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争吵声瞬间让门外三人的动作凝固住了。
云若火叩门的手停在半空,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浓烈的好奇。
“哟呵,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呢?”
云若木迅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先不要动。
可惜,门内的人好似也察觉到了外面动静,争吵声戛然而止。
云若明直接起身,不再隐藏。
他抬手,没有礼貌的叩门,而是掌心蕴起一层青色微光,按在门板上。
一股柔和的力量传递开来。
只听“吱呀”一声轻响,那看似紧闭的大门,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义庄院内,一个身着破旧灰布衣的老者正死死拽着一个同样穿着灰衣,却更显几分精壮的小伙子的胳膊。
两人脸上都带着慌张,还有丝毫惊惧,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不轻。
义庄院内不大,墙边散落着几件简陋的殉葬工具,靠内屋的墙上还摆着几口薄皮棺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的**气息。
“谁?!谁在那里!”
老人强作镇定,但抓着徒弟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动,浑浊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一旁的徒弟更是脸色煞白,下意识就往老人身后缩,眼神慌乱。
“云天镇,执事殿。”
云若明步伐沉稳踏入院内,目光锐利扫过师徒二人,从怀中亮出一枚古朴云纹令牌。
令牌在光线下流转着内蕴的微光,照亮了表面的刀剑标志,这是象征云天镇执事殿身份和权威的标志。
“太好了,是执事殿的仙长大人,终于来了,老朽刘福清,是这义庄的管事,求大人明察,这义庄...有妖孽偷尸啊!”
老人眼中蓦然一亮,满是希冀,他连忙松开徒弟刘顺,踉跄上前。
刘顺的脸色却更慌张了几分,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云若火可没有耐心。
只见,她猛地上前一步,眼神严肃盯着二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指尖一缕橘红火焰窜出,带着灼人的温度,让这本就阴森的义庄似乎都燥热了几分。
“老头!刚刚你们在吵什么?什么叫往常糊弄过去了,到底丢了多少尸体,具体什么时候丢的,都给我一一说清楚!”
刘福清被云若火的气势和那缕火焰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
刘顺更是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大人息怒啊!”
刘福清连连摆手,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是老朽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不懂事,他害怕那妖孽,想着吧这些空棺,还有快要腐烂的无主尸体处理掉,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是老朽不准,与其发生了争吵,没有的事啊。”
他恶狠狠瞪了一眼,现在怏怏不做声的刘顺,看向三人的脸上,满是讨好。
“这位小哥,那你们方才争吵为何?难不成最近连续丢失尸体,在往日也又出现过?只是你们一直隐瞒不报?”
云若木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将云若火稍稍挡在身后一点,缓和了她带来的压迫力,目光牢牢锁定了刘顺,询问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眼神之中透露的冷意却好似刺入骨髓一般。
“没...没有,是偶尔,半年......不甚至一年多才有那么一两次,毕竟这里都是没有人认领的尸体,我们就都当是野狗拖走了,也怕影响,就连同当日守夜人一同报个腐臭,连夜悄悄将棺材埋了。”
刘顺浑身一颤,哆哆嗦嗦,说着说着不由得顿了一下,连忙看着刘福清,解释道。
“和师傅没有关系,都是我们私底下干的,毕竟一年多出一庄子意外也很正常的吧。”
“混账东西!”
刘福清怒指刘顺,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转向三人,老泪纵横:“大人明鉴啊,以前都是老朽我管教不严,才酿成大错,之前的肯定和这桩子事情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们空口白话说了算,要等我们查过才知道。”
云若火冷哼一声,警惕看着二人。
“既然你说与之前无关,你且将现在的事情与我们说清楚,每晚都少一具,何时开始,具体时间可知晓?有没有痕迹,亦或者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云若明似乎有些厌倦两人这般师徒情谊展现,沉声问道。
刘福清点头哈腰,指着内屋那停尸房,结结巴巴说道。
“从...从十天前就开始了,丢失的时间都是在后半夜,本来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有野狗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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