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黄沙之中,一伙人盘踞在沙丘阴影之下。
为首的是名独眼男子,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个流浪多年的乞丐。
还有一个光头汉子,他体态健壮,肌肤隐隐透着股子黄色。
除两人外,还有个儒衫男子脸色苍白,手持一把桃花折扇,与身旁这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谈笑风生,逗得后者笑起来,花枝乱颤、波涛汹涌,男子的眼神不经意间向下扫视一眼,然后吞咽口水。
这几人便是百里大漠中的马匪,沙里飞、沙里浪,以及那位“智囊”朱军师。
除却几人之外,零零散散大概还有百八十人,除男人外,还有十来个女子,人人靠在马匹上休歇,有的闭目小憩,有的死死盯着被朱军师逗得花枝乱颤的女子,眼中泛着幽幽绿光。
沙里浪瞧着身穿儒衫的朱军师神色不悦,横看竖看都不得意,觉得这家伙就是个草包,平日里就知道逗娘们玩,有点力气全使到人家肚皮上去了。
“大哥,你瞧这小子,咱们留着他做什么?这大漠中找几个女人不容易,自从这小子来了以后,咱们的女人都快被他给睡遍了,你瞧瞧其他兄弟们,一个个眼睛都憋绿了!”
沙里浪愤愤不平,与身边的独眼男子小声嘀咕。
沙里飞的一只独眼瞥向朱军师那边,又瞧了瞧自己的亲弟弟,表情古怪,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一个练佛家金刚功夫的,又不能破了身子,娘们被睡遍了关你卵事?”
沙里浪一时语噎,他修的是佛门一道旁支功法,还不是完整版,七境之前需保持童子之身,若是在七境之前破了身子,必定走火入魔。
如今刚刚踏入六境,离着能与人欢好还有着一段距离的。
手底下这群一起当马匪的女子都是“豪放”之人,平日里根本不把自己当女人,或者是不把这群汉子当男人,穿着大胆不说,时不时还要挑逗一二。
甚至有胆子大些的,都敢和这兄弟两个说些荤话,沙里飞还好,走的是正经练气路子,没有什么禁忌,沙里浪可就惨了,被挑逗的邪火燃起又不敢破戒,只能干忍着,可把他给憋坏了。
自打这个朱军师来了以后,他那副文质彬彬的相貌就将女子们的心给勾了去,让这群整日里面对着一群糙老爷们的女子焕发新春,穿着打扮越发大胆起来。
瞧的这帮糙汉子一个个越发邪火高涨起来,虽都是马匪根本不讲什么礼仪道德,却无一人敢擅自上手,只因为大家都是修士,除沙里飞与沙里浪这两个顶尖战力之外,修为都是差不多的。
而且这群女修还要比汉子们更加懂得抱团,但凡惹上一个,那就相当于将剩下的人也给得罪了,甚至还有几个与沙里飞有些关系,这要是吹吹枕头风,那就该等死了。
沙里浪实在气不过,遥遥指着朱军师对大哥说道:“我这也是为兄弟们着想啊!你瞧瞧给弟兄们憋的,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沙里飞呵呵一笑,说道:“你去和弟兄们说,他们要是想和朱军师动手我绝不拦着,就是打死了他我也没半句怨言,本就是谁的拳头大谁享的特权就多,搞死了朱军师把剩下的女修都收入房中,我也认!可要是打不过,呵呵,那就老老实实给我憋着!”
沙里浪虽然看着不聪明,可能成为马匪头子又怎会是什么蠢笨之人,自然听出了大哥的言外之意,又试探着问道:
“那如果我出手呢?大哥你不拦着吧?”
此问并非是他会对朱军师出手,而是想要从其口中探出朱军师的实力。
思索了一下,沙里飞回答道:“你想出手我不拦着,不过提醒你一句,你与他的胜算在四六之间,你四,他六!”
闻言,沙里浪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竟是要比自己更强!
沙里飞怕弟弟真做出什么不明智之举,还是劝说道:“大哥知道,你是怕等自己到了七境就没女人给你用了!放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等你到了七境,大不了大哥再带你去抢上几个,没必要和人家撕破脸皮!”
沙里浪哀叹一声,说道:“我咋个会真和他动手,就是气不过罢了,咱们兄弟天天过着苦日子,凭啥这小子来了,一天天就有人对他嘘寒问暖的?话说这家伙到底是个啥来头,怎的混到咱们这的?”
沙里飞沉默片刻,猛的从地上坐起,看着弟弟低声说道:“哥和你说了可别往外传,这小子是城里面那位派过来的,来找我时手上还有那一位的亲笔信!”
“那锁禅村的佛像不是被砸了吗?就是他带来的指示,要咱们去威胁锁禅村!一座佛像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听说动手的是几个外乡人,那位大人觉得丢了面子,要是任由他们继续下去,影响会越来越大!”
“为了那位大人的大计,得让那些村民尝尝苦头,要他们再供奉上一尊佛像,以稳定局面!这朱军师是城里那位的代言人,如今别说是你和这帮兄弟们了,就连我都得听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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