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锦衣卫：我读大明律的 第二十章 虎踞

林靖通读秘籍，功德甘露一念而起，须臾间心体澄彻，如入明镜止水之中，依照功法，仔细参究体悟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林靖保持着“伏虎桩”的姿势，双腿分立如虎踞，足尖绷紧，吐纳间似如幼虎低鸣。

突然，足心涌泉穴传来针刺般的灼热感，须臾传遍双腿。

他心头一惊，当即意守灵台，咬紧牙关保持桩架，可此时，腰胯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有头困虎在体内冲撞。

体内的功德甘露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始向丹田汇聚而去，那“困虎”似乎见到了何等可怕之物，原本狂暴的气息瞬间变得乖巧下来。

只听“轰”地一声轻响，犹如“困虎”低吼，那狂暴的气息立时被降服于丹田之中，化作一股热流，盈盈流转不绝。

“这是……内力？！”

“练成了！”

林靖心头微微一动，便试着用意念去操控新生的内力。

然而意念刚至，内力便侵泄周身，须臾间气血翻涌，精气升腾，好似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原来这便是内力。”

“有了内力，便不再是无根之萍。”

“此时若再让我遇上石无恒，或是那什么胡毅，即便只用三十六路降魔刀法，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林靖紧紧攥着双拳，感受着体内暴涨的力量，喜意盈然于心。

“既已入门，接下来便是贯通公孙穴……”

堪堪入门的内力相对稀薄，此时若想一步登天，去贯通经脉的话，基本不太可能实现。

但林靖还是依照功法的运行路线，操控着内力由双腿向下而去，很快便到了位于脚掌的公孙穴前，打算试上一试。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

林靖已是汗流浃背，他操控内力一次又一次地猛烈冲击，但那公孙穴仍是巍然不动，毫发无损，根本没有要冲破的迹象。

“看来，还是要借助功德甘露才行。”

念及此处，他调动甘露凝聚而来，刹那间与内力交融缠绕，汇成一股，此刻有了功德甘露的加入，原本稀薄的内力竟瞬间化作滔天巨浪，直向公孙穴汹涌而去！

咔。

只听体内似乎传来莫名的异响，林靖周身一震，公孙穴瞬间贯通！

没等林靖反应，那内力竟无丝毫止歇的意思，仍自朝前而去，好似如九天飞落的长河，滚滚滔滔，须臾又冲破太白、大都、隐白三穴。

“果真有用！”

“无怪功法上写，此功若以药汤沐浴辅之，效果更佳。”

“那药汤须得虎血、虎骨、透骨草、红花煎熬而成，动辄就要二十两银子……”

“幸好我有功德甘露，效果自是比那药汤要好无数倍，且不需受那药汤中的虎血灼烧之痛。”

林靖欣喜之余，稍稍感受一番，便觉体内又是一阵气血翻涌，方才稀薄如发丝的内力，此刻竟也凝实了不少！

虎踞境，成了！

……

入夜，星幕横天，月上柳梢。

林靖从山洞中走出，气息天翻地覆。

这一天的工夫，他将《虎力搬山劲》练至第一重虎踞境，修出了内力。

其后又练成了《玄虚刀法》的前三招，镜花水月、飘渺无踪、雾里看花。

这玄虚刀法说是有一百零八招，但实际只有十二招，其中每一招又分九种变化，叠加之下，便合一百零八的天罡地煞之数。

此刀法精妙深奥，即便有功德甘露的加持，短时间内，林靖也只能练成三招，但刀法中招招连环，加起来二十七种变化，也足够用了。

武道讲究悟性，却也讲究根基，虽有功德甘露在身，但林靖也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还需沉淀一二。

“时间刚好，去山谷取剑！”

林靖抬头看了看月色，当即运足内力，纵身一跃，消失在树影之间。

半柱香后。

月华下，人影一闪而逝，林靖藏于草丛之间，看向山谷的入口方向。

见零星几处火光来回闪动，看来入夜后仍有流云庄弟子把守。

林靖心念稍定，当即绕开一段距离，从一条小路摸了进去。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还有自己当时留下的标记，很快就找到了寒霜剑的埋藏点——

在一个小瀑布边上，一棵被林靖用绣春刀挖得中空的树干里。

林靖将树干打开，取出其中那个熟悉的黑布袋。

“还好，剑还在。”

他扫视一圈，自语道。

“这山谷里除了流云庄弟子之外，再无其他势力之人，看来流云庄封锁得还算不错，消息暂时没有传出去。”

一路而来，倒也碰上了几拨流云庄巡逻的弟子。

但他此际练成了虎力搬山劲，不仅气力大增，内力灌入双腿后，施展纵光掠影速度更快。

在夜色下身影如同鬼魅，非目力过人者极难发现。

更何况，修出内力之后，他如今感知惊人，说有虎的感知也毫不夸张，几次还没碰见流云庄弟子，便已经远远察觉到他们的气息，从而绕了过去。

以至于今夜在这山谷之中，林靖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

拿到寒霜剑后，林靖将剑袋斜挎身上，当即毫不停留，转身往来时的路返回。

行至山谷入口前，却依稀听闻厉声喝骂传来，林靖心头微动，找了一处灌木丛伏身窃听。

只听得一道声音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若是你们把剑找到，老夫犯得着在这荒郊野岭跟你们耗着？”

“滚滚滚，都给我滚！”

“什么时候把剑找到，什么时候跟我谈休息！明天再找不到，给我把那些休息的全部叫回来！”

这声音听来耳熟，林靖仔细一想，便猜出是那五长老石无恒。

“来都来了，正好找这老东西收点利息！”

林靖星眸微微眯起一个冷冽的弧度，他如今非当日可比，不仅练成了刚猛凌厉的杀猪六式，还有变化莫测的玄虚刀法、增强膂力的虎力搬山劲。

武功何止提升了一倍？

当时都能从石无恒手下逃脱，此刻再与之对上，林靖有绝对的把握。

他握紧绣春刀刀柄，在黑夜中缓缓出鞘，擦出微不可闻的金属低吟。

“真是一群废物！”

石无恒满面怒容，拂袖欲走。

突然，一道气息闯入他的感知当中。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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