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军士掂了掂手里的分量,
顿时眉头一挑,
好大一锭银子!
没等他说话,
这时,
一名军士从雅间外,匆匆入内,跑到他身边轻声道,“头,上头传令了,那六条大鱼都抓到了,”
“其他的小鱼小虾也抓够了,”
“可以收队了。”
那领头军士微微颔首,
旋即扫了一眼朱家兄弟,而后对张辅、常志二人说道,“既然你们是外地来的,”
“又是白身百姓,不是当官的,与强化私德建设无关,”
“本官自不会为难你们。”
“那就好好畅玩,遇上难事记得报我们官府解决。”
说完,
便捏着银锭子,带着手下离船而去。
朱家兄弟见危机解除,顿舒一口气,
陪侍的金花们,赶忙为两位贵公子揉肩,倒酒压压惊,
朱允熥赶忙端起酒杯大饮一口,“吓死本少爷了,刚才差点以为要出问题了,”
朱高炽也举杯一口饮尽,“是啊,咱就没听说过兵马司在秦淮河上搞夜间巡查的。”
张、常二人也回到了桌边,举杯一碰,
张辅道,“照他们的话中意,是冲着有官身的来的,搞什么强化私德建设,也不知道朝廷又在搞什么,我们算是躲了一劫。”
常志微微摇头道,“应该与我们无关,他们兵马司应该是专门设局抓特定目标,”
“我听到刚才他们小声禀报的内容,说是有六条大鱼,”
“大鱼抓到了,他们也就收网了。”
朱允熥轻呼一口气,但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也不知道是什么六条大鱼,差点吓死本少爷了,”
“不行!”
“安全起见,要不今晚先到这里?”
张辅、常志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这都没深入地玩尽兴,也要收队了?!
朱高炽却是摆摆手道,“小五,碰上一点小事咋就怂了?”
“突然来这么一出,你不觉得很刺激么?”
朱允熥挑眉道,“四哥,这哪里是刺激,分明是惊吓好不?”
朱高炽面露自得之色,“刺激也好,惊吓也罢,这样出来玩乐才有意思啊,”
“再说,这么多金花,她们都受了惊吓,咱有必要安抚她们。”
陪侍的金花们可不想失去生意,立刻围上朱允熥,又是装着可怜求安慰,又是递杯倒酒,
朱允熥顿时飘忽了,“咱想明白了,咱得学习夫子,遇事不畏难,还得时刻照顾好她人的情绪。”
张辅、常志对视一眼,面露喜色,举杯道,
“公子英明!”
“敬公子!”
......
数日后,
国子监,
林豪匆匆而来,与胡季安一起出席并主持了第二次“新闻发布会”,
顺利完事之后,
他欲尽快乘车回太医院,
继续整理东瀛征讨相关的线报,以及安排后勤事项,
与处理其他政务不同,
跟收拾东瀛这一块有关的事,
林豪是动力十足,根本不需要催请。
胡季安却是拉着他,递上一堆文书,
“林大相爷,这些是几日来堆积的,国子监涉及来年一些事务奏请,”
“你要不先批了,我好继续上呈。”
林豪看着那厚厚的一堆文书,眉头微挑道,“国子监的事务?属于教育类的,这不是都陶德远在帮我分担处理的吗?”
“你找他批了用印便是,又没什么大事项,何须找我?”
“莫不是他这个学生敢卡你这个祭酒?”
胡季安摇头道,“倒不是德远在卡,是监里的文吏们这几日带着文书去找他,却见不着人,”
“你会不会是安排他忙什么机密要事去了?”
林豪眉头一凝,旋即一展,“哦对对,的确是有利国利民的要事,安排他去部署,”
“想不到,他这么上心,”
“竟把手头的本职活,都丢下了,”
“不过,想想也对,那玩意可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处理朝务算什么。”
林豪显然是以为陶赫去部署土豆种植事宜了。
胡季安眼眸微闪,
他显然也对林豪所说的利国利民要事很感兴趣,
但他知道分寸,
可不会直接发问,
“德远果然是在办天大的机密要事,我期待那机密公布的时候,”
“不过眼下的文书?你要不先批一下?”
林豪笑着说道,“行!不能耽误教育的事。”
说着,
林豪便到一旁翻开文书,
看到上面胡季安都已经签押了,他为省事,也懒得翻看,直接跟着签押,并吩咐国子监文吏去司衙补盖印信。
胡季安对林豪表现出的“信任”,感动不已,
更坚定了要与林豪保持一致的决心。
目送着林豪的海关超豪华仪仗离去,
胡季安回到祭酒班房,继续处置着监中事务,
可没处理一会,
班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只见一名高大军官带着两名军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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