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早知这声“雁行哥哥”会让他方寸大乱。
可当那清甜的嗓音真真切切落入耳中时,何止是心神震荡,他浑身的血液都似在沸腾,理智被最原始的渴望焚烧殆尽。
此刻天地间唯剩怀中人。
他掐着那截细腰的手青筋凸现,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里。
什么礼法规矩,什么时辰场合,统统抛诸脑后。
只想一遍遍听她带着哭腔唤他,一次次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待雨歇云收,天已经黑了下来。
微风褪去燥热,带了几分凉意,那原本甜腻的桂香也被涤荡得清透起来。
许诗婉伏在秦离胸膛上,身体轻轻颤抖,双目失神。
秦离伸手拨开她一头青丝,掌心在细腻温软的后背轻轻摩挲,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婉儿可还舒坦?哥哥伺候得可好?”
许诗婉眸光骤然清明,如晨雾散尽。
她缓缓从秦离怀中抽身,纤腰一拧便滑向床榻最里侧。
素手将锦衾拢至肩头,只留给秦离一道清冷又旖旎的背影。
秦离低笑一声,眼底漾开温柔涟漪。
他掀开锦被一角钻了进去,长臂一揽便将那抹纤细箍入怀中。
下颌抵在她颈窝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后那片细腻肌肤:“闺房之乐本是常事,有些话也不过添些趣儿罢了,我家婉儿怎的这般容易害臊?”
许诗婉也不挣扎,只闷声开口:“我知道,只是……你容我缓缓。”
秦离觉得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当即便在她后颈落下一吻。
“好,哥哥等你。”
许诗婉睫毛轻颤,闭了眼。
她原本想冷静冷静,不成想因着先前的折腾,身体疲惫不堪,竟是很快睡了过去。
秦离等了许久都不见她言语,听到绵长的呼吸声,有一瞬的愣怔。
他唇角轻扬,声音中带着宠溺,“看来真的累坏了。”
许诗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透过敞开的窗棂,依稀能看到朦胧的月色和微弱的黄色光亮。
许诗婉伸手欲摸身边之人,却只触到微凉的被褥。
她不禁一怔,转头去看,秦离不在了。
许诗婉挪动酸软的腿和腰坐起来,轻声在昏暗的房间中唤:“秦离。”
无人应答。
她心里空落落的,秦离去哪了?怎么留她一人在这?
正欲起身去拿放于床脚的衣裳来穿,突然传来开门声,许诗婉惊得又钻回了被子里。
秦离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
他点了灯,走至床边坐下,摸了摸许诗婉的脑袋,柔声问:“醒了?”
听到秦离的声音,许诗婉心中莫名安稳。
“嗯。”
“睡得可好?”
“还行,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四刻。”
“竟这么晚了。”
“是,折腾得厉害了些。”
“……”
“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沐浴?用饭?你……”
“嗯,我烧了水,还做了饭,厉害吧?
还不叫声夫君来犒劳我一下?嗯……哥哥也可以哦。”
许诗婉唇角抽了抽,她哪个都不想叫。
身上有些黏腻,还有股味道,许诗婉决定先沐浴,这样舒坦点。
“好,我去备水,你等我一下。”
不等许诗婉说什么,秦离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许诗婉陷入沉思。
这人哪来那么多精力?不知疲倦一般。
秦离打来热水,又把被褥换了,方抱着许诗婉去了浴房。
一开始许诗婉还有些紧张,怕秦离再折腾她。
好在一直到结束,秦离都十分规矩地为她洗头发、擦拭身体,没有过分的举动。
等许诗婉洗好、穿了寝裙,秦离抱抱她,又很快放开,“你再去睡一会儿,待我洗好了一起用饭。”
许诗婉摇头,“我已经不困了,帮你洗吧。”
“不必,我自己可以。”
“礼尚往来。”
见许诗婉坚持,秦离只得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那便劳烦婉儿妹妹了。”
许诗婉身体一僵,随即恢复如常,一本正经道:“兄长客气了。”
秦离眸色骤亮,食指抬了她的下巴问:“你方才叫我什么?”
许诗婉推开他的手指,不耐烦地开口,“打你的水去。”
秦离眼中噙着笑,听话地拿了水桶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脚步一顿,转身意味深长地对许诗婉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雁行哥哥,尤其是在床榻之上。”
许诗婉双目微眯,随手执起木质浴瓢砸了过去,“滚。”
秦离一伸手,那浴瓢便稳稳当当地窝在了他掌心里。
“婉儿,你日后应该多叫叫,次数多了,就不会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了。”
许诗婉又把手边能够到的东西都砸了过去。
秦离灵巧地躲过,歪头冲她笑了笑,气定神闲地离开。
许诗婉深吸一口气,寝裙都被攥得起了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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