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渊剑 第479章 新的平衡

三界岁安

晨雾漫过灵犀谷的溪流时，云澈正坐在青石上打磨霄澜剑。剑身映着初升的霞光，流转着温润的光晕，再无往日浴血时的凛冽。谷外传来孩童的嬉笑声，混着灵草的清香飘进来，他指尖的动作不自觉放缓，侧耳听了片刻，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磨剑呢？”姬凝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提着竹篮，里面装着刚采摘的晨露芝，“方才去前山，见弟子们在练新悟的自然法则，小远那孩子竟能让桃树提前开花了。”

云澈回头，见她发间沾着几片草叶，伸手替她拂去：“墨轩教得好，那套‘万物共生诀’本就适合初学者。”他放下霄澜剑，接过竹篮，指尖触到她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人心安——这双手曾无数次握着生命法则之力，在战场上为众人疗伤，如今终于能用来采摘灵草、打理庭院。

灵犀谷是五人在三界平定后选的居所，背靠苍梧山，前临浣月溪，远离三界中枢的喧嚣。萧珩在谷西开辟了一片火灵田，种满了只在极热之地生长的炎心草，每日清晨都要去田里用火焰法则催生；墨轩和凌玥则在谷东建了座书阁，将这些年收集的法则典籍整理成册，偶尔会有各地的修士前来借阅，他们便耐心讲解，从不推辞。

日上三竿时，云澈和姬凝霜提着竹篮往谷西去。刚转过竹林，就见萧珩赤着上身在田埂上忙碌，炎心草在他掌心火焰的包裹下，叶片舒展得愈发鲜亮。“萧珩，”云澈笑着喊他，“今日炎心草长势不错，再过几日便能入药了。”

萧珩回头，抹了把额角的汗，爽朗一笑：“托了这和平日子的福，要是搁以前，哪有心思侍弄这些。”他收起火焰，走到田边，接过姬凝霜递来的水囊，猛灌了几口，“对了，墨轩说今日书阁有几位来自西洲的修士，想请教空间法则的运用，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也好，”姬凝霜点头，“前些日子西洲送来消息，说他们那边灵脉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问问具体情况。”

三人往谷东走时，远远就见书阁外的石凳上坐着几位修士，墨轩正拿着一卷《空间法则浅释》，指着上面的图谱讲解。凌玥端着茶水从阁内出来，见云澈三人走来，笑着招手：“你们来得正好，西洲的道友刚说想见识下自然法则的运用，凝霜你可得露一手。”

姬凝霜莞尔，走到院中的海棠树前，指尖凝出一缕淡绿色的法则之力，轻轻拂过枝头。原本含苞的海棠花瞬间绽放，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引得西洲修士们惊叹不已。“这便是生命法则与自然法则的融合，”姬凝霜轻声解释，“万物皆有灵，法则之力并非强行操控，而是顺应其生长之势。”

一位白发修士上前一步，拱手道：“仙子所言极是。此前西洲灵脉受损，修士们修炼时总觉得滞涩，如今灵脉修复，又得了诸位传授的法则心得，不少弟子都突破了瓶颈。”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递到云澈面前，“这是西洲的灵脉监测玉牌，如今灵气浓度已恢复到战前九成，再过些年，定能恢复如初。”

云澈接过玉牌，指尖注入一丝灵力，玉牌上泛起柔和的绿光，映出西洲灵脉的分布图谱。他心中微动，想起当年堡垒自爆后，三界灵脉断裂、法则紊乱的景象，再看如今修士们平和的笑容，只觉得过往所有的苦战都有了意义。

午后，五人聚在灵犀谷的凉亭里喝茶。凌玥泡了一壶用灵泉煮的云雾茶，茶香袅袅。“方才收到北境的消息，”墨轩放下茶杯，语气轻松，“那边的妖兽群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异动了，猎户们也敢深入山林打猎了。”

“南域的渔民也说，海上的风浪小了很多，”萧珩补充道，“之前被黑暗能量污染的海域，如今也能捕到正常的鱼了。”

姬凝霜看向云澈，眼中满是温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南域并肩作战时，那里的海水都是黑色的，渔民们只能躲在山洞里，连家门都不敢出。”

云澈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那时总想着，要是能让三界恢复平静就好了。如今心愿达成，倒有些不适应了。”他顿了顿，看向亭外的景色——溪水潺潺，鸟鸣清脆，弟子们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切磋，没有刀光剑影，只有欢声笑语。

“有什么不适应的，”凌玥笑着打趣，“往后我们可以一起去东海边看日出，去西洲的沙漠里看星辰，去北境的雪山滑雪，这些年欠自己的，都得补回来。”

萧珩立刻附和：“我早就想去东海边看看了，听说那里的日出能让火焰法则的感悟更进一层。”

墨轩温和地笑：“我想去西洲的古籍馆，据说那里藏着上古时期的法则秘闻，或许能解开我们之前遇到的一些疑惑。”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未来的计划，阳光透过凉亭的缝隙洒下来，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云澈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他们眼中不再有战争的阴霾，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宁——这便是他们当年浴血奋战想要守护的一切，是法则之力传承的意义，是三界真正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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