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将军睁愣片刻,不敢相信的瞪向闻慕莹,质疑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闻慕莹沉下一口气,捏紧拳头,当年她娘病的非常重岂会有假!
“你从未关心过此事,所以,你才会如此怀疑!”
沉沉的声音带着压制的气息,帛钧潇眼里的寒意,足够冰冻将军府。
“害慕莹受那么多委屈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你,闻将军!”
闻将军倒吸一口寒气,瘫软在红木圆椅之中,眼里盛满惊慌。
悔恨蒙上眼睛,脸色惨白至极。
后悔到骨子里的样子,猛力捶打圆椅扶手。
“晚已!晚已!”
闻慕莹冷冷的看向闻将军,若不是她亲爹,她真的会恨……
“爹!你的后悔,着实晚已。”
“娘住在前院时已患有心病,只是不想打扰爹,才故意隐瞒。”
“若不是爹领回姨娘母女,娘也不会心病加重,躲去后院受凉之后身子病弱。”
闻慕莹看着娘心病无治,吐血而亡,她就暗暗发誓终归有一天让气死娘的人付出代价。
她瞪向闻慕倩。
闻慕倩目光颤抖的看向闻慕莹,一副生怕老底被揭穿极力掩饰的样子。
“爹!你不要听闻慕莹胡说!她从生下来就嫉妒我们母女!”
闻慕莹走到闻慕倩面前,扬手一个巴掌,把闻慕倩打翻在地。
当初,闻慕倩跑到后院,说了许多刺激人的话。
闻慕倩就是害死她娘的罪魁祸首!
在爱上帛钧潇之前,闻慕莹不能明白娘亲为何被爹气出心病,直到她爱上帛钧潇之后才明白什么是妒火。
“女子本该与女子为善,可是闻慕倩你却恶毒至极,小小年岁就懂得勾起我娘妒火!”
“我娘就是因为你言语刺激,最终,妒火攻心而死!”
闻将军甚是懊悔,站起身,走向闻慕倩。
“你简直混账!”
“你居然有脸与老夫说,你非常用心,一心想讨好住在后院的母女!”
“你这个混账,骗得老夫好苦啊!”
宋言书上前一步,拉住闻将军,试图阻拦。
帛钧潇一双墨眸,眸光渐暗。
“宋言书,本侯爷命你闭嘴,不然本侯爷就差人彻查你救济流民时的账目!”
自从福满城那日,帛钧潇亲眼看见宋言书的为人,便猜到宋言书救济流民时会私吞公银。
此时压制一下宋言书,宋言书便不敢再参与。
闻将军斜眸瞪向宋言书,“你也不是老夫看到的那么公正,你和闻慕倩一样,只是做戏蒙骗老夫!”
宋言书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憋屈模样,急得面红耳赤。
闻将军甩开宋言书,上前一步,指着闻慕倩的鼻子。
怒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那么小就敢蒙骗老夫?!”
闻慕倩双手掩面,羞愧难当。
“是我娘!”
“她说想要在将军府吃香喝辣,过好日子,必须听她安排。”
“娘让我做什么,我一样也没做错,所以我又有什么错?!”
闻将军捶胸顿足,“我要和你们这对混账母女断绝关系!”
“从此,我们将军府,再没有你们这对毒妇!”
帛钧潇冷冷的问道:“闻将军只是断绝关系?!”
闻将军愣住,紧张的看来。
“均潇的意思是?”
帛钧潇唇角一丝不屑。
“闻将军的心愿,均潇可以实现,但是均潇有一个条件。”
什么?闻将军倒退两步,他一个病弱老将军还能做什么?
帛钧潇不屑的笑了,“闻将军办一场澄清宴,亲自澄清将军府对闻慕莹母女的亏欠。”
闻将军倒退一步,跌坐在红木圆椅里面,老脸苦涩。
他乃当朝二品将军,战功赫赫,回到皇城白手起家受众人尊敬。
若是当众说出如此鸡飞狗跳的家事,岂不是惹人笑掉大牙?!
“均潇,可以商量一下吗?”
帛钧潇不屑的笑容更甚,“不能打商量!”
“慕莹,我们回武玉侯府,为夫心疼你的身子。”
闻慕莹身子重,远不该如此动怒。
闻慕莹见帛钧潇心疼了,便不再纠葛,拉住帛钧潇的手。
“我们回家!”
她已经想清楚了,真正的家是有人心疼你的地方,并不是生你养你的冰窖。
与帛钧潇回家之后,她才感到一丝舒畅。
躺回到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床榻上,可以不再执着任何仇怨。
她看向给她捏脚的帛钧潇,欣然笑开了。
“有你真好!有家真好!”
“夫君,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维护好我们的小家。”
帛钧潇一双墨眸盛满宠溺。
……
傍晚。
闻慕莹坐在院落里赏景。
前世今生,她才活明白,日子本该惬意。
春桃闯入宁静的院落,双手捧着一封书信。
月光下,泛白的信封上赫然四个字,闻将军府。
闻慕莹鼓了鼓勇气,接过春桃手里泛白的信封,利落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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