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男鬼爆改白月光后 第324章 认可

诺亚抬手的动作，超越了物理法则的桎梏。

嗡——

并非巨大的声响，而是一种宇宙弦被拨动、万物根基被撼动的低沉嗡鸣，瞬间覆盖了整个战场残骸。

时间，这个宇宙最基础的维度之一，在诺亚指尖流淌的法则光辉面前，失去了其固有的流动感。

一切，陷入了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停滞。

燃烧的星舰残骸凝固在半空，迸溅的能量光屑如同镶嵌在琥珀中的尘埃。

银河维克特利战士蓄势待发的姿态、伽古拉脸上凝固的惊骇、融合体庞大身躯上那疯狂闪烁的暗红血管纹路……所有动态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唯有托雷基亚的意识，被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的伟力，硬生生从那濒临解体的融合体核心中“拽”了出来！

剥离的过程并非物理撕裂，更像是一种存在的“抽离”。

托雷基亚感觉自己意识凝聚的“核心”被强行从混沌的泥沼、泰罗躯壳的束缚……那刚刚被吞噬的、死寂却蕴含无上威压的赫尔赛斯意志旁边，硬生生拔除！

下一秒，他“看”到了。

目极之处，没有星辰，没有虚空，没有物质，没有能量，甚至没有“黑暗”这个概念。

只有光。

无穷无尽、纯粹到无法形容、亘古存在的“光”。

这不是奥特战士的光芒，也不是恒星的光辉。

这是“存在”本身的光，是宇宙诞生前的“有”，是万物的源头，是秩序的终极体现。

它没有温度，没有边界，充斥着他意识感知的每一个“角落”。

托雷基亚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由液态光构成的海洋，每一个“意识粒子”都被这光强行渗透、冲刷、解析。

“这是……什么……地方？” 托雷基亚的意识在纯粹的光海中剧烈波动，发出无声的质问。

他引以为傲的混沌理论、精心构筑的疯狂逻辑、对“虚无”的执着追求……在这片绝对的光明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污秽。

他试图调动体内的混沌能量——格里姆德的力量、血君主的力量、他自身扭曲的黑暗之力——然而，什么都没有，这片领域排斥一切“非光”的存在形式。

他就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外衣、所有武器、所有依仗的囚徒，赤身**地暴露在造物主的审视之下。

绝对的孤独感，混合着被彻底否定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意识核心。

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本身，正在这无边的光海中溶解、稀释，如同滴入清水的一滴墨汁，最终将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不……混沌才是真理！虚无才是归宿！！” 他疯狂地嘶吼着，试图用意志的呐喊对抗这无声的消融。

然而，他的“声音”在这片光之领域中激不起一丝涟漪，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与……错误。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彻底迷失在这片纯粹的光之海洋中时，一个“存在”在他感知的核心位置缓缓显现。

是诺亚。

或者说，是诺亚在这片纯粹光之法则领域的“投影”。

祂不再是那个拥有具体轮廓的神圣巨人，而是化作了这片光海本身意志的凝聚点。

那双星河漩涡般的眼眸，此刻就是这片领域的中心，平静地、毫无波澜地“注视”着托雷基亚这个正在溶解的污点。

没有愤怒，没有斥责，甚至没有审判的宣言。

只有绝对的、冰冷的、如同宇宙法则本身般无情的“审视”。

托雷基亚感觉自己意识最深处、那些被他精心隐藏、用疯狂和戏谑掩盖的、最原始的恐惧——对泰罗的愧疚、对光之国信念崩塌的迷茫、对自身存在意义的终极疑问——都被这目光毫无保留地挖掘出来，暴露在绝对的光明之下，无所遁形。

“呃啊——！！” 他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崩溃的哀嚎。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可怕，这是对他精神内核的彻底解构与否定，他构建的混沌殿堂，他追求的终极虚无，他引以为傲的疯狂……在这目光下，都如同阳光下暴晒的腐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你……你懂什么？！” 托雷基亚残存的意识碎片疯狂地冲击着那平静的注视，带着最后的、歇斯底里的辩护：“光明只是虚伪的假象，秩序只是脆弱的牢笼……只有混沌！只有拥抱虚无！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就像祂……就像赫尔赛斯！祂不也选择了……”

他试图将刚刚吞噬的赫尔赛斯意志拉出来作为佐证，证明“混沌”道路的正确性。

然而，就在他意识触及到那被强行容纳进融合体的、属于赫尔赛斯意志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片被融合体混沌能量包裹、死寂的赫尔赛斯意志核心点，在诺亚光之领域的映照下，在托雷基亚意识接触的刹那，突然……共鸣。

一丝极其微弱、却纯净到不可思议的意识，穿透了层层混沌的污浊阻隔，如同沉睡的星辰被唤醒，骤然在托雷基亚的意识感知中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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