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参见皇祖母!”
赵善跪在大殿上,大礼叩拜。
“起身吧!”
太后看着堂下的孙女看着她缓缓站起身,白皙的脸上一条长长的红痕,有些明显。
“这,脸上是怎么了?”
杜仲看到赵善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隐隐有结痂之势,俨然是新伤,赵善看着这眉头微皱的舅舅,似乎是装出了心疼的模样来,赵善最后看着这个病态模样的舅舅,终于还是抬起一抹微笑。
“不妨事!”
赵善甚至没有抬手遮住伤口。
边上的叶太师,看了看杜仲看了看赵善,双手拿着朝扈心中好笑
‘这时候了,还能装出一副慈爱模样来,没想到他病成如今模样,竟是一个人物啊!’
殿上的太后,看着两人不知在想什么,等着两人寒暄完。
“今日叫你来,其实哀家也是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太后开口。
赵善开口。
“不知是什么事,若是朝堂中事,善儿只怕不好开口”
赵善假意不知。
“并非此事,只是你舅舅今日来求到了哀家的面前,哀家知道他疼惜你,所以也觉得这件事也有好处,就是眼下太子没有着落,哀家也该为你着想一二。”
太后言语很是冠冕堂皇,看着赵善不为所动,遂看向太师。
太师自然乐意之至。
“公主,你眼下也不小了,太后疼惜你刚刚失了婚约,你的舅舅也觉得女孩子家还是早日有个着落才是,是以想要应了北传的请求!”
赵善宛如被当面泼了一盆冷水,虽然心中早已知晓,但是听人说出来,身上还是一阵发寒。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啊?”
叶太师一副看笑话不嫌事大的模样,看着站在堂前的赵善。
赵善缓了缓,她不能紧张,眼下堂上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她的,她看向边上的杜仲,杜仲一副眼下仍旧能做出一副慈爱神情来,好像不是把她推向火坑,而是真心给她找了好人家,她不免有些恶心,再看向稳坐高台的太后,仍旧是那副面上都不掩饰的冷漠,与眼下的杜仲相比倒是显得真诚不少。
边上的太师更是不用去看,他何曾对自己假以辞色过。
赵善低下头,咽喉哽咽,似乎说不出话来。
“什么?”
顾尘卿刚刚得到自己要的证词,就被茉莉的话给惊到了。
“大人,眼下该怎么办,殿下那边已经在宫里了,若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公主只怕活不到北传,北传上下都知道当初是公主设计的”
茉莉已经失了分寸。
“不,这件事,还有转机,我朝没有和亲的先例,我现在立刻进宫,来不及写奏折了,去给我准备一个空白奏折!”
顾尘卿飞快的想着对策,一幕幕的回忆起所有证词。
“对,去把四夷馆的所有人都带去,这件事要闹得混乱,越乱越好!”
“是,是”
茉莉立刻去了。
同一时间,崔虚季将一个字条燃尽了。
“大人?”
书房门口的侍者,看到出门的崔虚季。
“备车,进宫!”
“是”
上京城的正洪街上的客栈,二楼的雅间儿中,杜飞燕站在窗边,看着从太子府方向走出的马车,一脸得意的开口
“只要姐姐想,燕儿都会不遗余力的!”
从杜飞燕身后走来的女子一身洒金锦绣萝裙,缓缓坐在了桌边。
“你这丫头倒是比我的消息还准呢,可是你怎么就能保证太后就一定会答应呢?”
杜飞燕转过身看着原本眼下应该被关在家中的丁蓝梦,嘴角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笑来
“哪里就需要她非答应不可呢?”
刚刚端起茶盏的丁蓝梦,动作停在了半空,然后女孩猛的将茶盏重重搁在了桌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蓝梦怒意上头,粉色的耳环甚至失礼的甩到了娇美的面上,只是女孩子的神色显得有些狰狞。
“姐姐何必生气呢,难道北传公主的死跟姐姐有关系吗?”
杜飞燕,转身做到茶桌边到了盏茶,茶香四溢,她浅浅嗅了一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眼神射来的锐利,叫丁蓝梦不由得闭了嘴,只是她眼神飘忽不定叫杜飞燕察觉到了些端倪。
“姐姐还不知道吧,出事当日公主就被叫进了皇宫,太后娘娘可是动了大怒啊,听闻公主都伤了脸呢”
杜飞燕刻意在丁蓝梦面前说出公主的惨状。
“可是,若是不能一击毙命,何必要闹着一场,平白将自己闹到台前,起飞失了先机!”
丁蓝梦听出了赵善这次说不定会全身而退,自然慌张不已。
杜飞燕看着慌张的丁蓝梦简直一眼看穿这个蠢货,心中简直就要笑出声了,丁蓝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慌张,赶忙接了句。
“我这不是在为你担心嘛!毕竟你眼下在杜家,听闻你将来要做杜家妇的,若是与公主交恶,岂非眼下就要打草惊蛇了!”
杜飞燕自然知道丁蓝梦才是最慌张的,眼下她还要用到她,自然不会撕破脸,缓缓放下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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