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和边婳这草草看了一眼,就朝着韩清泉的方向走去。
这稍微靠近了些,简易就先察觉出一丝熟悉的气息——和刚才那些凝滞在韩清泉家周围的气息,似乎是出于同源。
“怎么这边的坟头上,都压着东西?是有什么习俗吗?”边婳也有所察觉,往前走近了些,指着那些被小石块压住的金银纸问道。
韩清泉点了点头,“是,在我们这个镇上,如果是新丧的,前三年就要用石块压着金纸,第四年的时候压银纸,第5年开始就不用了,所以这种一般都是新坟。”
“这是什么说法?”简易想着自己也算走南闯北,有些阅历,但还没见过这样的习俗。
“压金纸银纸之前,其实要烧的也不少,这老人的说法是,刚下去的没多少钱,就得正常多放些,不然怕受罪……我也不是很懂。”
答完话,韩清泉见两人在边上,都对着面前的这座新坟若有所思的样子,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想法:“我小弟不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吧?”
韩清泉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向前方,在空中轻点了两下。
简易没回答,又问道:“金纸压住了,会有人来清理吗?还是就等着自然风化?”
“一般是不清理的,就这么放着。”
“啧。”简易突然有些烦躁。
属实是草率了,走的匆忙,简易并没有带上自己的那些工具,这现场想做些什么,也没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啊靠啊?”简易深吸了一口气,正感叹着,一回头,就发现边婳手里提着两个兜,正从车的方向走来。
简易上前两步,接过自己的背包,“不是?你什么时候拿的这些东西?我怎么没发现?”
“出门前你去了趟厕所,趁着空隙我顺道去行李箱里拿的。”
边婳应了一句,就从包里掏了东西出来,一袋米,一袋香灰,一叠空白的黄纸。
她麻溜地拿出三张黄纸,分别包住三小把米和香灰,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长长的圆柱形木盒,旋开顶部,这竟是一个香盒!
从中拿出一根香,将香盒丢回包中,又从夹层中掏出了一张符箓,递了出去:“清泉小姐姐,你先回车上等我们吧。”
听到这话,韩清泉也不多问,果断接过符箓,就走向了车子。
简易那头也是拿出了一柄桃木雕好的小剑,还有一把木头钉子,应该也是桃木的,手上还挂着两环叮叮当当的玄色法器。
边婳上前,在那压着金纸的坟前,将那根香点燃,又将包好的三个黄纸包,平整的放于坟前。
而后在黄纸包后,铺上了一张更大的空白黄纸,毛笔上沾了普通的黑墨,一手提笔,悬于空中,一手掐诀,尝试沟通。
可边婳念叨了半晌,那香都燃了一半,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哒哒哒……”
三根桃木钉子突然从后方飞出,平整并排落于墓碑之前。明明没有钉入石碑的底座,却也能够直挺挺地竖立着。
简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这算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叮铃铃……叮铃铃……”
随即,建议刚才拿出的那玄色法器,开始有规律的响起。
终于,那三个黄纸包突然着了,待烧得差不多了,边婳手中悬着的毛笔,也开始有了动作。
那笔缓慢脱离了边婳的手,慢慢在那张空白黄纸上游动起来。
那弯弯曲曲的图案,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分辨,没一会儿,那张黄纸上的墨迹就已满满当当。
“啪嗒。”毛笔在画完最后一笔后,就直接掉落在地上。
简易上前收回了三根桃木钉,凑过去一起研究起那张黄纸。“殓文啊……这啥字啊都……”
“那小孩在人刚压的金纸上撒尿……还把最近的几个小石块都踢走了……这小孩的祖宗都觉得不占理,倒也丢不了命,但是这罪是受着了。”
边婳越说越嫌弃……当真是狗都嫌的年纪。
说完,她将这黄纸一卷,在这坟前点燃烧毁。
又从包里掏出那个香盒,这次倒是给这坟头,上了三炷香,还放了一串黄纸。
简易再次感叹,这次出行,边婳的包里当真是什么都有,敬神的不缺,给鬼的也不少!
有了解决思路,三人赶着时间在日落前下了山。
这快回到韩清泉家时,简易突然回过神来,他毫无征兆地抓住边婳的双肩,有些绝望地质问道:“你能问鬼!你当时还让我问!啊!那破瓷器罐子你让我问!”
“……”边婳心想,草率了!“简哥,你听我狡辩呢……”
简易倏的一下松开边婳,靠在后座上:“你别狡辩了!今天这事,你自己一个人干!”
边婳这时候哪敢拒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回到韩清泉家中,边婳交代一家老小各自准备东西,按照当地的风俗准备合适数量的金纸,准备两只公鸡,祭祀的果子,两碗夹生的米饭,还有那些香烛元宝啥的。
她则是回到那孩子的房里,先扎了三针,保着些阳气,好让这孩子身体的损伤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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