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意这次单独进入九时墟的原因不明,据陶姜说,她睡醒后发现自己还在宅子里还挺高兴的,尤其是看见大家伙也在,还以为终于结束了这场际遇。
结果就发现乔如意不见了。
乔如意出现在茶肆。
行临一伙人找来茶肆时就见乔如意趴在茶桌上一动不动。
阿寿在旁还吓得够呛,一个劲跟他们解释,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光在茶房里忙活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行临紧张得够呛,脸色都变了。”
陶姜跟乔如意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耐人寻味,是那种八卦又提醒的意思。
之后她又补上句,“你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你说这事儿该怎么理解呢?是说他紧张你独自去九时墟发现点什么秘密,还是单纯的紧张你怕你出事?”
乔如意反问她,那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的答案,要怎么给陶姜肯定的答复?
乔如意昏睡了一天一夜。
当时她被行临搂在怀里的那一刻,她之所以没挣扎,因为在之后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是有阳光的午后。
乔如意透过棱花窗看向外面,感受着午后阳光的光亮刺眼,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很久没看见阳光了似的。
那个九时墟从没白昼,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安静。所以危止才会在花房里建琉璃屋顶,才会让散游们布满穹顶,为的也是这份光亮吧。
又回到了宅子里。
这次换成周别描述了,“你昏倒之后,是我哥把你抱上马车,又一路抱着你回了房间。如意我跟你说,我哥是真担心了。”
乔如意醒来之后会觉得冷,她靠着床头,身上盖了挺厚的裘锦被。
几碗热汤下肚,感觉身上的寒气还是没散。陶姜问,“你昏睡的时候还时不时喊冷呢,到底你在九时墟经历什么了?怎么这次回来像是损耗了不少心力呢?”
其他人也挺好奇,都催着他问。
行临坐在床边,接过乔如意喝光汤的碗搁置一旁。他的紧张和担忧都尽数敛收眸底,面容也是平静。如果不是陶姜私下偷着告知,她根本不会相信行临也有着急上火的时候。
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见状,行临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不急着说,先好好休息。”
其他人都好奇她独自去九时墟的事,唯有他没追问,显得极是深沉内敛。
乔如意说了句没事,先是问了曹禄山的情况。
她问话时看着行临,不想周别主动告知,“瞎了,都瞎了!”
乔如意啊?了一声,“是没了一只眼还是两只眼都没了?”
周别照着自己的右眼指了指,“就这么一只,可但凡曹家上下都没了一只眼。”
乔如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啊。
陶姜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能丢一只眼还是两只眼这件事?”
乔如意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但说话不耽误,她将这次进到九时墟后发生的事都跟大家说了。
除了一旦行临诛杀游光会被反噬一事。
几人闻言后都感诧异,包括素来冷静如斯的行临,此时此刻眉心也有了蹙意,眼里是墨般化不开的幽黑。
陶姜好半天道,“也就是说,曹禄山从头到尾是在为雪见铺路?之所以违约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看更多是因为他亡妻的遗嘱吧,他就画地为牢。”周别说。
鱼人有也加入讨论中,“这么看曹禄山很痴情啊。”
陶姜想了想,“我进曹府的确没见到女主人,看来曹禄山并没续弦。”
乔如意有些诧异,她看向行临。行临明白她这一眼的意思,开口,“曹禄山的个人情况我不清楚。”
她翻了个白眼,甩了句,“班味儿可真浓。”
只关注自己业务范围内的事呗。
“什么?”行临没听清。
乔如意张口想说,转念改了主意,轻笑,“说了怕你不懂。”摆摆手。
行临瞧着她眉眼沾笑的模样,心知她也没什么好话,也不打算追问到底自讨没趣了。只是见她照比刚才恢复了些脸色,脸颊因笑意沁了些粉晕,心底就泛起了柔软。
他微微勾唇,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雪见还是襁褓时,曹禄山的发妻就离世了,那时候曹禄山虽说从商,但生活清苦。后来他一路发家成为大行首,却始终没再续弦,一个人将雪见拉扯大,照这么看,这曹禄山的确是痴情人设。”
沈确持不同意见,“你们别忘了,葛叔在外人面前也是痴情人设。”
陶姜扭头看他,“你怀疑是曹禄山害死发妻?”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确说了句。
陶姜张了张嘴,看着沈确突然就想起占他便宜的事,耳根子就蓦地一烫,忙转回头不看他了。
正好被乔如意看了个正着,暗自纳闷,怎么了这是?
沈确瞧见了陶姜的反应,一挑眉,“就算你不赞同我的意见,也不用扭头不说话吧?”
“我哪知道你在跟我说话。”陶姜嘟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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