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体育课刚结束,空气里还弥漫着塑胶跑道被晒热后的特有气味。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树荫下的看台台阶上休息,说笑声此起彼伏。
九月小口喝着水,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酸痛,大概是刚才跑步时不小心轻微扭了一下,并不严重,只是有点不适感。
她下意识地弯腰,轻轻揉了揉脚踝。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立刻吸引了旁边男生组江遇的注意。
他的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眼神微微一凝。
“怎么了?”他倾身过来,声音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可能刚才跑的时候稍微别了一下,有点酸。”
她有些不高兴地嚼了嚼,本就不喜欢运动的人儿现在更讨厌体育课了。
“我送你去医务室。”
江遇的语气不容拒绝,他已经自然地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啊!”
九月轻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脸上泛起红晕,在同学们一片了然的“喔——”声和暧昧的眼神中,把脸微微埋向他胸口。
她能感觉到江遇抱着她的手臂稳健有力,步伐很快,却刻意保持着平稳。
体育老师见状也过来询问,却只看到江遇步履匆匆的背影,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要请假或者至少知会她一声的意思,瞠目结舌。
“啧啧啧,现在的高中生……”
带男生的体育老师也探过来一个脑袋,咋舌吐槽道。
去往医务室的路上,九月被他抱着,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身上那股干净的、混合着些许运动后汗水的清冽气息。
他低着头,呼吸偶尔拂过她的发顶,带来一阵微痒。
校医务室里静悄悄的,校医似乎临时有事出去了。
江遇将她轻轻放在诊疗床上,拉上了四周的帘子,隔绝出一个小小的、私密的空间。
“哪里疼?是这里吗?”
他单膝跪在床边的地上,仰头看着她,眼神专注,手指虚虚地指向她的脚踝。
“嗯……就,就那里。”
九月点点头,声音细微。
“需要检查一下有没有肿胀。”江遇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安抚的意味,“把鞋袜脱掉,好吗?”
九月似乎犹豫了一下,在他的注视下,还是慢慢弯下腰,自己解开了运动鞋的鞋带,脱掉了鞋子和白色的短袜,露出一只白皙纤细的脚。
她的脚形很漂亮,脚趾圆润,因为些许紧张微微蜷缩着。
江遇的眸光几不可察地暗沉了一瞬。
他伸出手,动作看起来依旧轻柔,掌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他的手掌温热,甚至有些烫人,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摩挲在细腻的皮肤上,带来一种奇异的、微痒又带着点压迫感的触感。
九月下意识地就想把脚缩回来。
然而,就在她微微用力的瞬间,江遇握着她的手指骤然收紧了几分。
那力道不至于弄疼她,却明确地、强硬地阻止了她的后退。
九月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慌乱和紧张,眼神闪烁地看着他,声音带着点无措:
“江……江遇?”
“别动,乖。”他低声说,语气依旧温和,甚至带着点哄劝,但那双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却深邃得如同漩涡,里面翻涌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执拗的情绪,“让我看看。”
他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开始在她光洁的脚踝处轻轻按压,动作缓慢而仔细,仿佛在检查,又仿佛只是在感受指尖下皮肤的细腻纹理和温度。
他的拇指,甚至若有似无地在她脚踝内侧最柔嫩的皮肤上轻轻蹭过。
九月的脚趾蜷缩得更紧了,脸颊绯红,那触碰确实带来一阵陌生的战栗。
见九月不再挣扎,乖巧地任由他检查,江遇心底那头名为占有的野兽发出了餍足的喟叹。
“还好,没有肿。”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细致又专注地给她穿上鞋袜,“下次小心点。”
终于,鞋带系好。
江遇却没有立刻松开手,仿佛在确认自己的作品,整个过程就像在装点自己的洋娃娃。
他抬起头,对上九月有些慌乱的眼神,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人心跳漏拍的温柔笑意。
江遇看着她有些慌乱的举动,眼底深处那抹偏执的满足感更浓了。
他正在她的世界里,一点点拓宽属于自己的领地,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他的靠近,乃至他逐渐展露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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