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没前途，还得靠修仙 第411章 卑劣之神

查理敏锐地抓住了最关键的疑点，他直视着艾瑞克，质疑道：

"不对，你的身份不对，不可能只是这么单纯。那个光明巨人为什么能一口叫出你的名字来？"

艾瑞克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查理在听了这么多颠覆世界观的秘密后，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地抓住这个细节不放。

他沉默了。

他内心天人交战。这个问题触及了他最深的秘密，远比"黑暗神"和"创世战争"更加核心。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看着查理那双充满探究和不信任的眼睛，艾瑞克明白，再隐瞒下去，恐怕真的无法获得查理的信任了。这家伙太聪明，不抛出点真东西，根本忽悠不住。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你说得对，"艾瑞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我的身份，确实不止你看到的这么简单。"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查理，一字一句地说道：

"光明巨人叫的，不是我艾瑞克的名字。"

"他叫的是——路西法。"

艾瑞克看着查理震惊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说下去。

"路西法，他其实原本是光明神最信任的副手，是他座下四位大天使长之首，地位尊崇无比。"

"他掌管着神界的刑罚与正义，拥有仅次于光明神的力量和荣耀。"

艾瑞克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悲伤的传说。

"但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路西法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发现，光明神向人类宣扬的爱与慈悲，全都是伪装。"

"光明神真正在乎的，是人类的信仰。他通过光明教廷，构建了一个巨大的信仰网络。"

"这个网络的真正目的，不是指引人类，而是像收割机一样，源源不断地收割人类的灵魂力量。"

查理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你是说……"

"没错，"艾瑞克打断了他，眼神锐利。

"那些虔诚的信徒，他们的灵魂力量在不知不觉中被抽走，成为了光明神维持力量、甚至变得更强大的养料。"

"为了让这个骗局不被戳穿，光明神还施加了一个阴险的障眼法。"

"被收割了灵魂力量的人，寿命会比普通人长一些，也许还会更加健康。这让他们更加坚信，这是神的恩赐，从而更加虔诚，成为教廷最忠实的拥护者。"

"但代价是，他们的灵魂本源被永久性地损伤了。"

艾瑞克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他们永远失去了觉醒超凡能力的可能。无论是成为魔法师，还是术士或者战士，都绝无可能。"

"他们的灵魂，就像被阉割了一样，只能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在无知和感恩中，为光明神贡献自己最后一丝价值，直到生命耗尽。"

"路西法发现了这个真相后，无法接受自己所侍奉的'神'，竟然是这样一个虚伪、残忍的存在。"

"于是，他选择了反抗。

艾瑞克看着查理震惊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说下去。

艾瑞克看着查理，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将彻底改变他和查理的关系。

“路西法发现真相后，自然选择了反抗。”艾瑞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带领着那些不愿同流合污的天使，向光明神发起了挑战。”

“那场战争，比光明神征服黑暗神的战争更加惨烈。最终，路西法失败了。光明神无法彻底毁灭他，就像无法毁灭黑暗神一样。”

“于是，光明神用更残酷的方式惩罚了他——他撕碎了路西法的灵魂，将其碎片打散，贬入了下界，也就是我们这个世界。”

艾瑞克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直视着查理的眼睛：

“查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艾瑞克，不仅仅是艾瑞克。”

“我的灵魂深处，就沉睡着其中一块最核心的路西法灵魂碎片。”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查理耳边炸响。他怔怔地看着艾瑞克，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我能使用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黑暗力量的原因。”艾瑞克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也是光明阵营，包括那个光明巨影，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忌惮，一口就叫出‘路西法’这个名字的根本原因。”

“在他们眼中，我不是艾瑞克，我是路西法的化身，是光明神最痛恨的叛徒，是必须被彻底清除的威胁。”

查理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长久以来，光明就是正义，黑暗就是邪恶，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认知。可艾瑞克的话，像一把重锤，将这根深蒂固的观念砸得粉碎。

他甚至开始自嘲，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刻板和可笑。

光，只是光。暗，也只是暗。

它们本身没有任何道德属性，不过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两种基本元素，就像火与水、风与土一样。

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不过是后来者，特别是那些掌握了力量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强行赋予它们的标签。

“是我……太想当然了。”查理喃喃自语，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得清明而坚定。

他看着眼前这个背负着“路西法”之名的朋友，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和隔阂也烟消云散了。

查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郑重地开口：“艾瑞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管你是艾瑞克，还是路西法的碎片，你都是我的朋友。”

“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从现在起，你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

艾瑞克看着查理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真诚与坚定，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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