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媳妇:“不知道。”
乔四爷冷笑一声:“我看在庆阳的份上给你几份面子,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给我砸!”
一群人冲堂屋,江志大从后院走出来:“你们干什么!”
话未说完,已经被一人按在地上,连踹好几脚,他倒在地上,腰弓成虾米,好半天站不起来。
几人冲进屋内,将瓷碗和暖水瓶砸了一地。
几个小的被吓得嗷嗷哭。
江庆阳看了一会,才大咧咧的走到乔四爷身旁,压低的声音:
“老大,差不多了,毕竟咱们……”
乔四爷眯起眼睛,也愿意卖他半分面子:“行了,走吧。”
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呼啦啦的走。
江庆阳四下看了看,把桌上的时樱带来的礼品顺走了:
“伯母啊,这些就当请我们兄弟们吃了。”
人一走,江大媳妇的腰都弯了:“你看你妈这救的都是什么人,还救命之恩?把咱家害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你那白眼狼三弟,遭瘟的侄子!我嫁到你家怎么这么苦啊。”
“呜呜呜……”
江志大满脸愧疚:“是我没用,媳妇,你别哭了,你别难受了,我心里也难受。”
江野安攥着珍珠发卡,突然说:
“爸妈,樱姐姐说,她会帮咱们。”
江大媳妇哭声一顿,直接绷不住了:“我怎么生了你这蠢货。”
江野安执拗的说:“可是,万一她真的能帮咱们呢!”
江大媳妇把眼泪一抹,拿着笤帚疙瘩追着她打。
“我就说你脑子里没货,人家要是真是诚心的,怎么家里主事的人不登门,反而是是一个小娃娃上门。”
“说明她们家人就不把你奶奶当回事,你傻啊你!”
江野安眼里的光忽明忽暗,最后彻底熄灭了。
江大媳妇满眼心疼:“等你爷爷奶奶过世了,我们就搬家,再忍一忍。”
时樱和自家闺女不同,只是随口一句话,他们要是当真那就是真傻了。
等明天见面,她指定就忘了今天说过的话。
也就她这傻闺女还巴巴的等着。
江野安难受了一会,又自我调节好了:“妈,你说乔帮的人会不会守在咱家附近,等樱姐姐上门?”
此话一出,屋内俱是一静。
江大媳妇梗着脖子说:“别管了,谁让她惹了人,还害得我们遭了殃。”
转头,父女俩眼巴巴的瞅着她。
“……”
江大媳妇气急败坏:“我这辈子做了什么,你也能嫁到你家,一个软蛋生了一窝软蛋,我……真是气死我了!”
江野安知道,这就是她妈同意的意思:“我去找个机会通风报信。”
“不许去!你一个女孩子,外面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待着!”
江野安抿了抿唇。
月上中天,她从家里后院的狗洞钻了出去。
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面前烟灰色的裤管。
江庆阳嘬了嘬牙花,嘿了一声,对着旁边的乔四爷说:“我就知道她在这,一抓一个准。”
在两人伸手抓来前,江野安又一个猛子扎回狗洞,江庆阳只趁乱抓到了她一只鞋。
江野安耳边仿佛能听到心脏的狂跳,心中后怕不已。
生怕这些人从狗洞里进来,她扭头舀了一瓢粪,均匀的泼在洞口,用草木灰盖上。
蹲在旁边仔细听了会,果然有人准备从狗洞爬进来。
那人只是刚把头探进来,低头一看,手上身上全是屎尿。
“臭丫头,你等着!”
江野安钻回被窝瑟瑟发抖,到了后半夜,才敢去找她妈坦白。
结果江大媳妇儿也没睡,听她这么一说,眼眶直接红了:“你傻呀,惹了他们,咱明天咋办。”
第二天一早。
在江家人的忐忑中,时樱早早江家巷子。
这次,姚津年说什么也要跟来,时樱也没再拒绝。
她有公务在身,上午看望完时季嫒,下午还要赴佳市这边领导干部的约。
还没到江家门口。
姚津年单手拦在她前方:“别动,有人。”
时樱停住脚步,前方窜出一队人。
乔四爷看见时樱,那双浑黄的眼珠瞬间亮了起来。
他身旁的手下们手持棍棒,甚至手里还武着刀,蠢蠢欲动。
乔四爷清了清嗓子:“就是你昨天在车站打了我小舅子?”
时樱不理他,转头对邵承聿小声说:“哥,一会儿别上,让姚津年上。”
姚津年:“……我还在旁边呢。”
时樱用那种肯定的目光盯着他:“你可是全国比武大赛冠军,这些人肯定难不到你!”
姚津年看着她明艳的小脸,喉结滚动:
“话又说回来,本来就是我应该保护你,用不着别人。”
邵承聿默了默,是什么原因让时樱认为,他很弱?
他也拿过两届比武大赛冠军,用别人保护?
说话间,乔四爷的目光在姚津年和邵承聿身上扫过,闪过一丝不屑,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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