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对我做什么?”郑石虽然不知道箱子里有什么,心里却莫名发毛。
昼恒微微扬头,暗卫见状,打开了箱子。
只见那箱子里,竟然全是毒蛇蝎子蜈蚣之类的东西!
郑石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看到这情景也忍不住开始发抖。
“真不说?”昼恒看着他,淡淡问道。
“……”
“我说!我说!”郑石慌忙叫到。
果然,没骨气的人,就是这么容易屈服。
“主子……主子他,道昼国之后,便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自谋生路了。”郑石说着,眼中带着丝丝后悔和愤恨。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今天就不要怪他了!
“现在呢?你主子在哪?”昼恒皱了皱眉,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我们分开之后,便再也没有遇见过他。”郑石犹豫了一会,道。
“那你说的这些有什么用?”昼恒冷笑一声,便让暗卫把那箱子抬到了郑石跟前。
箱子中群蛇盘绕,发出嘶嘶地声响。一双双细长眼睛盯着郑石,吐了吐鲜红的蛇信子,愣是让郑石差点晕过去。
“有……我有……”郑石颤抖着说,“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主子在哪里,但是,但是,主子他会做一种药,能让濒死之人,重新活过来。不管是受了什么伤,越重,效果越好。”
昼恒听了,没有太多表示,只是又淡淡问了一句:“还有么?你主子的画像有么?”
“这……”郑石多希望自己手里有一张主子的画像,或者自己会画画也成啊!
可他那双手,不仅摸牌晦气,更是天生和纸笔有仇,摸不得那东西。
看到郑石犹犹豫豫的模样,昼恒心下了然,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于是转身往外走去。
见昼恒要离开,郑石急了,忙道:“大人,大人放了我啊!”
昼恒却仿若未闻,走出了门去。
身后暗卫跟了上来,问道:“王爷,郑石怎么处置?”
“把他扔到煤窑子里去。每月给他的妻儿一笔钱,权当他的工钱。至于他……就在那里待着吧,别想出来祸害人了。”
“是!”
起死回生的丹药……
看来这人,还是个神医?
……
昼恒回到王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他轻轻推开门,看到了床榻上熟睡的韩念之,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还记得,刚认识韩念之的时候,这丫头警惕性忒高,别说自己从外面进来,就是稍稍翻个身,她都能立即睁开眼睛,眸子里没有一点睡意,仿佛先前根本就没有睡着。
可现在,自己在书桌上点灯熬油处理公事,翻书页的声音,烛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偶尔端茶喝水的声音,都不会把她吵起来。
上次跟她说这件事,只记得他家小丫头笑眯眯地说道:“因为有王爷大人在,就不担心有人会来杀我啦。”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昼恒无比满足,还有些心酸。
之前,她,即便在睡梦中,也会担心有人来杀她么?
韩念之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可他能推测出,她绝对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
于是,每次昼恒看到韩念之餍足而熟睡的脸庞,他都会默默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
既然你来到了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让我照顾你。
从此梦里没有血迹,一觉安稳到黎明。
他脱去带着些寒气的衣裳,钻到了被子里,韩念之便自觉地贴了过来。
昼恒满意地点了点头。
总算把这丫头睡觉总是缩在一个角落里的臭毛病改过来了。
他刚要闭上眼睛,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韩念之耳边,轻轻叫道:“念之……”
韩念之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并没有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喜欢什么颜色的花?”
半睡不醒的人,往往会下意识地说出实话。
只听韩念之嘟囔道:“满天星……超多颜色的满天星……”
她似乎在梦里看到了,满足地蹭了蹭昼恒结实的胸膛,又熟睡了过去,留昼恒一个人在黑夜里,满头问号。
满天星是个什么鬼鬼哦……
这个臭丫头怎么竟是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
第二日。
昼恒上朝回来,见韩念之又换上了男装,戴上了竹笠,便道:“去哪?”
“呃。”韩念之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昼恒这么早就回来了。瘪着嘴巴道:“去醉香楼。”
没等昼恒开口,她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不许跟着!”
“哦?”昼恒走到韩念之身边坐下,一下就把她拉倒了自己腿上,似笑非笑道:“为何我不能去?”
“呃……”韩念之眼珠转了转,闹钟突然灵光一闪,道,“我那醉香楼里不是有个叫柳鱼儿的大美人嘛。王爷大人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柳鱼儿看上了,我岂不是和大美女成情敌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看着昼恒道:“不行不行,誓死捍卫主权!誓死捍卫王爷大人所有权!”
虽然有些稀奇古怪的词,可昼恒竟然莫名其妙地听懂了。他捏了捏韩念之精巧的鼻尖,道:“你个小鬼灵精!”
说罢放下手,从腰间摘下了自己的玉佩,放到了韩念之的手心里,道:“把它收着,万一有人欺负你,把玉佩亮出来,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哇!王爷大人威武!”韩念之见昼恒不仅同意了自己去,还给了自己这么有用的东西,不禁心花怒放,又拍了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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