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生气,但气的却是他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萧凌铮心下愉悦,便忍不住想亲她,抱她,将她拢入怀里好好疼爱。
萧凌铮何止想要浅尝一番,越亲,他越是上头,欺身将她压在墙上,唇落在下巴处,又顺着脖颈一路往下……
沈音这才是真的恼了,挣扎两下一把拍向他的胳膊,“身上都是伤,你还想干什么?不要命了是吧?”
萧凌铮见她怒瞪自己,抿着唇,眼神幽暗,“我想你。”
本来断亲前一日他就没要,后来又亲眼目睹沈音想要自杀,他后怕、忐忑,更想时时刻刻陪在沈音身边,可萧凌铭的事、沈建军的事、沈松燕的事,甚至还有皇商的事,全都绊着他,让他连一丝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这**裸的一句情话,沈音一顿,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萧凌铮又欺身上前,亲她红唇,“你不想我?”
他动情,温柔,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她从早上醒来开始,竟还有想要离开他的念头。
沈音心里发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萧凌铮一顿,连忙离了离她的唇,“不给亲就不亲,你哭什么?”
沈音这才彻底忍不住了,杏眼流出豆大一颗泪,她咬着唇没哭出声,可越是这般隐忍,萧凌铮越是心疼,更是手足无措,他抬手替她拭泪,“阿音,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别哭啊。”
认识沈音到现在,萧凌铮从来没见她哭过。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了,只想把憋闷在心里的一切,说出来。
沈音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声音嘶哑,“阿铮,如果我说我跟沈松燕一样,是……”
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人推开。
“王妃!药箱拿来了。”
萧凌铮看着急匆匆拿着药箱进来的智一,蹙眉道,“手长来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敲门?”
智一看着沈音倒在自家王爷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就暗道不好了。
这会儿被王爷训,他顿时跪下请罪,“属下知错!”
“滚出去。”
“是!”
智一放下药箱,立马圆润的滚了出去,顺便还把偏殿的门给关上了。
沈音从萧凌铮怀里抬起头,见萧凌铮也同样低头看着她。
似乎是在等她开口继续说。
可气氛被打破,沈音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这会儿已然说不出口了。
算了,等过几天再说吧。
今天萧凌铮都忙得脚不沾地了,身上还带着伤,她清醒过来,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给他增添烦恼。
“我…给你包扎。”
沈音抹了抹脸上的泪,从萧凌铮怀里退出来,打开药箱。
又从药袋里翻出一个小瓶子。
煤球把之前的蛊袋钻了个洞,不能用了。
这个药袋是石榴昨日赶制出来的,比之前的大一倍,还是双层的,一面用来放药,一面用来放蛊虫,十分便捷。
萧凌铮也知道,这个时候沈音肯定是不想在说了,也罢,等他忙完手头的事,再说。
许是她今日出门,听到了些不好的言论,所以心情欠佳。
他早点忙完,便能早点回家好好陪她。
萧凌铮脱下衣裳,任由她前前后后为自己包扎,抬眸见她双眼仍有些红彤彤的,不免忍俊不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
沈音红了一下脸,有些许窘迫,“你,不许再提!”
她就算哭,那也没哭出声好不好。
见萧凌铮勾着唇角,还想逗她,她连忙转移话题,“我方才来,是想告诉你,沈松燕他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萧凌铮一顿,神色诧异,“他死了?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沈音道,“我亲眼瞧见的,今日流善姑姑被刺杀,我及时救下了,后来想着将那些刺客的尸首带去沈家,好好问罪一番,没想到一去,便见沈家挂满了白灯笼……”
后面都不用说,萧凌铮便全然懂了,“他不可能死,那一剑,我并没有刺中要害,而且府医也已经说了,他只会落下咳疾,性命是保住了的!”
沈音脸色凝重,“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沈松燕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死了?今日一早,罗书怡还带着沈阳去找他和离了,那和离书上,有他的亲笔字,可见他的伤势并不严重。”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沈松燕都不可能死。
萧凌铮眼眸深了深,“要么,就是有人杀了他,要么,就是他知道,断亲那日杀你不成,我们必不会放过他,心中害怕,假死潜逃了。”
沈音神色微变,“无论哪种结果,与我们而言都是不利的。”
死了,那就是萧凌铮手底下的人刺死的。
潜逃了,一切都是未知数。
萧凌铮道,“别急,城门我都命人把守着,等我让人查一查,若棺材里的人不是他,他又身子有伤,想逃也跑不远。”
沈音点点头,将他最后一处伤势包扎好后,才道,“那沈建军的事……”
“明日早朝就可以有结果了,他弑母是大罪,罪证呈上去,皇上不会姑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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