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谜局 第218章 缺氧

胡天的脚踩到松软土地上，空气不是很新鲜，有些腥咸略带些甜味。手电光里立着一排木架子，上面摆的物品让胡天眼前一亮，大块的奶酪，成瓶的黄豆酱，各式各样的酱菜，菜干。琳琅满目全是食品，看起来还能食用。

不知道是谁按下电灯开关，头顶上的电灯噼噼啪啪的闪了几下亮了，整个空间被罩上一层昏黄的光。地下室四十平见方，摆满了架子。每个架子都有六格，上面的食物他们五个人吃几年都够。

胡天非常高兴，发现地下室有食品无异于找到宝藏。

“我们把食物分一下类，看看哪些还能吃。”

菜花突然惊叫起来，“我们来时的路呢？下来的木梯呢？”

胡天被吓一跳，慌忙往他们下来的地方看，楼梯，下来的洞口全都不见了。胡天惊愕无比，诧异的事再次发生，山谷的进口消失了洞口，地下室的进口也消失了。他到刚才的位置，摆上了一个架子，隔板上摆满了玻璃瓶，里面腌的黄瓜还带着刺，顶着花。感觉像刚放进去了。架子封着白灰屋顶连个缝都没有。

地下室一下变成了密闭空间，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流通。胡天头都大了，心里焦灼的要命，开始是没吃的，现在找到吃的又没有空气，没空气死的更快，地下室40平方米，高3米总空气体积120立方米。一个成年人平均每分钟呼吸约6-8升空气。

“我们的空气只能用2.4天了。”胡天有点气急败坏。

“我们活不了2.4天，消耗1体积氧气，会产生约0.8体积二氧化碳，因为氧分子量32，碳原子12，但二氧化碳是44，所以体积相似理想气体，但近似总体积恒定。”菜花用木棍在地板上算了一会又说：“我们只有1.4天，并且安全氧气浓度下限通常为18-19.5%。如果到19%，我们会想睡觉直到窒息。”

胡天确实没考虑氧气浓度问题，人吸进氧气会呼出二氧化碳，随着每一下呼吸地下室里的氧气浓度都会降低，二氧化碳浓度一旦增加，五个人肯定活不过两天。

现在的困局比哪一次都危险，以往还给他几天的破局时间，这一次才一天时间，谁又能从地下室破局出去？

“我去看看有没有出去的暗道。”胡天说着去摸旁边的墙。

“别白废力气了，周围我都检查过了，没有能出去的机关。”元贞说。

“你说怎么办？”

“你和雨果去架子上用刀子在房顶挖四个二十厘米深的圆洞，我想办法出去。”

元贞这次的主意有些不着调，天花板结构不是砖混就是混凝土，用刀子怎么可能挖的动？

“你这个比挖掘机挖坟还难，你让我们怎么挖啊？”

“坚硬总由脆弱支撑，你们用心找总会找到屋顶最软弱的地方。”

胡天不知道元贞在说什么，他总是喜欢把两件相反事情放在一起讨论，这可能是他分析事情的方式。不管怎么样胡天对元贞非常信任，他让做的事总不会有错。

他和雨果从架子两边爬到顶，架子很稳，除了开始爬时轻微晃动，站上去还是很稳的。胡天伸直胳膊能触碰到屋顶，很坚硬，能想象出墙体的水泥结构。

“你用刀去感觉，找到最松软的地方下刀。”元贞抬起头指挥。

胡天抽出刀在屋顶一点一点的探，果然同一结构下有的地方一点扎不进去，有的地方能扎进去一个刀尖。

“这是怎么回事？”胡天问。

“我观察这座房子建筑时间比较早，那会建筑材料不达标，很可能屋顶是预制板结构，很可能在预制板之间留着缝隙。”

胡天越来越感觉元贞的专业不是和尚，而是百科全书，他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连建筑都这样清楚。

元贞虽然说的明白，但是做起来十分缓慢。他废弃十几个点才找到一个最有可能是缝隙的地方，再帮雨果找到一个点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照这速度，四个洞还没打完，一天已经过去。胡天只能和雨果分开工作，他找剩下的两个点。

雨果用的是菜花日本短刀，这把刀胡天曾经研究过。铃木完造刀不含糊，用的日本白纸钢，白纸钢是日本传统高碳钢，纯度能达到99%以上，杂质极少。能轻松磨出镜面刃，锋利度巅峰，也有个缺点极易生锈。按理说雨果用这样锋利的刀钻洞不至于太费劲，但是他一刀下去也火星四溅，捂着手腕很久才开始第二下。

这效率怕到天黑一个坑都砸不出来，必须得加快速度。胡天把最后两个点找出来，也投入到钻孔的工作中。他的刀硬度和菜花的刀差不多，砸下去也只是出现一个白点。又连着砸几下，才砸出手指厚一个浅坑。再往下砸又漏出来一块黑色的石子。

预制板胡天印象里确实掺杂着石子，以此来增加预制板的硬度。有石子减轻了胡天挖坑的难度，他只要撬下石子就能出现一个小洞，他把技巧告诉雨果，真加快了工作速度，八个小时后两个洞挖了出来，胡天把猎刀插进去，正好没到刀柄，雨果的洞口也一个刀子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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