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线第二日,天光初晓,窗外有小鸟在叽叽喳喳不停鸣叫,一缕阳光调皮的透过窗台,照应在了风莫忧清丽的脸上,一双长睫轻轻抖动,缓缓睁开,好一幅清丽的容颜。只见那扑棱扑棱的大眼睁开来,眼中还是一团模糊,可见还未完全清醒之时,门外轻轻传来了敲门声。
“风姑娘,风姑娘,”原来是那县官大人,只是这么早就来敲门,也太心急了吧,风莫忧一边在心里暗暗思索,一边忙下床整理衣冠,稍用清水清理容颜,就开了门。
“原来是县官大人。”风莫忧微微施了一礼。
“风姑娘客气了,只是府中已备上些许早食,还请风姑娘和宇文公子赏脸。”县官抚了一下长须,微微还礼。
“有劳县官大人了,只是我刚起床,尚未清洗,待我梳洗一番,就去唤上宇文公子,只是听说宇文功子昨日身子不适,不知道今日如何,可否好转。”风莫忧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落落大方。
“好,好,好,那姑娘便梳洗把,老朽就不打打扰了,在前厅静候二位到来。”说罢,县官大人转身离去,待走过拐角处,县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哼!区区小儿,也敢在我面前摆谱!待今晚让你俩有去无回,也好让大老爷我大赚一笔哈哈哈。至于那小妞倒是颇有姿色,等成功了就让山里的兄弟送过来给我好好享用一番哈哈哈哈想想真是快活,快活啊哈哈哈哈哈哈!”
而关上门后的风莫忧暗暗想起昨晚偷听到的县官和山贼的阴险对话,既然明白了这里头的肮脏勾当,自然也要好好想想对策了。边想着,风莫忧便向宇文成都的房间走去。
宇文成都的庭院和风莫忧的庭院相隔甚远,是因为县官说男女有隔而安排的,所以风莫忧在路上差了一位婢女在前头为她带路。
宇文成都的庭院名唤竹园,门口有一座假山唤竹山。要说竹园的竹山是叠出来的,不如说它是摆出来的,它摆得那样平稳,那样舒服,那样既符合自然界的规律又可人心意。在那山中的一方隙地,只几块石头、几丛竹,就够人流连一番,回首望去,山顶住秋阁的一角飞檐、山腰只一步即可跨过的玉石天桥,才使人记起自己身在竹园之中。
望着这美景,风莫忧在心里暗想,虽说这县官为人凶狠,净做这恶心勾当,但是这园林的品味还是不错,只是不知这华美园林,是不是用那黑心钱造出来的,思及次,风莫忧便不再看风景了。
待走到宇文成都的院子里,发现这货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住地咳嗽,倒是装的真像。风莫忧噗嗤忍不住笑了一声,床上的宇文成都一看是风莫忧,正准备起来讲话,忽听到门外一声“老爷好”。吓得风莫忧忙一边对宇文成都打眼色,一边整理仪容。床上的宇文成都也迅速调整状态,只听咳嗽声不绝于耳。
见到县官老爷进门来,风莫忧忙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孔,向县官迎去。
“县官大人”风莫忧微微施礼。县官轻轻点头应和,后又看向床上的宇文成都,宇文成都见他瞧过来,咳得更大声了,还不时用锦帕捂着口鼻,眉头紧皱,随时一副要升天的模样。
风莫忧瞧见县官眉头微锁,忙上前一福。“县官大人,你看,宇文成都不知是怎么了,竟然病的如此重,前日里还生龙活虎的,今天这也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病的这样重,真是吓死人了。。”
“是啊,这前日里还好好的,今日就成了这副模样,这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县衙府苛待贵客,这传出去可不是在打我的脸么!”县官大人一副不爽的样子,眉头紧皱,胡子一翘一翘的,似为非常生气!
风莫忧心下暗想,这宇文成都都病成这样了,这大人还想得是自己的名声,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货。心下这样想着,可明面上表情不动,只是这语气还是淡了起来。
“大人说的是。只是听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宇文成都的病来的如此凶险,怕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而我一位弱质女流,面对山贼,一人单打独斗恐怕也难成气候。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们再府上休养几日,等他病好了,我们再起身行动。”说罢,风莫言微微施了一礼,却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察言观色。果不其然,县官大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正想拒绝风莫忧时,恰好床上的宇文成都又再度大声咳嗽起来,并且隐隐有吐血之预兆,县官大人只好作罢。虽然心下不爽,但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只见他走到宇文成都床前,故作关切的说“宇文公子,前日里还是生龙活虎,怎的今日病的如此之重,真是老夫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宇文成都挣扎着要起身,却又无力瘫倒在床上,风莫言忙冲过去用几个枕头垫在后背,扶他坐起。
“县官大人”宇文成都微微施礼,“我也不知道为何,我这前几天都还好好的,唯独昨日沐浴净身,在园中乘凉时见这景色甚好,忍不住贪杯小酌,没想到贵府的酒如此之烈,让我在园中醉了一宿,受了风寒。说出来实在丢人啊。”宇文成都边说便咳嗽,演的十分逼真,让身后扶着他的风莫忧暗暗称奇。这演技,不去现代当个演员真是太可惜了。“我这一病,不仅耽误了剿灭山贼的行程,还害得大人陷入这般境地,成都真的是过意不去啊”说罢,便想施礼赔罪,县官哪受得起,忙忙扶起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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