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宫御浩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没顾得上冉沫雅。在宫御浩的印象里,冉沫雅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听话的女人,他也从不担心冉沫雅对他有异心。可惜过不久宫御浩将会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说也奇怪,宫御浩这样多疑的人,竟然对冉沫雅有一份奇怪的自大的信任。
说是信任,其实也并不恰当。因为信任这个词语,一直用在至真至纯的情谊之间,而不是用在尔虞我诈的利益利用之间,或者不纯粹的感情之间。说白了,宫御浩看人的眼光一向准确与失误掺半,在冉沫雅身上,至少最近几天,他是看跑偏了。
早晨,几声鸟叫悠悠地传到冉沫雅的耳朵中,冉沫雅伸了个懒腰,然后唤来婢女为她更衣。近来身边多添了几个婢女,冉沫雅知道这是宫御浩的监督之意。不过——冉沫雅冷笑一声,她知道这只是宫御浩的习惯而已,宫御浩现在应该是对她放心地不得了。
不过即使这样,冉沫雅也没放松了警惕,她装作平静的样子,让婢女给她挑选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然后坐在铜镜前,让婢女给她整理妆发。她装作一贯的样子,让婢女先给她打了个小样,然后从三个发型当中挑选了一个。又在数件发饰中选了几个得她心意的,让婢女给她装饰上。
然后冉沫雅好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他有些天没来了。”旁边一个叫小兰的婢女忙说道,“兴许皇上在忙呢。”冉沫雅幽幽地看了小兰一眼,叹了口气,装作苦恼的样子,说道,“女为悦己者容,他不来,我装扮地再好有什么用。”
小兰连一众婢女连忙福身说道,“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啊。”冉沫雅幽幽地看着跪了满地的婢女,心情一时大好,但她面上仍旧一副伤感的样子,“我也累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婢女们领命而去,只剩下冉沫雅一个人。
当只剩下冉沫雅一个人时,她立即改变了怏怏的状态,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她推开窗子等候着,不多时一直信鸽飞来,这只鸽子很乖,也不会咕咕咕地叫,所以这只鸽子就成了冉沫雅暗中布置的一个联系通道。
从鸽子腿上解下一个小纸条,冉沫雅看了两遍,将上面的内容默默记到心里,随后她将小纸条焚毁,把与暗中势力来往的痕迹全部消灭掉。纸条上说的是外面的人布置的事宜,因为冉沫雅不便具体布置,便只是通过这个方法来得知外面的动态而已。
冉沫雅把信鸽捧在手里,温柔的抚摸着,鸽子忽然“咕”地叫了一声,把冉沫雅吓了一跳,她顿时失去了对这只鸽子的喜爱,烦躁的想把鸽子扔到窗外。但冉沫雅忽然想到,这次不可像以前一样单方面传递消息,她也有些事情要安排下去,便走到书桌前。
上好的狼毫毛笔捏在手中,冉沫雅娟秀的字便落在纸面上。写好后,冉沫雅小心翼翼地撕下有字的那一顺纸,小心地裹起来,拿绳子缠好,系在信鸽的腿上,然后推开窗子,把信鸽放飞了出去。
望着空中渐渐远去的信鸽,冉沫雅冷冷的想到,就像她对信鸽忽然的喜欢或厌恶,她对人对事也是如此,或者说,一向如此。宫御浩应该是她执着时间最长的一个人,长到她都忘了自己也可以变的,变得永远忠诚,永远充斥着得到宫御浩的希望。
忽然有人来报,说宫御浩来了。冉沫雅又是吓了一跳,匆忙看了四周,怕有什么痕迹呈现在宫御浩的眼中。所幸,冉沫雅做事一向小心,每次和外面的人互通消息后便会把痕迹消除地一干二净,因此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她便可以从容应对。
对着铜镜作出一个一贯的脸色,冉沫雅款款走了出去。几天不见,宫御浩似乎憔悴了许多。下巴上冒着青茬,显示着他这几天处理公务的繁忙让他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冉沫雅观察地很细心,因此她也更加的放心。宫御浩最近累成这样,况且一颗心都在风莫忧的身上挂着,风莫忧那边又出了事,宫御浩应该是没功夫注意到冉沫雅的小动作。
婢女上来了茶,宫御浩接过来,漫不经心地品着。虽然不喜欢冉沫雅,但宫御浩对冉沫雅这里的茶却总是念念不忘。来到冉沫雅这地方,至少有一半是为了极品上好的热茶而来。只是冉沫雅想不通究竟宫御浩最近的担忧到了何种地步,连她这里的茶,宫御浩都不能专心品味了。
冉沫雅回想着自己以前的种种作为,便装作平常的样子,带着关切问道,“怎么了,这几天这么焦急?对了,兵草的问题解决了么?”可是宫御浩并不出声,只管出神发呆,被冉沫雅询问地回了神,也只是冷冷地看了冉沫雅一眼。
那一眼让冉沫雅感到害怕,她忽然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宫御浩得知自己的那些小动作了?这个猜想让冉沫雅心里一阵慌乱,但她仍然平静地注视着宫御浩,安抚着自己慌乱的内心。
宫御浩忽然开了口,“我刚才来时见了一只鸽子。”冉沫雅脸色变得煞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宫御浩却对冉沫雅忽变的脸色感到奇怪,“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苍白?”冉沫雅忙摸上自己的脸,慌忙回到,“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本来就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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