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绿萍轻叩门扉。
闻得室内一声“进”,方敛裙入内。
甫一进门,便闻到股熟悉又奇怪的味道。
她双目微睁,忙向床上看去。
许诗婉安静躺着,身上盖着床锦被,并无异常。
那这味道是怎么回事?
“夫人……”绿萍轻声唤她,想问问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还未问出口,便被许诗婉打断,“绿萍,备水,我要沐浴。”
绿萍愣了下,她记得昨夜夫人刚刚沐浴过。
一般来说,夫人晚上沐浴过后,清晨便不会再沐浴,除非……
绿萍摇摇头,许是她想多了。
昨夜少爷并没有来,夫人可能只是热得出了汗,要再洗洗而已。
她下去让人备水,待妥当后,便欲扶许诗婉起来。
许诗婉拒绝了,轻声道:“你先下去,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声音有些哑,有些闷。
绿萍察觉出不对劲儿,想留下来,但又不好违逆许诗婉的意思。
犹豫片刻,终是退下。
听到关门声,许诗婉掀开被子。
借着窗外透出的晨光,她看到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衣裳,以及刺目的、密密麻麻的红痕。
尤其是下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许诗婉眼中闪过屈辱与愤恨,重重咬了下嘴唇。
那人疯起来禽兽不如,又亲又啃又咬的,恨不能要了她半条命去。
看了片刻,许诗婉脱去破碎的衣裳,赤着身子去了屏风后面。
沐浴后,她坐在妆奁前擦头发,让绿萍进来收拾床铺。
绿萍应下,待行至床前,看到上面的狼藉,不由大骇。
她忙不迭冲到许诗婉面前,急声问:“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
许诗婉动作一顿,声线平直无波,“他来过了。”
绿萍只略微思忖,便知道她说的是谁。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愤愤道:“少爷这次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折腾您,当真是……”
难听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差点僭越了。
许诗婉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素来这般性子,让他不痛快了,势必要在别处讨回来。
许是怨我不肯低头,又未在他装病时回去探看,这才变着法子作践人。”
绿萍听了,轻声叹息。
低头的刹那,注意到许诗婉腕间的青紫痕迹,神色骤变。
“夫人,这是……”
许诗婉看了眼,拉起衣袖遮住,淡声道:“被拴狗的绳子勒了下,不妨事。”
愣怔片刻,绿萍倏然明白过来,面上不由一热。
在丞相府待了这么久,她也看出来了。
少爷平日待夫人是极尽温柔的,可一旦生了气,便似罗刹附体,拼了命地磋磨夫人。
花样极多,教人瞧着心头发颤。
绿萍虽然心疼,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能看出这两人心里都有彼此。
刚成婚的时候夫人不喜欢少爷,他们经常吵。
后来他们两情相悦,吵得越来越少。
且每次吵完,便又似蜜里调油一般。
都说两个人过日子是要磨合,绿萍觉得,或许这是两人磨合的必经过程。
而这期间,旁人最好不要插手。
所以,她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奴婢给您上点药吧,这样好得更快一些。”绿萍柔声道。
许诗婉微微颔首,忽又忆起什么,眸色一沉。
“你去给府中的侍卫统领说声,夜里莫要再放外头的野狗进来咬人。
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闻言,绿萍嘴角抽了抽,低声应是。
“野狗”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待给许诗婉上了药,绿萍便去找了侍卫统领,将她的话转达。
只不过将“野狗”换成了体面的说法。
侍卫统领虽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应下。
这里是将军府而非丞相府,当然一切得紧着大小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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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过后第二日,褚玄林又给卫雪喂下软筋散。
夜里,他将人压在身下,欲脱她的衣裳。
“今夜能否让我歇一歇,我身子不太舒服。”卫雪放软了语气求他。
可能因为昨夜折腾得太厉害,今日她小腹有些疼。
褚玄林不错眼地看她,目光中带了探究。
“你是不想侍奉我,才找了这种烂借口,对吗?”
“不是,我真的……唔!”
话还没说完便被褚玄林捂了口。
“闭嘴!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莫说你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就算真的不舒服,我也不会心疼你。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少跟我讨价还价!”
褚玄林说完,毫不留情地剥了她的衣裳,沉下身子。
卫雪喉间迸出痛呼,让他心口无端地狠狠一搐。
他说服自己,这是卫雪的诡计,不要相信她。
后来,他没留情,一如她对他那般。
可慢慢地,褚玄林发现卫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甚至意识都有些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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