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洋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顺势将她揽过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亲密得让琳琳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耿洋却仿佛再自然不过,一手松松地环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另一只手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随意地切换着电视节目,最终停在一个正在播放老电影的频道。
电影的画面流淌,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但两人谁也没有真正看进去。
耿洋的注意力,全在怀里这个身体微微紧绷的女人身上。
他的手指,开始若有若无地在她腰间画着圈。
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那细微的触感像带着电流,让琳琳忍不住轻轻战栗。
她试图往旁边挪动一点,避开这恼人的骚扰,却被他的手臂牢牢固定住。
"别动。"他声音慵懒,目光仍落在电视屏幕上,仿佛那手指的主人与他无关。
琳琳不敢再动,只能努力忽略腰间的痒意,强迫自己去看电影。
但很快,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有了新动作。他的指尖开始沿着她的脊柱,非常缓慢地、一节一节地向上轻划,直到她后颈裸露的皮肤。
那里的肌肤格外敏感,琳琳几乎是瞬间缩了一下脖子,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哼。
耿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手指停下,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后颈那块柔软的皮肤,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咪。
这比刚才的轻划更让人难熬。那缓慢的、带着温热体温的摩挲,带着一种极致的耐心和挑逗,一点点瓦解她的意志,唤醒她身体深处那晚的记忆。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苏醒,变得柔软而潮湿。
他似乎并不急于求成,享受的就是这种慢慢撩拨、看她逐渐沉的过程。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离开她的后颈,转而玩起了她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再轻轻松开,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和脖颈,带来一阵阵微痒。
偶尔,他会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和颈侧,低声评价一句无关紧要的电影情节,那声音近在咫尺,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琳琳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缓慢的酷刑折磨疯了。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她心湖里投下一颗小石子,涟漪不断扩大,搅得她心神不宁。她既渴望他停下,又隐隐期待着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坐立难安,却又贪恋着他怀抱的温暖和这种被全然掌控、无需思考的暧昧。
她像一只被温水包围的青蛙,明明感知到危险,却无力也不想跳出这口逐渐升温的锅。
阳光缓缓移动,将两人依偎在沙发上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清晰。电视里的电影演了些什么,无人关心。
这方寸沙发之间,仿佛成了世界唯一的孤岛,被午后慵懒的阳光与逐渐升温的暧昧浸透。
琳琳侧坐在耿洋腿上,身体的每一寸感官似乎都被无限放大。
她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像一团被烘得暖融融、软绵绵的棉花,只能被动地感受着他如春风般无孔不入的撩拨。
就在她意识昏沉,几乎要完全沉溺于这种危险的温存时——
一阵尖锐、急促、且极具穿透力的手机铃声,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猛地砸破了这方黏稠暖昧的小世界。
是琳琳的手机。
她被惊得浑身一颤,几乎想从耿洋怀里弹了起来,动作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方才的迷离与温软瞬间被惊慌失措取代,脸颊上的红晕也迅速褪去,染上一丝被撞破般的苍白。
手机在口袋里执着地震动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任羲」,如同一道凛冽的闪电,劈开了满室的旖旎。
耿洋没有阻止她,他只是好整以暇地向后靠进沙发里,手臂舒展地搭在靠背上,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看戏般的笑意,目光灼灼地锁定在她身上,欣赏着她这片刻的狼狈。
琳琳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指尖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在按键上按了几次才成功接通电话。
“喂……任羲?”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那微微的喘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平静。
电话那头传来任羲的声音,背景有些嘈杂,似乎是在学校操场或办公室:“琳琳。”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一种沉稳,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跟你说一声,学校这边接下来几天有个紧急的集训,要带队封闭训练,我这几天就住在学校,不回家了。”
“啊……哦,好,好的。”
琳琳的大脑还在被刚才的暧昧和此刻的惊慌充斥着,几乎是凭着本能反应回答,“我知道了,你……你忙你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的耿洋。他正拿起她之前喝了一半的水杯,极其自然地送到自己唇边,喝了一口。
那个动作,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亲昵和占有欲,让琳琳的心脏猛地一缩,脸颊又“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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