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岸舟哼了一声,道:“是啊,我就该留在这里挨冻。”
顾庭月怒道:“你脑子抽风了?不要忘了,是我跟田世航请托,你才能来坐顺风船的!”
陆风竹不愿他们争吵,打了个圆场:“难得有机会出海,我们还是一起看看海上的风光吧。”
正说话间,响起了三声炮响,舰船启航了。
船刚刚离港,就在海浪的冲击下颠簸了起来,几人一不留神脚下都是一个踉跄,陆风竹等三人会武功,不一会就站稳了,张问陶和赵锡麒两个人却结结实实地摔在了甲板上。
陆风竹上前将两人扶起,两人刚起身一个更高的浪涌了过来,两人再次跌倒,赵锡麒苦笑道:“是非经过不知难,原来听人家说海上的浪非江河所能比,今日亲眼见到,才知天地之威。”
张问陶道:“老赵,你可不能起不来,你还得回去给皇上写奏折呢,你要是把这一路情状写的绘声绘色,他老人家说不定就升你的官了呢。”
赵锡麒道:“你更应该起来,到时候朝廷的册封诏书还得由你来宣读呢。”
两人互相打气,想要挣扎地站起来,奈何风高浪急,船颠簸地太厉害,两人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陆风竹想帮帮忙,可这会浪很高,他自己也是呛呛能够站稳,刚一弯腰,脚底就打滑。
赵锡麒笑道:“陆捕头,你也不用扶我们了,就算扶起来我们也站不住。”
陆风竹不解,你们不起来,难道要一直这样躺在甲板上?
赵锡麒接着道:“我有自己的办法。”只见他手足并用,在甲板上爬了起来,张问陶学着他的样子,两人一前一后爬进了船舱。
四周的兵士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章镇海和田世航来到船头,颠簸中田世航居然站的挺稳,这让陆风竹有些讶异。
顾庭月低声道:“看不出来这位国公爷还是位练家子呢。”
章镇海指着大海道:“国公爷,我们从这里出发一直往东走,顺利的话半个月就能到鲸山国了。”
田世航点了点头,他来到船头,凭栏远望,似乎有心事。
陆风竹问:“章将军,这一路不会遇到什么波折吧?”
章镇海道:“海上风云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何时会遇上意外,刮大风,下暴雨,遇上海盗都是常有的事,所以没人可以打包票,这一路上不会出事。”
“海盗?”陆风竹有些讶异,“在这茫茫大海上想找到几只船来打劫恐怕也不容易吧。”
章镇海笑了:“茫茫大海,我们这些船确实跟树叶也没区别,不过跟陆路上相同,海上行走也得走固定的路线,这样才能避开礁石,乱流,当然这就需要有经验丰富的水手。”
陆风竹又问:“在海上打劫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难道是沿海的居民?说实话我只听过落草为寇,还没听过下海当劫匪的呢。”
章镇海道:“本朝人当海盗的当然有,不过不多,这海上没本钱买卖主要是扶桑人在做。扶桑国是个岛国,四面环海,他们对大海的了解比我们中原人要深的多。”
这时顾庭月插话道:“木头你放心,朝廷就是考虑到了这点才会派章将军护送我们的,有他在,倭寇不敢造次。”
陆风竹笑道:“那是自然。”
章镇海道:“海上的事由我负责,各位不必担心,不过到了鲸山岛后,一切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陆风竹不解:“将军,你的意思莫不是说鲸山岛上会有什么麻烦事?”
章镇海道:“据我所知,鲸山岛上有不少扶桑人,势力很大,你们到了岛上要小心应对,既不能丢了朝廷的脸面,还得把册封祝寿的事给办成。”说到这里,他拍了拍陆风竹的肩膀:“老弟,这一趟你可要加倍小心。”
陆风竹苦笑,心想摊到自己头上的永远都没好事。
顾庭月道:“章将军,只要你把战舰开到鲸山国,就能震慑那些扶桑人吧。”
章镇海摇了摇头:“我有件事还没告诉你们,我的战舰护送你们到达一座叫做陈仓岛的小岛后就不会继续向前了,那座岛离开鲸山国有一百多里,剩下的那段路得你们自己走了。”
“为什么?”陆风竹和顾庭月同时问。
“你们有所不知,”章镇海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大海,“这茫茫大海之上有不少小国,本朝对这些国家向来采取怀柔政策,除非他们发出请求,否则我们不会把战舰直接开到它们家门口,我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况且最近海上不太平,我送你们到陈仓岛后还得去其他地方巡视,保护过往商船的安全。”
“那么,”顾庭月有些着急,“假如我们在鲸山国真的遇上了麻烦,该怎么让你来救我们呢?”
章镇海笑道:“顾百卫几时变得这么小心了?”
顾庭月指着陆风竹道:“每次跟这个冤大头一起都会出大事,而且都是要人命的那种,我不得不未雨绸缪。”
章镇海道:“陈仓岛上有潜龙卫的哨所,万一你们在鲸山国出事需要我去救援,可以飞鸽传书给他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