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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凤鸣的身份是修女。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她在众人的印象里，是个干活很认真的人，很适合压迫。
事实证明，只要能干活，就有干不完的活。
解凤鸣穿着黑白相接的修女服，按照神父的安排，走入地下室。
“你的任务是按照配方 调制饮品，将这些饮品送上去，马上就要到睡觉时间了。其他人扭了腰，只能拜托你了，我的孩子。”
神父说完这句话，匆匆离开。
解凤鸣发现地下室里满是瓶瓶罐罐。华贵的地毯上是层层叠叠的污渍，给地毯赋予了不同的脚感。
这间地下室不大，排风扇一直开着，没有监控。
解凤鸣猜测，有些东西见不得光，所以没有监控存档。
空气中沉浮着铁锈的气息以及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其他滴答滴答的声音找不到源头。
墙上贴着一张纸，简单直接写着配方。
一号液体1%，二号液体0.05%，三号液体98.95%。
三种液体有不同颜色标注，一号液体是绿色，二号液体是红色，三号液体是白色。控制它们的阀门不同。
绿色液体是一个大罐子，红色和白色液体是管道运输，不知道管道的源头是哪里。
解凤鸣被安排用这些液体装满一个不锈钢密封容器，然后将这个容器送上去，倒出液体，分发给所有结束晚课祈祷的绿裙子们。
这个任务很简单，是一项修女们不喜欢的体力活。今天，这个工作轮到解凤鸣了。
解凤鸣检查房间里的所有东西，终于在桌子下面，找到一个按钮。
按下按钮后，一面墙裂开，露出一个隐秘的房间。
解凤鸣走到两个房间的分界线处，看到房间里立着几十个玻璃仓，里面是不同月份的婴儿尸骸以及肚腹隆起的母体。尸体被不知名药剂浸泡，时不时会有一个气泡漂浮到水面上。
这些玻璃仓的水位有高有低，连接着白色管子，一直延伸到隔壁房间。
房间里有十个手术台，其中有两个是空的。
手术台上的女人，腹部起伏的弧度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需要用仪器维持生命体征。
这些人还活着，她们被固定在手术台上，两只胳膊都插着针，赤红色的液体一进一出，经过一台机器，那个机器另一头，连接着隔壁房间。是红色阀门。
解凤鸣知道配方的两种不知名液体来自什么地方了，她站在门口，愣怔看着隐秘房间里的景象。
这是人体实验吗？
违背伦理与道德了？
她可以动手了吗？
这里没律法可言，所以她可以动手了吗？
解凤鸣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已经到了地下室门口，解凤鸣想要关掉这间隐秘房间的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神父推开地下室的门，笑吟吟道：“还没好吗？好孩子，你用的时间太久了。”
当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后，神父不笑了。
“看看你发现了什么？这是大主教的专属房间，你发现了大主教的秘密。我的孩子，上帝在召唤你。”
神父冲向解凤鸣，举起手试图掐死解凤鸣。
解凤鸣躲开这蹩脚的攻击，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神父显得格外骄傲：“这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再这样下去，人类会灭绝的！核战争摧毁了一切！只有这样做，人类才能延续下去。”
解凤鸣一脚踹在神父鼓胀的肚子上，抄起桌子上的曲颈瓶，用神父的脑袋砸碎，直接把断口锋利的曲颈瓶插入神父脖子里。
解凤鸣抬脚抵着曲颈瓶道：“不好意思，上帝召唤的是你。”
“嗬嗬——”神父喉管发出气音，试图挣扎，肥硕的身体在地上扭曲，眼里满是愤怒。
随着解凤鸣脚下用力，刺入脖子的瓶子越发深入，那份愤怒变成恐慌。
神父试图挣扎，这份挣扎在局外人看来格外无力。
最终，神父的眼睛失去神采，血留在地毯上，留下一团新鲜的污渍。
“好沉。”
解凤鸣努力把神父拖到那间隐秘的房间里，将人放在床上，按照其他人的规格，给神父戴上各种监测设备。
解凤鸣看看其他病床上病人高耸的肚子，再看神父的大肚子，用力拍了拍。
解凤鸣检查玻璃罐里的人，发现那些人已经死去。手术台上的人还活着，机器忠诚显示着生存状态。
解凤鸣不了解医学，她围着手术台转了几圈，思考什么设备是可以拆下来的。
“看不懂啊，我住院的时候，负责躺尸就行，扯掉监测，会有护士尖叫着跑过来训人。次数多了，就知道什么能去掉了。这个怎么分辨？总不能一个个试吧？”
解凤鸣试图研究，试图唤醒这些人。
忽然，她发现一个人的手指动了。
解凤鸣立刻冲过去，发现这人已经睁开眼，蔚蓝色的眼睛里透着欢欣。
解凤鸣也很高兴，立刻问：“你知道怎么拆机器吗？我看不懂这个。我带不走这么多人，你们要是能走，就可以一起走了。”
解凤鸣蹲在手术台旁边，目光期待看着这个人。
女人眼里的神采越发欢欣，她迟钝的抬起胳膊，指着不远处的一台设备。
伴随她的动作，床边的设备响起警报。
解凤鸣顺着手指看过去，发现那台机器上有个透明管子，正咕嘟嘟冒泡，上面有各种过滤装置。
这台机器用管子连接了所有人，像一个拥有长长触手的怪物。
解凤鸣问：“你让我拆这个？”
女人放下手，目光平静望着解凤鸣，解凤鸣从这双眼里看到了鼓励的神采。
解凤鸣立刻站起来，冲到机器前面，研究如何停下机器。她断掉电源，发现机器还在运行，这台机器有备用电源。
解凤鸣扭头看女人，女人仍旧以一种平静的目光望着她。
解凤鸣觉得自己朝一个病患求助不合适，直接去隔壁房间，扛起神父给的金属罐子，砸在机器上。
“拆不了，就暴力拆除。”
解凤鸣避开可能是蓄电池的位置，以免发生意外。她用金属罐砸那个一看就很重要是玻璃管。
终于，机器停了。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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