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十三王府的马车倒是一路安静,除了下马车时,御林军遭受十三王爷的死亡凝视,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尘卿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些消息,看着面前的供词,他往后堂的小镜子那边去了。
小镜子用放大镜,围绕着那个伤口左三圈右三圈转了几遍,边上的人看的简直要吐了,甚至已经有跑出去的了,但那小孩子似乎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点点头,也不知是在肯定什么,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顾尘卿一进门就被推门而出的人险些碰了满怀,好在顾尘卿是个十分敏锐的人,一瞬间察觉到了危险,迅速躲开,一个衙役来不及跑向后面,直接抱着柱子就吐了出来,那模样简直像是要把自己的胆汁吐出来一般。
顾尘卿看着他用手遮了遮鼻子往房间内走去。
小镜子刚刚放下镊子,缓缓洗着自己的双手。
“有什么发现吗?”
“初步检查,死者胸前的箭伤是致命伤,但是脑后也有一处伤口虽然伤的不轻但是因为发带和簪子挡着似乎没有过度流血,但是伤口很深,而且死者在死前应该是剧烈运动过,外面的衣服是死后穿上的,内衫湿了很多。”
说着小镜子指向放在托盘中脱去的所有衣物。
顾尘卿走上前发现衣服的扣子虽然没问题,衣带也系的好好的,可是衣服的系法似乎不是她自己系的。
日头渐渐西垂,上京城中的店铺逐渐掌上了灯,四夷馆内回来的各个院子中也都来为里面的人准备膳食了。
“殿下,殿下!”
北传侍者居住的驻鸿院内,守在荆宗门口的官员有些忐忑,毕竟他们的主子已经进去沐浴很久了,到现在该用晚膳也没个动静,是以各个愁容满面。
“喊什么”
终于房门从里面打开,荆宗面上怒气未消,只是今日的他将自己的长发束了起来,露出硬挺的面部轮廓,看着凶相毕露。
“不是,殿下这不是到了申时末了,您也忙了一日了,想必也饿了,该用些东西了,毕竟您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站在人前的一个大人看到他这副面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荆宗缓缓走出去,看向边上伺候的侍者,侍者身觉背后一凉,被人轰了出去,最后院中只留下他们几个。
侍者路过五中院的时候停留了半刻钟,随后就离开了。
宫脉走进五中院的正堂,里面正在用饭的宴淳看到他,挥挥手让给侍者离开。
“主子,您让查的事,已经得到证实了,的确如您所说,当晚您看到的就是他们二人”
宴淳刚刚夹起的食物刚要送入口中停顿了片刻,虽然心中已有定论但是听到此处还是被恶心到了。
宫脉注意到了宴淳的停顿,他走上前给宴淳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片肥瘦皆宜的肉片放在了碗里,面上不显但是态度却不容置疑。
“殿下,这样的事,您又不是没瞧见过,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该多用些才是!”
宴淳虽然不高兴他对自己的干涉,但是他也知道宫脉也是为他好,既然已经拜宫脉为师,他绝不后悔。
宴淳夹起肉片放入了口中,汁水在口腔炸开,他紧闭双眼,双手攥住了桌子的边沿,将桌边扯起了褶皱。
宫脉看着他即便已经恶心至此,却没有向第一次那般直接吐掉,他满意的点点头,随手给自己夹了一片肉放入口中,汁水四溢,味道咸香适口,还真是不错的一道卤肉。
“所以殿下,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宫脉坐在了桌边,又夹了一片,看样子非常欢喜这一口。
“接下来,就让人把消息告知西晋的杨吾,他不是喜欢热闹吗?既然凡事喜欢掺和一脚,我就帮帮他”
宴淳很艰难的咽下了那口东西,开口道,最后险些呕出来,还是忍住了。
“殿下说的是”
宫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抛出了问题
“可是该从何处下手?”
“从,杨吾带的那个小路下手!”
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的杨吾,眼下正在盟山院的院子里叫下人将房间内软榻的装饰都摆到了外面,任由小路给自己掐尖揉腿的伺候,一脸昏君像的紧闭双眼吃着被送到唇边的葡萄。
杨吾吧唧了两下嘴,开口
“甜!”
古枕翻了个白眼,示意小路去外面,小路自然对师傅的命令言听计从直接就走出了远门,站的稳稳地。
“殿下,外面都闹腾成这样了,也就只有你能稳住了!”
古枕双手环胸的抱着剑,不满道。
“那怎么了,本殿下可不像是那两个,费劲了吃屎的劲去争一个南城,还闹出这种事来,要不是我父王非让我来看看大宋眼下的局势,我何必需要千里迢迢赶到这里。”
杨吾不以为意。
古枕并不接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杨吾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坐起身子,手中的葡萄却不舍得放手,他微微皱眉
“不过这次的事,还真是奇怪,听闻北传皇宫并不干净,那个荆宗和荆蓝也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今日瞧那个荆宗哭的却并非作伪,倒也是怪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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