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日升而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描金的‘正殿’上,为两个大字镀上一层明亮的圣光,站在大殿门口的赵善和顾尘卿对视一眼,北传又来的这个人昨夜草草结束了那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闹剧。
于是就有了第二日一早众人进宫,剩余的人,被北传那个突如其来的人大手一挥,说可以让他们离开了。
顾尘卿原本想要阻止他叫他不要多管闲事,但是这件事毕竟干系公主,所以顾尘卿还是有些担心,是以他一早也进了宫,却发现赵善早就等在了大殿门口。
正在这时,大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身着朝服的墨鸠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赵善和顾尘卿赶忙迎上去,拱手问道
“宰相大人,里面情况如何?那位北来之人说了何事?”
墨鸠看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转向了赵善似乎稍稍皱了下眉头缓缓开口
“昨夜不知如何闹腾的,殿下是没有休息好吗?”
墨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顾尘卿的问题,反而看着赵善说了句这样的话,让顾尘卿皱起了眉头。
昨夜赵善是带着两个证人和一个太子府的下人来的,就是因为这个下人被人要挟,如果他不给那两证人下毒就会把他的媳妇和孩子给杀了,所以顾尘卿第一时间让人去保护那下人的家人,却发现了还有别人也掺和其中,不过这件事他已经给太后的第二封奏折中写明了,所以他并不担心。
只是听到墨鸠这么担心赵善似乎,好像两人关系很不一般一样,让他有些不舒服。
赵善微微皱眉,想必是眼角的疲惫让墨鸠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眼下赵善却没心思跟他寒暄,是以开口
“如果这件事今日就能解决,本公主自然就能睡个好觉了!”
墨鸠淡淡瞧了一眼顾尘卿,似有深意却淡淡开口
“这样可不行,殿下脸上还有伤呢,怎么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呢!”
赵善抬眼注意到墨鸠眼中似乎带了一丝她看不真切的东西,抬手用帕子遮了遮面上的伤,伤口早已没了知觉,只是被他这样郑重的说出口,似乎一下变得小心翼翼。
墨鸠却宛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次开口
“那公主今日可睡一个好觉了,那人此来只是奉了北传皇帝之命,将太子和公主接回去,旁的一概不知!”
赵善和顾尘卿对视一眼,眉头紧皱:“只是这么简单?”
顾尘卿对于刚刚墨鸠对公主异常的关心有些不满,但是眼下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看向墨鸠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之前他们之前要求求娶公主和南城的事都是怎么说的?”
墨鸠面色缓缓沉了下来摇了摇头,“他倒是说的轻松,只要求给公主探明死因,南城之事也并未明说,但是我想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赵善低眉沉思,她觉得事情实在不寻常:“南城的金矿是他们北传的立身之本,加之他们的公主死在了我大宋,如此天赐良机,岂能不善加利用,更何况我不相信北传会让一个废物来!”
墨鸠素来欣赏公主的机敏,眼下面上带了几分笑意道:“公主聪慧,所以啊,本官出来就是授太后懿旨,将此事通知到顾大人!”
说话墨鸠看向顾尘卿,眼神之中隐隐带了探寻之意。
顾尘卿看了赵善一眼,眉头微皱
“大人请说!”
“北传七皇子授北传帝旨意出使,一则要接回北传太子和公主,二则北传公主之死这件事是病故,与大宋无关,更与北传没有半分干系!”
“什么!”
顾尘卿面上一沉,惊讶出声,对于审案的公正性顾尘卿向来都是要求自己秉公审理,眼下太后却公然要求自己,平白给死者不公的对待,他一时间总有些不能接受!
“怎么顾大人对于太后的懿旨,有异议?”
墨鸠看着顾尘卿,声音有些沉沉的,似乎只要他敢说出什么来,他就能当场给他安插一个不忠的帽子。
顾尘卿看向赵善,赵善倒是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是与三方都有利的,北传的丑闻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大宋不会因为此事让国家动荡,公主也不会受此事牵连,最后只有死去的荆蓝得不到公正而已,更何况这个荆蓝也是一个不受人喜欢的,而且处处树敌,似乎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顾尘卿摇了摇头,躬身行礼!
赵善却看出了顾尘卿似乎很有顾虑,她看向墨鸠
“可是这件事已经被南召和西晋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嘴可没那么好堵的!”
墨鸠看着顾尘卿没有说话神色才缓了下来,从袖中拿出一个折子来,顾尘卿认出了那是自己上书的折子。
“七皇子说了,荆蓝公主自小身子不好,只是这病症也不是一直发作的,发作的时候总是痛苦不已,每次病发到要用虎狼之药压制病情,想必这一次也是病的难受极了,还没有带自己贴身伺候的去皇家别院,是以在痛苦不已的时候才草草的自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是这件事发生在了大宋,才显的越发诡异,还叫人瞧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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