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送你回家?”
“还是你送我回家?”
陆阔晃了晃指尖,外形酷似打火机的车钥匙。
温阮弹开他的手,直接拉开房门,大步离开。
男人立即跟了出去。
温柔好听的嗓音,竟带着几分祈求。
“阮阮,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你就开这辆车呗。”
温阮装傻反问,“你安的,真不是想送我进去的心?”
“你这么决绝,是已经找到嫌疑人了?”
“事关案件,不能透露。”
陆阔素来知道温阮的脾气,面对她分毫不退的态度,一时陷入沉默。
不多时,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
温阮扫了眼那辆乍一看不甚打眼,但仔细瞧,却又优雅沉稳中带点骚的车型,弯腰进了副驾。
“先送我回刚才的餐厅。”
陆阔一听便知,她这是改了主意想回支队,又嫌自己的车招摇,所以想去换车。
“我这车,难道不比你那辆八手捷达低调?”
温阮转头,看向身侧男人。
那张脸,初见时,还是山巅风雪中清冷剔透的雪莲。
多年来,历经岁月淬炼,已成了一把美得锋芒毕露的名贵匕首。
外人常会被匕首上的奇珍异宝,迷了眼。
却鲜少有人知道,利刃封喉时的彻骨凉意。
温阮的视线描边似的,将那张无可挑剔的漂亮面容仔细打量了个遍。
诚实开口。
“你的车,的确低调。”
“但你这张脸,有点高调。”
实话实说的称赞,令陆阔心情熨帖。
明知故问地笑道:“就只是有点吗?”
温阮眼眸微转,奉承的话,也是手到擒来。
“当然不止!如果,陆总您能像张校长那样,创办女校,帮助更多贫困女孩儿用知识改变命运,那您这张脸的高调程度,在我心中绝对赶超珠穆朗玛峰!”
陆阔闻言讪笑,“真不愧是你,P的U都比别人A!”
温阮将这一夸赞照单全收,惊喜追问,“那陆总,您这是心动了?”
“心不动的,那是死人!”
陆阔白了她一眼,含笑启动车子。
不多时,两人来到餐厅门前。
温阮利落拉开捷达车门时,手却被一把攥住。
“阮阮,这辆车就算是我借给你的,好不好?”
温阮看向那只紧攥自己的大手,感受到掌心蓦然加重的力道,眉梢微皱。
下意识环视四周。
“理由。”
“我不想看你每天都开辆破车,委屈自己!”
温阮摇头否认,“我的车不破!”
“而且,对我来说,车只是代步工具,它的其他附属价值没那么重要,所以,也请你尊重我这个思想健全的成年人的选择。”
温阮言罢抽手,可对方却不为所动。
“陆阔,松开。”
陆阔非但没放手,反倒还缓缓倾身,凑近了几分。
话也说得莫名其妙。
“阮阮,那只秃毛孔雀能为你做的,我能做,他做不了的,我也能做。”
男人清浅含笑、却又异常坚定的狗狗眼,像一把映着清寒月光的钩子。
霎时勾起温阮心底深处,不愿提及的痛。
当年,喝了下药奶茶的她,宛若砧板上的鱼,眼睁睁看着那个富二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在温阮几乎都要绝望时,是陆阔从天而降。
不仅让她生平第一次见识到,萨摩耶变疯狗的恐怖。
饶是三名警察及时赶到,手脚并用地把陆阔按在地上,阻止了他把人民币玩家的富二代,当场变成人民碎片的暴力美学。
但对方仍因重伤,在ACU里抢救了整整七天,才脱离危险。
陆阔也因这事,葬送了职业生涯。
后来,又被富二代的家族疯狂报复。
温阮掌心紧攥,看向那双狗狗眼。
“陆阔,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
陆阔却迎上她寒星般的眸子,笑问道:“那我要是做……”
“啪!”
温阮响亮的一巴掌,不仅打断了他的话。
还引来不少行人的惊讶驻足。
陆阔舌尖顶了顶颊边软肉,含笑把右脸也往前凑了凑。
似是想要个左右对称。
“阮阮,那只秃孔雀,知道你这么霸道又暴力吗?”
温阮没随陆阔所愿,而是捏着他的下颌,让其正视自己的眼睛。
“陆阔,没人能影响我跟你的感情。”
“所以,不要再做让我讨厌你、讨厌自己的事。”
温阮言罢,利落抽手,转身上车。
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陆阔驱车,紧随其后。
直到目送捷达打灯变道,拐向北淮刑侦支队。
他才摸了摸脸上指痕,掉头离开。
温阮下车后,却没回法医办公室,而是直奔最近的卫生间。
展开已被掌心汗水浸湿的纸条。
原本,温阮还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陆阔要绕这么大一个圈,把本可以当面直说的事,通过这种方式传达。
待她看到纸上信息,答案瞬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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