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看看时间,八点半,这时候怎么有人敲门呢?
陆云澈回来了?
给不给他开门呢?
宋云初犹豫片刻,还是离开空间,回到卧室。
她听见“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急了。
“谁?”
宋云初谨慎的站在卧室门口。
外面有人回答,“嫂子,是我,小张,你别害怕,是老大让我过来的。”
张德海?
“你等一下。”
宋云初去卧室衣柜找条裤衩穿上,这才过去开门。
一眼看见张德海的憨憨笑容,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小张,这么晚了有事吗?”
“有事。”
张德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
“嫂子,这是首长让我送的消炎药。”
唔?
宋云初闪眸。
消炎药?
陆云澈又去医务室开药了?
哼!
开药也没有用。
但宋云初还是接过来,微微一笑,“麻烦你了,小张。”
“不用客气,这是我份内工作。”
张德海压低声音说,“嫂子,我能进去说几句话吗?”
“行。”
宋云初点头,“当然可以,你进来说吧。”
她把门口让开。
张德海虽然进来了,但是没关门,就站在门口说。
“嫂子,我发现老大的心情不好,你们是不是闹意见了?”
嗯?
宋云初意外,“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陆云澈最擅长掩饰情绪,她平时都看不出来。
张德海说,“我看见老大一个人在值班室抽闷烟呢,烟灰缸里都是烟蒂。”
抽闷烟?
宋云初目光平静,“我们没闹意见,他在家也抽烟,正常。”
“嫂子,但是我没闻到家里有烟味,说明老大在家是不抽烟的,以前我也没看见他抽烟这么凶,只有今天。”
张德海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宋云初刚想说,“你才回来几天?”
张德海又说,“嫂子,我想说的是,今天下午马桂花坐在大槐树下骂你,老大知道后让我晚上去马桂花家,把她家烟囱堵上,通过这件事,就能看出老大非常关心你。”
“什么?”
宋云初惊讶的问,“你说马桂花今天从总部出去后,坐在大槐树下骂我了?”
丫丫的。
她怎么一点不知道?
“对。”
张德海点头,“千真万确,架马桂花出去的士兵告诉我的,我又跟老大汇报,老大听见消息过去察看,马桂花看见他吓的撒腿就跑,还摔了一跤。”
“好。”
宋云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你去堵了吗?”
张德海说,“堵了。”
宋云初嘱咐他,“小张,这件事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会影响他的形象。”
张德海拍胸脯保证,“嫂子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永远烂到肚子里。”
“好!够意思!”宋云初豪爽的拍拍他的肩膀。
“哪天嫂子请你下饭店。”
“嫂子,你不用客气,我是老大的警卫员,执行首长命令是我的工作,你插门休息吧,我回去跟老大复命了。”
张德海说完就走了,步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宋云初重新插上房门,回到卧室,看着手里的药袋,发呆。
没想到。
陆云澈为了替她出气,竟然干了一件违反原则的事情。
难怪听见她说离婚,这么生气,戳她肺管子了。
但是。
但是。
可但是。
这是两码事。
陆云澈打人就是不对。
宋云初把心一横,拿着药袋坐回床边。
嗯。
六零年代开药,都是这种包装的。
药袋上面还有蓝色钢笔写的土霉素和一日三次、一次一片的用法用量。
土霉素是六零年代最常用的消炎药。
虽然有效果,但副作用明显,它是四环素类药,对牙齿不好。
宋云初把消炎药放进写字桌抽屉里。
不用吃。
她看看时间,快九点了。
算了。
今天不去空间了。
休息。
她一天没闲着,明天再找时间看医疗系统。
宋云初拿笤帚扫了扫床,被子铺好,上床躺下,摸摸屁股,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
但是影响不大。
宋云初躺在被窝里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故事会。
看困了,睡觉。
她不用担心灯光,因为十点钟一到,部队自动断电。
可能白天太劳心劳神了。
宋云初入睡很快,但是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有陆云澈,梁诚,还有魏森马。
他们三个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打起来了。
陆云澈在梦里不神勇了,竟然挨锤了。
梁诚最神勇。
一人打两个。
宋云初怎么也劝不开,急的直冒汗……
“别打了!别打了!”
魏森马最惨,他被梁诚打的乌眼青。
“你住手!”
宋云初看不下去过去阻拦,“忽!”的伸出一条手臂,耳边却听见“吭!”的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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