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女人是疯掉了吧?没事儿乱扔什么东西?还真当什么都可以随手扔的吗?若这玩意儿真碎在我面前了,你这不害死我了吗?”冷将军心有余悸地将那玉佩小心翼翼捧在手中,嘴里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看着青染的脸上满是幽怨。
只不过冷将军的这副怨妇模样根本就没入青染的眼中,她眼里只有那一块依旧完好无损的玉佩身上,这让自己痛恨万分的女人的东西,居然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想毁都没能将之毁掉,就如同那个自己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人一样。
“我是疯了,我要被那个女人给逼疯了!就算只是一件旧物,也值得你们这样去保全,还真是将她看得重要,我就不懂了,她哪里值得你们这些人如此?齐落扬如此,宫御浩如此,而今,你也如此。”青染的声音有些尖锐,说出的话却是让冷将军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此刻,她的心应该挺酸楚的吧?莫名的,冷将军就开始如此想着,觉得这女人真是傻得可以,为了一个自己怎样努力也无法得到的人如此歇斯底里,如痴如狂地爱上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真是愚蠢而可怜。
像他们这些与齐落扬经常接触的人,都知道他对风莫忧到底是存着怎样的一种情感,那完全可以为了其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执念,完全就不是她青染这一时间的接触便能够感动的,“先不说风姑娘是否值得皇上和宫御浩对她好,单说我,不好意思,在下不过执行公务。”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便给套上对未来大齐皇后意图不轨的帽子,这皇上对皇后的在乎,要是知道了,可保不准会醋意大发干出什么让他头皮发麻的事儿来,他还想安安心心地保疆卫国呢!英年早逝这种东西,一点儿也不适合他。
只不过,显然青染并不理解,也不打算去体味冷将军的幽默,只嗤笑着说:“那冷将军您可真称职,就连这皇室间的家务事都如此操心不已,还真是应该被好好褒奖一番才是,不然可对不住您这忠心耿耿。”
青染将忠心耿耿四个字咬的极重,整句话也都充满了阴阳怪气的味道,让冷将军怎么听都觉得异常刺耳。这女人是故意的么?简直是恶意找茬啊!还真当他让着她,不跟她计较太多就是怕了她么?天真!
“呵呵,在下是否忠心耿耿,这事儿皇上明白便是好的,至于姑娘你,管不了这么多吧?”丝毫不客气地言语讽刺了回去,不再考虑给青染留什么面子。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的青染已经毫无理智可言,若是你太过忍让,只会是你自己吃亏,倒不如一次性赢个痛快。
只是这种心思,也就放在心里,他是绝不会说出来,更别说表现在脸上了,只是行为上不再口下留情,这样再无半丝贵公子风度的冷将军,倒是让青染感觉自己仿佛是重新认识了一次这个出了名的儒将。
“啧,我怎么不知道,冷将军原来不是如同传闻那般的儒雅非常,而是如此的尖牙利嘴,咄咄逼人,一丝君子风度都不见,看来,是世人眼拙了,并没有看出冷将军您的真实面目啊。”青染面色上的嘲讽毫不遮掩,与冷将军就这样开始了唇枪舌战。
只不过,冷将军却是并不怎么对此感兴趣,他更想赶紧拿着玉佩回去复命,而非在此地老是与她一个女子争执不休,毫无意义,而且还丢了风度,着实一点儿也不划算,如此想着,冷将军倒是转身作势要走,“随你说去吧,在下告辞。”
“呵,东西拿到手了便想走?你这也太随意了吧?当我这儿药铺是什么了?客栈吗?还是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不问问我这做主人是否同意你这样做了?”这一番对答,仿佛是将青染骨子里的邪恶因子全部激活,此刻的她再不复最初相见时的那般静好和灵动。
这样面目的青染让冷将军感到陌生和厌烦,他从来就不喜欢和这种聒噪的女人过多纠缠,所以他现在都还是单身汉一条,毕竟对他而言,与女人打交道,远不如同兄弟喝酒,上战场来得自在爽快,反正他无亲无故,便也无牵无挂,没人会来催促他,需要成家立业了。
落得清闲的日子里,大多都是与性格直爽的汉子来往,就算偶尔与那些文人墨客之间来往,倒也都是基于君子礼仪去交往的,也是充满了自在舒适,那些对他垂涎三尺的女子们,他早早便是在看出倪端之时便逃之夭夭,倒是极少与女子如此之久的独处。
更别提此刻的青染已然被那在冷将军怀中完好无损的玉佩给激怒,更是被冷将军这充满维护的态度给进一步刺激到,整个人都是充满了一点就炸的气息,而且,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就这样轻易地让这个突然闯入自己家门的男人离开,特别他还怀揣着那个女人的东西。
“那请问姑娘,你还想如何?若是说不出让我能够信服的理由,那么便莫怪在下无礼了,我实在没空陪姑娘你玩儿,还望不要过多纠缠,就此谢过。”冷将军面色也有了些许的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地同青染玩着文字游戏,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尊重和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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