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莫忧看着齐落扬蜷缩在屋内阴暗的角落,缓缓放松紧绷的身子,最终完全瘫软在地上,风莫忧上前推了推齐落扬,此时的齐落扬给风莫忧的感觉就像一摊没有骨头的肉泥,风莫忧心疼的伸手抚上齐落扬的脸,皮包着的骨头咯得手疼。齐落扬身子开始轻轻抖了起来,眼睛也缓慢的翻着白眼,最后舒畅的发出一声呻吟声。
风莫忧心疼的扑在齐落扬身上,眼角湿润,晶莹的泪珠顺着风莫忧的眼角,滑落进齐落扬的脖颈中,齐落扬有所察觉,瘫软的手微微动了动,缓慢的搭上风莫忧的肩,风莫忧立马抬起头,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你醒了。”齐落扬看着风莫忧的脸好似蒙了千万层纱,于是抬手想把风莫忧脸上的纱给摘下来,奈何药效还没过,手伸到半空中就落了下来。
风莫忧伸手将齐落扬的大手包裹在自己的小手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齐落扬张了张口,却并未发出声音,风莫忧心中焦急,眼泪不受控制的又开始从眼眶中溢了出来。齐落扬看着风莫忧的脸依旧模糊,却也看见风莫忧的眼因蓄满泪水而折射出的别样的光芒,被风莫忧包裹着的那只手挣了挣,再次试着伸手去抚摸风莫忧的脸。
“别……别哭。”齐落扬开口,嗓音仿若多年未曾开口说话的人,突然有一天开了口,声音十分粗糙沙哑,听着十分刺耳。手继续从风莫忧的脸上往上移,抚摸着风莫忧湿润的眼睛,“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我……我心疼。”风莫忧轻轻的笑了,看着齐落扬此时灰白的脸,她知道,齐落扬若是平时正常的模样,此时说着这句话,脸庞是醺人的红。
随即风莫忧的甜笑成了苦涩。“你先别说话了,我派人烧一桶水给你洗个澡,然后你好好的休息一下。”齐落扬扯动脸上仅有的薄面皮,“你给我洗吗?”风莫忧脸上微红,“都这么虚弱了,还那么不正经。”齐落扬再次强调道:“那到底是不是你给我洗呀。”风莫忧红着脸,“你想让我给你洗吗?”齐落扬瘦弱的脸散发出别样的光芒,“想。”风莫忧回答道:“好。”
于是,风莫忧起身将齐落扬从地上扶了起来,慢慢地将齐落扬的身子放在自己瘦小的背上。齐落扬说:“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吧。” 风莫忧说,“我从来没有背过你,这次好歹让我实现一下心愿。”说完便蹲下身子,将齐落扬背了起来。原本六七十公斤的壮实大汉,此刻风莫忧背起来却感觉像纸片一样轻巧,心中止不住地疼。
风莫忧轻轻的将齐落扬放在床上,为他脱下脚上的鞋子,双手扶住他的肩,缓缓地将齐落扬平放在床上。“我现在唤人去为你烧水,你先休息一会儿。待得水烧好了,我来叫你。”齐落扬目光柔柔的望着风莫忧,“好。”
风莫忧走出房间唤人去为齐落扬烧水,自己则留在了房门外,坐在台阶上陷入沉思,以刚才齐落扬的种种表现看来,风莫忧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齐落扬吃的所谓的药就是毒品中的某一类。
风莫忧想到了给齐落扬吃药的那个大夫,他是有最大可能给齐落扬下毒的人,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毒品的来历,才好着手为齐落扬戒毒。风莫忧理清了思绪,立马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信号弹,召唤出自己暗中培训的暗杀营,命令他们去寻找那个大夫,并将他带到自己面前。
风莫忧为暗杀营下达任务的这段时间内,下人们也提着一小桶一小桶烧好的水,正送入齐落扬呆着的房间。风莫忧也紧跟着进入房间,走向床边,此时齐落扬已经睡着了,脸上有着浓重的黑眼圈,风莫忧看着无能为力,轻轻的俯身将唇靠近齐落扬的耳边,声音轻柔的把他唤,“落扬,落扬,起床了。我们把澡洗了再睡,好吗?”
齐落扬睡梦中听着风莫忧的声音,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睁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水烧好了?”双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风莫忧怕齐落扬摔倒,赶紧伸手扶住齐落扬的胳膊,齐落扬顾忌着自己男人的面子,伸手轻轻拍了拍风莫忧的手,“乖,我恢复了一些力气,自己可以行走,你只管和我一起洗澡便好。”风莫忧红着小脸蛋,松开扶着齐落扬的手。
齐落扬对着正欲给木桶里的水撒上玫瑰花瓣的丫鬟,挥了挥手,“不用花瓣了,你们都退下。”丫鬟回道:“是。”齐落扬仿若宿醉的男子,一路凌乱的步伐走进大浴桶,双手撑着浴桶,扭过头喘着粗气对风莫忧道:“风,给我宽衣。”风莫忧一脸娇羞走到齐落扬身后。
虽然两人认识了那么久,但从未在这种情况下坦诚相待过,抚上齐落扬衣衫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齐落扬轻笑道:“都是夫妻了,你还紧张呀!”风莫忧细若蚊声道,“可是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坦诚过。”齐落扬回过身,将风莫忧抱在怀中,“以后像此类情况就多了,可要习惯呀。”说完在风莫忧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风莫忧娇羞道:“嗯。”将身子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齐落扬扶着坐进浴桶,风莫忧便开始脱自己的衣衫,齐落扬忽然玩心大起,哗的一声,在桶中站了起来,风莫忧疑惑的朝齐落扬望去,大脑还未有所反应,“啊。”惊呼一声,整个人落入桶中,衣衫尽湿。风莫忧一把一把用手抹着脸上的水渍,缓解着刚才那一瞬间的窒息感,未能发现齐落扬看着她浸湿的衣衫包裹着姣好的身材,眼中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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