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站在阳台上看着那如今已是参天大树当年还是小树一苗的垂柳与凤凰树感慨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无情无限感慨。
突然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维,她接起电话,“咏儿怎么啦你找妈妈是有什么事吗。”
“妈,父亲说想见你你能来一趟医院吗?刚刚有个女人带着一孩子过来对父亲说他都要死了问他要钱,父亲因为激动过度快不行了。”
“见到那婊砸还那么激动死了活该嘛,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他又有什么资格再见我。”
“妈,不是这样的。”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冬雨最后说,“妈,你就来一趟吧,父亲他……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好。”咏儿带着哭腔说道。
冬雨心中一阵纠结,这么多年过去,那股恨意虽未消散,但听到他可能不行了,而且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变成这样的,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好你别激动哈我这就过去。”冬雨挂断电话,简单收拾了下就匆匆出门。
到了医院走廊冬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人和孩子,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孩子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她想这个一定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她妈妈的,居然敢说我是被抛弃的明明就是我不要他的,岂有此理给你一点教训,你还以为我真的是被他抛弃的草泥马。
于是冬雨走过去啪啪两巴掌耳光打完了再说。
那个女人被扇耳光恼羞成怒地瞪着冬雨道,“你他妈的你是谁啊,为什么无缘无故打老娘。”
“我是谁你有资格知道吗,打你就打你对你这种不要脸的臭婊砸打你难道还要选时间选地点吗?”
冬雨说完转身优雅地朝病房而去。
冬雨气冲冲地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虚弱的男人。这么多年没见,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如纸。咏儿红着眼睛迎上来,“妈,你来了。”
男人缓缓睁开眼,看到冬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欣慰。“冬雨……”他声音微弱。
冬雨走到床边,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
男人艰难地说:“对不起……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冬雨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都过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时,门外那个女人带着孩子闯了进来,“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报警抓你。”
冬雨冷笑一声,“我还怕你不成。你这种女人,就该好好教训。”
男人挣扎着坐起来,“你个无赖还敢来,她打你难道还要理由吗,打了就是打了这是你活该就算她打死你又如何你也只能受着,这是你我欠冬雨的。”说完又倒下去。
女人愣住了,似乎没想到陈林会是这样对她,她原以为自己趁他病的糊涂了强迫他给自己一笔钱,可没想到钱没拿到,还挨了几个人的耳光,她不甘心她留下一句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就再次怒气冲冲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微妙,冬雨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心中那多年的恨意竟在这一刻慢慢消散了。
病床上的男人气息微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冬雨故意冷笑一声,“怎么,玩够了外面的,临死了想起我了?”
冬雨懒得理她,径直走到病床前,看着男人,“说吧在人生的尽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林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咳出一口血来,陈咏大惊慌忙按铃声叫医生。
医生带着护士小姐匆匆进来,主持医生大喊道,“快,赶紧抢救!”众人手忙脚乱起来,而冬雨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一切心中苦涩在升腾。
经过一番抢救,陈林终于缓了过来,我和春姣搂着冬雨,“冬雨没事的,你一定可以和他能说上话。”因为我们相互之间都懂对方。
冬雨看着陈林,这个曾经自己爱过的男人如今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而且是将毕生的积蓄都给了自己的儿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打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欠她的。
她看着看着不由得心里涌上苦涩,这时陈林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冬雨,我和春姣对陈咏点点头,他也明白于是带着妻儿跟我们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冬雨看着陈林,心里难过又酸涩,她坐在陈林的床沿,想到曾经陈林对自己的好,不觉间泪水滚落。
陈林有些心痛地望着冬雨,有些艰难地说,冬雨对不起都这样了还让你难过,不过我很快就会去另一个世界,再也不会惹心伤心难过了你别哭也别恨我。
说完又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冬雨笑笑,“冬雨这个给你住院费我估计我预付的足够了,这张卡里还有一百二十万,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我工资的钱很干净的,咏儿那张是做生意赚的也干净,我没有做不正当的营生相信我。”
冬雨没有接卡而是有力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无乱擦了一下眼泪又抬头看看房顶,将泪水憋回去然后平复一下心情对陈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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