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县官想到果然是瞒不住了,就开始打哆嗦,头上的汗一股股流下,湿了衣领子,可是他不敢擦,督察狠厉的目光让他心中的恐惧一再放大。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那些个贱人,就这样把自己推到了绝路。其实这县官也是个奇葩,分明自己作恶事在先,结果事情败露,不自己反省,反而怪罪别人把他给拆穿了。
幸亏督察不知道这县官的小心思,不然只怕会更生气。看着县官一脸惊恐,督察觉得也没必要再审问什么了,事情案情一目了然。于是督察说:“好大的胆子,小小一个父母官竟然狠毒至此。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下官惶恐!督察大人明察啊!”县官听了督察的话,竟然是站也站不住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受了天大的冤屈模样。
督察有些无语,也觉得这人真的是很无赖,事已至此竟然还在狡辩。看着那县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平日里工作多么尽心尽力,多么一心为民,督察都差点儿以为自己真的冤枉了一个好人。可惜,督察此时担心那送信的人,也就是风莫忧的安危,没空和这个小人再纠缠。
督察冷冷地说:“这么说来,我竟然是冤屈了你?”
县官只想要回一条命,哪里敢说督察冤枉自己,一时之间连哭诉陈情的话都被憋住了,只敢颤颤巍巍说:“下官不敢……可是下官当真……”
“当真是被冤枉的?真是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拉下去关着,待我禀明了圣上,再砍了这人。”督察一点儿不留情面,截下了县官的话。
可怜那县官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一路被拖着走了,不管他如何哭天喊地,如何编造好话奉承,督察也没有放过他。
待人被带走之后,督察开始问那一众官兵的领队:“人都救下了吗?”
那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回答说:“回督察大人,我等已经尽快救人了,目前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脱离了危险。”
“嗯,好。另外你派人去把那些救下的人给安顿好,想想他们也是吃了很多苦。百姓何辜。”督察背对那人,负手而立,又接着说:“还有,你亲自去那些人里找找,问问这布条是谁送出来的。”
那人从督察手中接过布条,见上面都是血迹,知道恐怕也是个奇人,传递出了这样的消息,想必督察大人是要找出来好好的嘉奖一番。
那官兵想的简单,不代表督察此时也心情轻松,不是为了那些受压迫的百姓,而是担心风莫忧。风莫忧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否代表这那人也在这里,那人也吃了很多苦?如果那人也在这里,那么要怎么瞒天过海来保证那人的安全?
那人自然是说的齐洛扬。督察是齐洛扬的人,并且一直对齐洛扬忠心耿耿。
过了很久,刚才离开的官兵才又出现在督察面前。督察叫他身后没带着人,有些疑惑,开口问:“没找到吗?”
“是的,大人,小人带着两三个人找了好几遍,也确保现在这里的每个人都问过了,他们都说不是自己。另外,他们还说,有一个带动他们造反的人失踪了。”
“失踪了?你可问清楚那人的长相了?确定只有一人,不是两人同行?”
那人不知道督察为什么要问这么清楚,不过还是毕恭毕敬回答说:“是的,不是两人同行,从被抓到逃走,都只有一个人而已。另外相貌方面,大家都说因为面黄肌瘦又被头发遮挡了,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清,如果见到或许就能认出来。”
唉,想来是找不到人了,不过起码知道那人是安全的就好,自己如今困在这督察的位子上,也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帮忙隐瞒行踪了。
“罢了,你下去吧。”督察挥挥手,便让那人退下。
“那督察大人,还要继续搜那人吗?”
督察静默了下,想着还是对他们的行踪有个底才好进行保护,便改了口说:“你继续带人查吧,切记不可走漏了消息。”
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差不多了,督察便留下人继续善后,然后带了其余的人先走了。
可是任督察再怎么小心,他也不过是个督察而已。毕竟是个大事,县官虽小,可是做的事十恶不赦,督察将这件事呈报给了宫御浩,本以为就此结束了。但是督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找人的消息还是被宫御浩知道了。
此时宫御浩听着线人的回报。
宫御浩听完了,手指不禁摩挲着手中的扳指,思量着开口:“你说,这督察这么大的阵仗,是在找一个人?”线人静静不回答,他的工作只是呈报消息,分析和做决定却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宫御浩本也没打算从线人口中知道什么,他又接着问:“你确定那督察还在自己私下派人找人?”
“属下确定。消息来源可靠,正是那被派去找人的其中一个透露的。”
“嗯,好,退下吧。”
等就剩宫御浩一个人的时候,他又开始陷入思考。督察,县官,失踪的神秘人,桩桩件件,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把他们给连成一整件事,把真相给拿出来。
督察,一个临省的督察,怎么会插手管那县官的事?如果真的是个为民做主的青天,那么大可以把线索告诉别人,让别人去处理。除非,他的目的在那失踪的神秘人。是了,一定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拼了这么大的力也要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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