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清攥着那瓶九花玉髓丸,走出灵药阁。
外头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顾师兄可能死了,而自己险些丧命。
他快步穿过坊市街道。
每一步都牵动右腿的伤口,但比起**的疼痛。
顾阳可能已死,和贺阿离可能出事的猜测,让他更加难受。
万象阁。
他进入大厅,不顾那些探究的目光。
柜台后的管事抬眼扫过他血迹斑斑的衣袍,了然地推来一块玉牌:“一日租金一块下品灵石。”
“五楼三号……”
这是之前他和顾阳租下的密室。
不等身后跟来的紫裙女修带路,陈云清自顾自地上了五楼。
密室禁制亮起,陈云清立刻盘膝而坐。
他颤抖着拧开玉瓶,淡青色药丸散发出清洌香气。
“生死人肉白骨?”
解开左臂右腿上裹着的布条,陈云清捏碎一颗九花玉髓丸。
将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之上。
“嘶!”
清凉刺骨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
陈云清倒吸一口冷气。
“这到底是疗伤丹药还是清凉油!”
伤口处传来的麻痒感证明药效正在起作用。
心中这样想着,手中却是不慢,一颗九花玉髓丸抛入口中。
药力化开,陈云清闷哼一声。
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血肉间游走,右腿贯穿伤处的肌肉开始蠕动愈合。
陈云清喘着粗气,脑海中不断闪回芦苇丛中的伏击画面。
小半个时辰后,陈云清伤口处的新生皮肤已呈淡粉色。
行动已无大碍,他换上备用衣袍,将染血的衣物塞回储物袋,这才推开密室石门。
一楼大厅中,紫裙女修见他下了楼,迎上前:“道友可是需要些什么?”
“土遁符来五张,”陈云清嗓音沙哑,“杀阵的阵盘有没有?”
“有!道友稍候,妾身立刻去取来。”紫裙女修引他来到茶室。
平日里婀娜的步伐,在陈云清急切的语气中不知不觉地加快起来。
返回之时,几乎是小跑着。
她取出五张土黄色符箓:“每张激发后最多可在土中穿行三十里,每张两块下品灵石。”
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阵盘,表面阵纹交错。
朝阵盘中注入一丝灵力,阵纹立刻亮起刺目寒光。
“一次性五行幻杀剑阵,激发后,阵内迷雾可屏蔽神识。”
“总共激射五道不同属性的剑气,每一道剑气都堪比炼气七层修士的全力一击!”
紫裙女修补充道,“只需三百块下品灵石。”
“还剩九块下品灵石。”
陈云清将这些东西全都买下。
走出万象阁时,他摸了摸袖中的五行幻杀剑阵,又按了按怀里的土遁符。
“林锋!”
他望向药园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刚踏出河湾坊市,陈云清就用灵力激活了一张土遁符。
朝着河湾坊市遁去。
陈云清敢确定,林锋三人,必定在药园附近等着自己!
自己若不回去,药园的禁制,就会失去灵力供应,一日后便会失去作用。
林锋他们便会将药园内的灵药洗劫一空。
届时,擅离职守的自己,便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被鞭挞而死,都是一种奢望。
宗门有无数种办法让自己生不如死。
自己若离开灵溪谷方圆三百里,许长生掌管的杂役弟子魂牌也可以指明自己的方位。
跑,是跑不掉的!
除非自己寻一个筑基高手,切断自己与魂牌的联系。
按照常理,陈云清是穿越而来的,他的神魂与原主的已经不同,是不会被魂牌锁定方位。
但也许是因为他穿越之时,融合了一部分原主的神魂。
穿越至今,长青宗也未发现自己的神魂变化。
连续使用了两张土遁符,陈云清已经接近药园。
透过芦苇的缝隙,他可以看到药园的禁制光幕。
正如他猜想的,林锋等三人,毫不遮掩地倚靠在药园禁制旁的山壁上。
芦苇荡中,陈云清将五行幻杀剑阵的阵盘布置好。
他指尖凝聚灵力,激活了阵盘,将阵盘底部的一块控制杀阵的玉片握在掌心。
阵盘表面泛起微光后又消失,整个阵盘诡异地消失不见。
“该你们死了!”
陈云清眼中寒光一闪。
一瘸一拐地分开芦苇,陈云清故意踢翻几块河滩上的碎石,发出了声响。
“他在那!”
矮小修士大喝一声。
陈云清装作惊慌,忙不迭地撞入芦苇之中。
林锋三人朝他追来。
陈云清“慌乱”中摔了一跤,故意将几块灵石撒落在地,装作心疼又不敢捡的模样,连滚带爬地扑向预设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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