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徐母起了个大早,硬是生生将徐风也叫起来,喜滋滋道:“西柏村东头的老陈家,昨天托媒人捎话,问你愿不愿意和她家小女儿见一面。”
徐父也是喜上眉梢,在一旁滋滋抽着旱烟,补充一句:“他家小女儿我知道,年方二八,十里八乡出名的俊闺女,和老二般配的很。”
我才刚回家两天,竟然就有人上门说媒……乌尘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受欢迎程度,又是诧异,又是觉得正合他意,于是点头应承下来,并且提议道:“不妨今日就去。”
徐母略一迟疑,想到自己也想早点去见见老陈家闺女,便点头答应下来。
徐父则考虑到自己已经两天没下地,且不怎么会说话,想了想,还是扛着锄头出门去了,让徐母一个人带徐风去老陈家。
徐母三个儿子中,老大和老三都已成亲,唯独最有出息的二儿子没有婚配,加之常年不在家中,因此越发对此事上心。
她换了一身最好最新的衣服,还是她当年出嫁时穿的,大红颜色看着便喜庆的紧,令徐母满是皱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精神。
等着徐风把自己也拾掇干净,临出门前,徐母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下脚步,有些犹豫的自语道:
“风儿,你在濮阳城待了这么多年,也算半个城里人,可有看上的城里姑娘?”
在她眼中,哪怕再俊的村里姑娘,也是比不过出身高贵娇生惯养的城里闺女。
若是自家儿子真和城里姑娘喜结连理,自己日后是不是能搬到濮阳城里住,也能称得上一句城里人了?
见乌尘摇头,徐母暗道一声可惜,随后又转念一想,老陈家闺女能不能看上自己儿子还两说呢,人不能太贪心,于是又高高兴兴拉着徐风的胳膊,母子二人一同向西柏村进发。
濮阳城周边,大大小小的村庄不下百个,呈星罗棋布之势坐落在距濮阳城三十里外的地方。
清河村与西柏村相邻,母子二人不过走了大半个时辰,便已经来到西柏村村头。
一路走一路打听,他们很快便找到了老陈家,徐母没急着进门,而是观察一番后对徐风说道:“房子是翻修过的,又大又气派,老陈家条件不错。”
说完,她便“咚咚咚”敲响了大门,嘴里喊着:“老陈在家吗?”
不多时,陈父陈母穿戴整齐的开门,看见徐母带着徐风前来,脸庞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热情的笑容,连声道:“快请进,快请进。”
屋内,王媒婆与陈家小女儿玉秀皆在。
见到徐母与徐风已经登门,王媒婆“哎呀”一声站起来,有些不高兴的埋怨道:“不是说好明天见面的吗,怎的今天便来了?”
濮阳城一带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绕过媒人与对方直接见面,是相当没有礼数的做法。
徐母赔笑道:“本来约好明天,但我儿明日有约,恰好今日有时间,不想再往后推迟,便提早来了,勿怪勿怪。”
说完,她还附耳到王媒婆耳边,小声道:“放心,少不了你那份。”
王媒婆这才转怒为喜,对着旁边的玉秀介绍道:“这就是我刚刚和你提到的徐风,你看他这副模样,便知我刚才的言语,可有一句虚假?”
玉秀微低着头,抬眼瞧徐风一眼,脸庞一红,顿时害羞的低下头,一双手抓着衣角,绞啊绞。
王媒婆笑道:“陈家小女儿玉秀,性格内向,怕生,但干起活来可是一把好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贤惠的紧。”
徐母向玉秀看去,只觉得对方高鼻梁大眼睛,一张小嘴又红又翘,长得实在俊,心中欢喜,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连声赞美道:“看这小脸,又白又嫩,真俊啊!”
陈父陈母也上下打量徐风几眼,只觉这小伙子长相方正,个子高肩膀宽,身体结实,果然是个练家子,且从王媒婆那里听来对方极有孝心的传闻,心中越发满意。
但想到对方在濮阳城中的差事颇为神秘,于是连忙追问道:“你在濮阳城中究竟谋得什么差事?”
徐风知道这次没法轻易瞒过去,便按照《手册》中所写,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曾在张老爷府上当过几年护院,后来和林教头学过两年功夫,走过几趟镖。
“考虑到父母年事已高,且这些年来也攒下些家底,索性便和林教头告辞,回清河村安心当个庄稼汉吧。”
陈父陈母闻言,面面相觑,一方面害怕徐风和濮阳城中江湖人士有恩怨,引火烧身伤害到自己的女儿,另一方面又觉得徐风是个练家子,能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欺负。
要知道,玉秀因为容貌出众,不少盲流子打她的主意,经常在陈家附近转悠,若不是顾忌陈家有数个壮年男丁,恐怕早就按耐不住下手了。
即便如此,陈父依旧害怕有人趁他们下田干活时对女儿不轨,特意叮嘱妻子哪怕是白天也要关紧院门,并且禁止玉秀独自外出。
气氛一时凝滞下来,王媒婆连忙打个圆场:“护院和镖师听着危险,但与人争斗的时候却不多,不然徐风他也不能安然无恙,对也不对?”
边说,王媒婆还便给徐风使眼色。
徐风自然明白王媒婆的意思,坦然开口道:“我学武是为了强大己身,守护家人,而非好勇斗狠。在濮阳城中,不少人希望我帮他们做事,但我都拒绝了,只接一些诸如护院与走镖之事,从不主动与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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