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废园是诚王曾经为王妃所建的园林,王妃去世后便荒废了下来,只留了几个家丁看守门户。
平日里大门紧闭,少有人至。
江木与唐锦娴赶到园门前,几名看守正聚在一起朝严家方向张望,议论纷纷。
看到二人近前,立即拦下:
“站住!这是王府私园,闲人免进!”
唐锦娴也不多言,直接亮出掌司令牌,冷声道:“巡衙司办案。”
领头的家丁一怔,待看清令牌样式与“巡衙司掌司”字样,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恭敬行礼:
“原来是掌司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其余几人也慌忙跟着行礼。
“本官问你,方才可曾见到可疑人员出入此园?或听到异常声响?”
唐锦娴收起令牌,美目扫视着这几人。
领头的家丁赶忙回道:
“回大人话,小的们一直在此看守,并未见到任何生人进出。声响……方才倒是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像是房子塌了?”
唐锦娴与江木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多言,径直进入荒废的园中。
园内一片破败景象。
杂草丛生,亭台楼阁多有倾颓。
唯有那座人工堆砌的“凤屏峰”假山依旧矗立,在暮色中显露出嶙峋的轮廓。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大型孤峰,极有压迫感。
两人走到假山下,仰头望去。
山体的结构有些歪斜,周遭散落着碎石,而最顶端的巨大观赏石,已经不见了踪影,正是砸落屋顶的那块。
从空缺的角度来看,不偏不倚,正对准了仅一墙之隔的严苘山家房屋的屋顶。
“看来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江木眉头紧锁,指着假山顶端,“得上去看看,有没有人为的痕迹。”
说着便寻找稳妥的落脚点,准备攀爬。
唐锦娴微蹙黛眉,忽地伸出左臂揽住了他的腰际:
“抱紧我!”
反正给对方当宠物的时候贴抱多次了,不差这一回。
清雅的淡香袭来,江木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便陡然一轻,腾空而起。
男人下意识抱紧女人身子。
整个人顿时陷入了一段软绸包裹着的暖玉之中。
唐锦娴揽着江木,足尖在假山凸起的岩石上几次灵巧的点踏借力,裙裾飘飞。
每一次轻微的空中转向,江木指缝间都能感觉到细腻肌肤与软柔腰肉被微微挤压的微妙变形,充满了活色生香的弹力。
几个起落间,两人便已落在了假山的最高处。
站定之后,唐锦娴立刻松开了揽着江木的手。白皙的脸颊掠过一丝极淡的红晕,但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端庄。
江木轻咳一声,仔细勘察起来。
顶部的断裂面参差不齐,更像是年久失修自然风化崩裂所致,没有看见明显人为撬动痕迹。
他俯下身,仔细寻找任何可能的脚印、工具痕迹等蛛丝马迹。
然而上面除了湿滑苔藓与枯叶,一无所获。
“没有脚印,”
江木起身拍去手上灰尘,面露困惑。“也不像被动过手脚的样子。”
“难道是意外?”
唐锦娴蹙眉。
江木环顾着四周,目光落在被砸穿的屋顶上,沉默未语。
“下去再看看。”
“好。”
唐锦娴又搂着男人对方从山顶跃下。
耳畔风声呼啸。
江木抱着这具熟透的媚体,嗅着芬芳的肉香,忽然有一点点后悔,之前在面对对方宠物状态时的君子行为了。
连师尊都要冲的逆徒,肯定不是老实男人,装什么柳下惠啊。
还被女人怀疑不行,简直耻辱。
下次找回场子。
落地后,二人仔细搜查周边的地面与草丛。
可依旧毫无所获。
唐锦娴遂将看守园子的几名家丁,全都叫到跟前进行询问。
得知落石砸屋后,为首的家丁战战兢兢地回话:
“回大人,这凤屏峰年久失修,风吹雨打的,本来就不太稳当。
顶上那块大石头,前两年夏天暴雨后就有些松动了,小的们还上报过,但王府那边也没派人来修葺……
没想到今天竟真的掉下去了。惊扰了大人,小的们罪该万死!”
江木望着周遭散落的碎石,摩挲着下巴喃喃道:
“难道……真是巧合?这可也太离谱了吧。”
……
为求稳妥,唐锦娴又调来衙卫对周遭进行严密搜查。
回到严家院落,唐锦娴说道:
“这些家丁,我会带回巡衙司详细审问,进一步核查。如果有什么线索,会告知你。”
江木望着被衙卫抬出的严枫与妇人尸体,沉吟道:“与那些家丁关系或许不大。但若说是纯意外,我也不敢断言。”
唐锦娴忽然想起一事,面色一紧:
“那孩子……严枫的弟弟小尤呢?严枫之前似乎用他来威胁过那女人。”
江木目光扫过院落,分析道:
“以严枫的心态,他当时挟持妇人,主要目的是自保和发泄怨恨。
那孩子是他用来胁迫妇人就范的筹码,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毁掉这个筹码。我猜,他多半是把孩子藏起来了。”
唐锦娴立即命人搜寻。
果不其然,很快一名衙卫在柴房后墙根,发现了一个被柴草半掩着的地窖。
一个约莫**岁、衣衫单薄的小男孩蜷缩在里面,嘴巴被布条勒住,双手反绑,正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呜呜低声哭泣。
“母亲死了,哥死了,老爹进了大狱,这孩子的天塌了啊。”
江木看着被救出来的孩童,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依我看,要不斩草除根,免得长大后报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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