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展念炁早早地便去了福满楼,果然见到高朋满座,所有的书友都听闻了消息,按时过来听书了。
对于昨日的那点事情,众人默契地谁都没提,该说书的说书,该听讲的听讲,只有打赏的时候比往日里都要厚重了几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展念炁习惯性地又卖了个关子,把关键性情节给断章了,然后在一片骂声之中笑嘻嘻地对着众人拱拱手。
“好叫各位书友老爷们知道,我这半个月攒了不少存稿,至少未来一个月的量是足够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展某保证日日保质保量,按时说书,一日都不间断。还请各位客官常来福满楼,给展某捧个人场。展某在此多谢了。”
“诶呦,这可稀罕了嘿!”耳听到这种好消息,那些骂人的书友顿时就改了口。
“就冲你这态度,未来一个月,爷就长住在这福满楼了。”
“别家酒楼的菜老爷我都吃腻了,以后就用你这嘴皮子下酒。”
展念炁笑呵呵地和一众客人逗了几句嘴,然后拱手告辞退到了酒楼后院,迎面而来的又是林掌柜例行的关怀。
“贤侄这些日子辛苦了。赶紧的,把灶上煨的汤端来。这汤是我专门找春风堂的大夫给开的方子,降燥润喉,最是滋补不过,一大早就放在灶上了,贤侄赶紧趁热喝了。”
“多谢林伯父。”展念炁笑着接过碗,三两口把汤喝了,“正好,小侄正有一事,要找林伯父。”
“什么事?贤侄你只管说来。”
“丫鬟小梅在小侄身边非常得力,小侄打算把她买过来。她的身契,可是在伯父手里?”
“嗨,说什么买不买的!咱们叔侄之间,何必说这个?我回头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那小侄便多谢伯父了。”
往日里展念炁讲完书后,一般都会在福满楼吃完晚饭再回去,但现如今他惦记着回去练功,便让人将盒饭打了包,自己拎着,步履匆匆往回赶。
酒楼所在一般都在较为繁华地段,而他所租住的小院,则在市井之中,稍微偏僻了些。
这条路他早就走熟了,穿街过巷,眼看就快要到家了,正经过一条暗巷,刚走到中间,却见前方人影一闪,几人出现在了巷子前方,拦住了去路。
这几人一看衣着打扮,跟昨日那几个泼皮一般无二,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
展念炁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果然见到身后也出现了几个人,将另一边也给堵住了。
尼玛,啷个还没完了!
咋个又来!
展念炁生怕是误会,身体急忙往墙边一靠,笑呵呵地问道:
“诸位兄弟,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呵呵……”那领头的尖嘴猴腮,但说出来的话,跟昨天那个疤脸男一个鸟样,“你娃儿就是那个说书的是吧?”
“且住!”展念炁单掌一伸,笑着道:“诸位兄弟莫非也是哪位书友老爷派来的?”
“咱们有话好商量,无论是改稿,还是加更,都完全木有问题。”
“莫要动手动脚,徒自伤了和气。”
“呵呵……”那尖嘴猴腮男冷冷一笑,伸手从身后掏出来一根棒子来,在手中一下一下敲着,“贵人给过你机会了,但你给脸不要脸,屡次三番拒绝了贵人的拉拢,非要死赖在那福满楼里,不肯跳槽。”
坏了!
展念炁心头一沉。
这一波跟昨天那批人不是一伙儿的。
这些人是福满楼的竞争对手派过来的!
其实刚来龙游县的时候,展念炁也担心过这个问题,出入都非常谨慎,可接连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出事,他便松懈了下来。
结果先是被书友老爷们派人物理催更,如今又被对家酒楼给堵死在巷子里面。
大意了啊!
展念炁心中有点后悔,应该把那长剑背出来的。
一寸长一寸强,厮杀起来可是大占便宜。
“兄弟先莫急着动手,不就是跳槽吗?我答应了!劳烦兄弟跟贵人那边说一声,我知道错了,随时可以跳槽过去,哪个酒楼都行!”
展念炁一边胡扯拖延时间,一边侧头看了看两方,只见两边都是三个人,手中拿的都是棍棒,没有刀枪,心中稍微放心一点。
他用手中的盒饭遮挡,拢手入袖,把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刀具给掏了出来,展开,反手握住,藏在小臂内侧。另一手将胡椒喷雾也掏出,卡在腰带上。
此时天色将晚,巷子里光线又不好,展念炁又故意侧着身子,宽袍大袖之下,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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