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兵后,林秋和郑毅相跟着回了桃花村。
今天他和王涛的争端,张亮已经告诉了郑毅,本来林秋就没打算说,是怕郑毅多费心。
“强硬点是对的,王涛那种人,你软一次,他就欺负你一辈子。”
郑毅拍了拍林秋的肩,说道:“王鹤堂看来是想对你下手了,我虽是总旗,可难免也有疏漏,他那边,你得多提防着点。”
林秋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这世道,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郑毅扶了扶腰间佩刀:“只要刀硬,王鹤堂也要惧你三分,努力习武吧,快些成长,等你炼体大成,这河防军也没几个敢针对你。”
“好!”
郑毅没有直接回郑家,而是去林家看了看自己小妹,郑巧有喜的事,林秋在得知此事的第二天就告知了郑毅。
郑家兄妹聊了好一会,郑毅才回了家去,
走之前,特地嘱咐了自家小妹一句话。
“好好养胎,别累着。”
“知道了哥,你在河防军也多照顾小秋哥点,要是让他受了欺负,你看我以后还理你一下不。”
郑巧和自家大哥关系一直不错,总扮演一种刁蛮小妹的身份,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行行,军中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能处理好。”
郑毅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林秋则是走进厨房,做起了晚饭,不一会儿,林冬也从私塾回了家。
做好饭后,三人在餐桌上说说笑笑。
黄昏日落,岁月静好。
不用为了生活匆匆忙忙,普普通通的风吹来,都觉得是甜的。
……
另一边。
夜里,王涛悄咪咪的找到了王鹤堂,作为最尽职的走狗,他一字不漏的将今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王鹤堂,显然忘了那一巴掌的疼。
“王百户,梁三思不是你的人吗?”
王鹤堂脸色阴沉,用手挽了一下脸颊的秀发,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王涛闻言,也没吭声。
这世道很难有真正的朋友,更别提谁是谁的人了,利益关系才是最牢靠的。
前几年不打仗,王鹤堂又舍得送礼,平常几位百户的关系也都不错,再加上和千户还有点私下关系,在河防军就是如鱼得水。
可就在年初,河防军进入战时状态,随时都要打仗,若是有位总旗踏入炼血境,那他还能稳坐泰山?
“王百户,梁三思现在成了陈清浊的人,那我日后在他手下可得被针对啊。”
王涛搓了搓手,意有所指。
王鹤堂缓缓起身,拍了拍王涛的肩:“放心,你是我的人,我不会不管你的,一有机会我就把你调我这边来,”
闻言,王涛当即大喜:“那就多谢王百户了,我王涛定会像以往一样,为您效犬马之劳!”
王鹤堂微微一笑,倒是有一份女子的温柔姿态,露出一份我心甚慰的表情。
“你最近安分点,不需要做什么了,当然,你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王鹤堂在屋内缓慢踱步:“等四天后的“斗武”,我找人碰碰他。”
“好!”
王涛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抹狠意,今天梁三思抽他的一耳光,他将此事挂在了林秋头上,典型的欺软怕硬。
随后两人寒暄片刻,王涛也就离开了。
王鹤堂站在屋内,看着深邃的黑夜,伸出纤细的手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想踢我出局,有那个实力吗?”
……
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林秋每天也不会在家里窝着,除了中午在家做一顿饭,陪一陪郑巧,其余时光都是在河防军里渡过。
大练兵主要就是练习千人作战,排兵布阵,前四天都只是在军营里练兵,这一日,河防军的一千也都上了船。
陆战与水战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战争,在陆上再怎么虎虎生威的军队,若是在水上,大都可能是旱鸭子一样。
县衙的五百守城军战斗力不弱,可若是在水面上,河防军一百人就能把他冲烂,反之,也是一样的。
河防军的对手是水贼,还是常年趴在水面上的水贼,前些年河防军懒散惯了,已经有两年没有在水面上作战,作战技法早已经生疏。
如今的河防军面对水贼,或许没三回合就要被打散。
水面作战足足练了一晌午的时间,临近午饭,众将士才下了船。
郑毅没有回家,直接就在河防军吃了。
“你回吧,我就不回了,我爹娘现在不待见我,说我回去就是给他们添堵。”
郑毅苦笑一声。
林秋咧嘴一笑:“那你还不快成婚?”
郑毅耸了耸肩:“这不还没遇到合适的,遇到了不早成婚了。”
林秋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出了河防军营地,就往家里走去。
在家吃了饭之后,他又是匆匆赶到了河防军。
上午练兵,下午斗武。
这三天的计划都是这般。
斗武算是一种军风了,也不是只有战时有,像是在平常,斗武也是常态。
河防军派系林立,平常就相互看着不顺眼,这种斗武也是给众人一个发泄空间,以免怨气积聚过多,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
再者,也是展示近日的练武成果。
若是在斗武的时候以下斗上,能赢的话,就能把此人踢出位置,自己上位。
这是现如今战时河防军的新规,也是给河防军阶层低的人一个升职空间,鼓励诸位将士努力习武,向上奋斗。
适当的内部斗武,可以快速把整体军中环境拉到战时的奋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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