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看出端倪,这一点云极虽然意外,却并不惊讶。
既然被种下蛊虫,宇文雪这些年肯定没少研究蛊虫之术,对蛊虫肯定有所了解。
之前看到手臂上的红斑,人家就脱口而出血蛊,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蛊虫之道,其实十分罕见,修炼的人并不多,有所造诣的更少。
能轻易用蛊虫降服金丹修士的蛊道高手,更是屈指可数。
这里面天蛊老人绝对排在前列。
宇文雪正是从血蛊的血斑,判断出云极与公孙作噩有所关联。
既然宇文雪看出了千丝血蛊,对云极来说正好可以加以利用。
谁说敌人不能利用,云极现在很想感谢一番天蛊老人的八辈祖宗,原本硬凑出来的缘分,现在变得顺理成章。
不仅合乎情理,简直是缘分天定!
云极一脸悲壮,如泣如诉的讲述着自己刚刚编出的身世。
一边说,一边迈步,绕过酒桌,最后来到宇文雪身旁。
云极眼含热泪,一把抓住宇文雪的双手,神态激动的道:
“师妹!师兄我……终于见到世上最后一位亲人了!”
宇文雪此时目光有点发愣。
一时间忘记了甩开云极的咸猪手。
本以为对方是天蛊老人豢养的打手,没想到成了师兄妹。
仔细一想,一点都没错。
云极家破人亡,为复仇不得已忍辱偷生,将自己卖给了天蛊老人,被人家种下血蛊,成为公孙作噩的门徒。
她宇文雪又何尝不是类似的经历,为了保住半个离国而委曲求全,从小被种下蛊虫成了公孙作噩的门徒加人质。
算起来,两人确实是师兄妹。
只不过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所谓的师尊,天蛊老人。
相似的命运,让宇文雪对云极的苦难感同身受,女儿家的心,总会软些,她对云极生出了悲悯之情,认为云极的处境比她这位武公主还要可怜。
一旁的宇文彻愣怔半晌后,疑惑道:“你真是被公孙作噩胁迫的,而不是她的心腹?”
“放屁!”
云极怒骂道:“公孙作噩那狗娘养的现在就在燕国作威作福,拿活人当虫蚀,杀人无数!你们不信可以立刻派人去打听打听!我若有半句谎话,回来你摘我脑袋!”
云极将一颗光头拍得噼啪作响。
宇文彻这下再无怀疑,尴尬道:“我信!我又没说不信,我相信皇弟的为人,没想到皇弟的仇家居然与我们一样,这下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妹子,还不快叫师兄!”
既然云极敢让外人去查证,说明人家有绝对的底气,宇文彻完全相信了云极的话,否则去一趟燕国又不是什么难事,派个谨慎点的过去稍微打听一番就能得知真相。
连宇文雪也相信了云极之言。
确实这种事当不成谎言,很简单就能打探出消息,况且云极说的也是实话。
天蛊老人就在北燕坐镇呢,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师……师兄。”
宇文雪有些茫然的喊出了师兄两个字,很生涩,因为从来就没有过师兄。
别说师兄了,连师门都是仇家。
“艾!”
云极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仍旧抓着宇文雪的小手不放,道:“师兄家破人亡,再无亲人,从今天开始,师妹就是我的亲人!将来杀师尊的时候,师兄打头阵!师兄要是死了,师妹记得给我收尸就好。”
云极这边认亲的举动,看得厉无生几人尴尬得要死,很想用脚趾甲抠出个坑来,然后一头栽进去。
简直太无耻了!
人家用师门认亲,师兄妹和和睦睦,肯定会商量着如何孝敬师尊。
这倒好。
刚认了师妹,就开始研究弄死师尊,你们这师门可真邪门……
南疆五杰觉得无耻,云极可不觉得。
无耻么?
一点都不无耻,因为更无耻的在后面呢。
云极热情的抓着宇文雪的双手,继续道:“师兄给你准备了一份见面礼,是我从家中带来的奴才,师妹千万别嫌弃。”
一听这话,门口的齐人志顿时挺直了腰板。
他在内心拼命呐喊,送我送我送我!
我就是奴才,快把我送人啊!
别说送给武公主当奴才,就算给一条狗当奴才,齐人志都心甘情愿。
因为狗,至少拿他当个人看。
云极是真不拿他齐人志当人看啊……
云极说完回头一指厉无生四人,道:
“你们四个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雪儿师妹就是你们的新主子,见我师妹如见我,不可有二心,她让你们去死,你们就得立刻去死,否则逐出家门!”
厉无生寒灯几人听得眼睛发直,愣怔半晌连忙纷纷点头,朝着宇文雪施礼,口称主人。
寒灯更是激动得差点给宇文雪磕一个。
送人最好啊!
狗都不想跟着云极这个祸害。
跟三年,就算不累死也得被玩死。
南疆五杰激动不已,齐人志失望不已。
为什么不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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