齐落扬听她终于说要离开了,心中暗暗庆幸,这丫头终于肯出来了。于是,他伸出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她,离开了这间墓室。
墓室就仿佛安了感应一样,神奇异常。他们这才刚一走出墓室门口,墓室的巨大石门便轰隆隆地关闭了下来。
伴随着一阵阴冷冷的风,那间满是蜡烛纸钱的房间,就这样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在石门完全封闭的那一刻,风莫忧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仿佛被撕碎般疼痛,疼得几乎流出鲜血,继续涌上眼眶。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墓主人让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场景吗?可是,据齐落扬说,自己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这个墓主人生前会一些秘术?或者,是她的执念引领自己见到了那些画面?
哎,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答案啊!风莫忧烦恼不已地伸手抱住了头。
齐落扬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关切地说:“怎么了?头痛吗?”
风莫忧轻轻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眸对齐落扬笑了笑,“不是头痛,我只是心烦而已。”
“因为刚才的那件事?”齐落扬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是的。”风莫忧虽然极力做出轻松无比的模样,但拧紧的眉心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我其实并不明白,为何墓主人要让我看那些画面。”
齐落扬思忖了一怔,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为何你会觉得是墓主人让你看的呢?会不会是这里的什么鬼魅在作祟?”
话音落下,风莫忧呆住了。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不知为何,当她从幻境回到现实的时候,她脑袋里蓦然出现的观点就是——这些都是墓主人让她看的,墓主人让她看这些画面,也是想告诉她一些事。
所以,她才一直烦恼着。
如果真是像齐落扬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只是幽灵邪魅在作祟呢?那么,那个幻境,那些场景便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了。不过是杜撰出来,蛊惑人的假象。
他们俩人站在墓室外的通道上,没人再开口说话,彼此沉默。只剩下齐落扬手中的火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颤抖的、摇曳的火光,映得人的面容好生虚幻。
齐落扬率先打破沉默,“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个墓了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出乎了他的意料,风莫忧的回答是,“不。”
她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火光无法照射到的黑暗里,“我觉得我可以肯定,方才那个幻觉一定是墓主人让我看的。而不是邪魅!如果是邪魅,那它为什么没有伤我?”
齐落扬看她如此执拗,也不知怎样回答,于是,他叹了口气,“那么,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再进一次那个幻境么?”
如果可以,他希望听到否定的回答。他可不想再让她一个人去冒险了!即使那只是幻境都不可以!
没想到风莫忧“噗嗤”一声笑了,“如果可以,我还想再进一次那个幻境呢。可惜,我根本就不知道进去的办法。方才我进去,完全不是我自己的意志。”
就在这时,“噗呲”!
一声奇怪的声音从两人身上传来,风莫忧吓了一跳,没想到那声音又传来了好几次,她定睛一看,原来那声音是由齐落扬手中的火石发出的。
齐落扬也呆住了,他盯着火石瞅了半天,困惑地喃喃自语:“还真是有些奇怪!这火石怎么回事?”
话音还没落,一阵阴冷潮湿的风便迎面吹了过来,那火石“啪嗒”一声熄灭了!
霎时间,整条墓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那一瞬间,风莫忧的心都仿佛被揪紧了,她睁大着眼睛,呆呆地环顾四周。可四周只有一片漆黑,她根本看不到路,也看不到齐落扬。
“齐、齐落扬?”或许是因为恐惧与紧张,她喉的咙干涩,声音也很沙哑。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飕飕的风声与某处滴滴答答的水滴声,没有人回答她。风莫忧紧张无匹,手心都出了汗,又唤了一次齐落扬的名字。
这一次虽然她喊的声音很大,但还是没有人应她。那只曾经牵了她无数次的手,这一次再也没有伸过来牵住她。
“齐落扬,齐落扬,你在哪里?”
极度的恐惧淹没了她脑中的理智,风莫忧伸出手,摸索了半晌,终于摸到了墓道的墙壁。可手才刚刚碰到墙壁上,她又猛地将手缩了回来。
那冰凉的石质触感,让她猛地反应了过来——在进第二间墓室之前,齐落扬有交代过她,在这个地方绝对绝对不可以到处乱摸乱碰!
这里可不是什么可以嬉戏玩耍的乐园,而是前人的墓地,说不定下一步就会踩到什么机关。
风莫忧可不觉得自己会有那么幸运,躲过所有的机关。她思忖了一下,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双肩,将身子蜷缩起来。
既然不能前进,不能后退,亦不能摸索着寻找齐落扬。那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等他吧!她心中笃定地相信,他一定会出现,带她离开这片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恐惧会被无限放大,时间的流逝也会变得缓慢如溪流。风莫忧只觉得在这黑暗中,过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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