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浊酒的,方才几次盯着许诗婉看,着实让人不爽。
而且不知怎地,他总感觉这人有些熟悉,尤其是他对自己那股似有若无的敌意。
像极了那人。
“既然曾以真面示人,如今又为何要戴面具?”秦离眼底几乎没有半分温度。
“他前两日不小心伤了脸,担心冒犯天颜,这才不得已遮了面。
而且……”
褚玄璋笑意未达眼底,“本殿的侍卫戴面具与否,与秦公子似乎没什么关系。
秦公子倒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话到最后,眸中锋芒突现。
三人僵持片刻,许诗婉忽而握了秦离胳膊,轻声道:“我站得有些累了,咱们走吧。”
闻言,秦离眉宇间一松,转头见许诗婉笑容清浅地望着自己,眸子中的戾气尽数隐去。
沉默一瞬,他反手握住许诗婉的手,柔声道:“好,我们走。”
话毕,他朝褚玄璋行了一礼,又看了眼徐喻之,方拉着人离开。
“收敛些吧,你眼睛都要粘她身上了,生怕旁人看不出端倪?”
见徐喻之直勾勾盯着许诗婉身影看,褚玄璋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徐喻之很快移开视线,声音低沉,“抱歉,我失态了。”
褚玄璋看他黯然伤神的模样,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你既然这么想要她,不如本殿找人给她下点药,让你睡上几回解解馋?
你尝了她的滋味,或许便不会这般魂不守舍。”
闻言,徐喻之面上一烫,他压下心底的渴望,镇定道:“殿下慎言。”
褚玄璋轻嗤,“装什么,你心里想的,难道就比我说的干净?”
徐喻之微怔,他心里想的?
他的确曾在无数个日夜里,思念许诗婉成疾。
他想两人心意相通的曾经,想她是如何被寡廉鲜耻的秦离夺走。
他会想,她被秦离那混蛋压在身下时,会是何种模样。
他会想,如果当初听父亲的,将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这样婉儿便是他的人了。
他还会想,将许诗婉从秦离那里抢过来,日日欢好,夜夜缠绵,将她的身心都再次烙上他的印记。
这些想法如同烧红的锁链一般,将他一圈圈缠绕、勒紧,让他烈火焚身、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回神。”褚玄璋倏然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与责备,“让你想你还真想,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徐喻之思绪回笼,歉疚道:“殿下恕罪。”
褚玄璋摆手,又撇了撇嘴,“瞧你那点出息,被那女人勾得魂都快没了。
你不如好生考虑下我的提议。
许诗婉与秦离成婚这么久了,还未有孕。
可见秦离那小子表面强悍,内里虚。
若是你上,说不定一次就有了。
让秦离的妻子怀上你的种,看着秦离愤怒发疯的模样,想想就快意。
表弟,难道不动心?”
徐喻之双目微红,指节攥得发白。
他承认,他心动了,可是……
“不急于这一时。”
半晌,他只从唇齿间挤出这么一句话。
褚玄璋觉得没意思,“你可真别扭,你爹怎么没把他的无耻劲儿分给你一点?
学学秦离吧,别太要脸。
太要脸的人是娶不到老婆的。”
徐喻之听不下去他的歪理,抬步径直往前走去。
褚玄璋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放肆!身为本殿的侍卫,怎能走在本殿前头,你给本殿站住。”
徐喻之恍若未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褚玄璋转头看了下四周,怕引起旁人注意,只能快走几步追上他。
这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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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瞧着褚玄璋言行举止与平常无异,莫非他真的不打算利用这次寿宴起事?”
路上,许诗婉提出这一困惑。
秦离思量片刻,低声道:“他府上与军中皆没有动静,许是另有别的打算。”
许诗婉点头,希望吧。
不知怎地,她有些不安。
两人进入大殿中,许诗婉一眼便看到柳清寒。
她红衣惹眼,容色姝丽,眼波流转间,夺人心魄。
柳清寒的目光也恰好落在许诗婉身上。
烟紫色长裙半掩在浅云色绣梅花纹狐皮大氅之下,将她肌肤衬成一种冰冷的白,粉黛微施,钗环轻点,已然天姿国色。
垂眸静立时,仿若九天神女,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洁之感。
她发现许诗婉似乎很喜欢烟紫色,许多时候见她,穿的都是这种颜色的衣裳。
许诗婉之所以如此,大抵因为当初归家,柳轻尘送她的那条纱裙便是烟紫色的。
她以往修行之时,穿的都是颜色素淡的布裙。
甫一尝试此等亮丽柔美的颜色,便情不自禁地爱上,无意识地挑选相同颜色的衣裙来穿。
其中,也有对柳轻尘的敬重与思念。
“姐姐,秦公子。”柳清寒起身上前,给两人行礼。
秦离淡淡看她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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