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陆守黎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连忙高声叫道:“秋水,那是我爹爹啊!”
李秋水听他叫的急切,心头一酸,可脸上却越见狠辣之色,冷哼一声,长剑哐当一声归鞘,而后如同幻影一般一分为三,朝陆鼎元要害打去。
陆鼎元趁势后退,想要避过敌人杀招,可哪里还能够来得及,不知不觉间已被长剑压住肩膀。
他又羞又恼,还有一丝说不出的骇然,自己练武数十年,在这定襄城方圆百里地界,也算略有薄名,却不敌这年轻女子三招两式。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鼎元开口喝问,他也看出了这女子似乎和自家儿子有些纠葛,但自家傻儿子武功平平,又常年混迹在陆家庄,从来没有外出远游过,和这样的高手搅合在一起绝非好事。
李秋水却理都不理他,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守黎,那双眸子中所蕴含的复杂和苦涩,几乎让陆守黎不敢直视。
“陆守黎,来,你亲口告诉我,你要娶她?”
“只要你亲口说……”
“我认了!”
陆守黎环视四下,只见满堂宾客哗然,有大声呵斥的,有看热闹的,还有见势不妙已经溜的,自家父亲被人用剑抵着脖子……
自己那未过门的美娇娘葛青青像是受了惊吓,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以记忆中李秋水的实力,真要是发起狠来,怕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将整个陆家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陆守黎心思急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枚玉坠,这坠子看上去是一枚玉锁的形制,雕刻的精巧细腻。
“秋水,你看……”他手中抓着玉坠,言辞真切的说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定情信物,我一直都随身带着。”
李秋水看着那枚坠子,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深色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你,你一直都留着它吗?”
陆守黎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都随身带着。”
事实上……某原身是看着坠子无比精巧,想要在新婚夜送给葛青青,想着少女那白皙娇嫩的天鹅颈挂着玉锁,垂落下去,别有一番风情。
没想到竟然能够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
当然,要是真让李秋水知道原身的打算,恐怕将他活剐了的心都有了。
“既然你心里有我,为什么又要和这个女人结婚,是,是他逼你吗?”说到最后,李秋水用无比凶狠的目光盯着陆鼎元。
陆守黎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疯批,这脑回路简直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这样高速运转过,用前世看了不知道多少电视剧的奇葩剧情,找到了一条生路。
他语气悲苦的说道:“秋水你误会我了,我之所以成亲,就是为了找你啊!”
“自从你离开后,就音信全无,我除了这枚玉锁外,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找你。”
“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步靠近李秋水,言辞越发真切,“秋水,我知道你不可能抛下我的,我们两个曾经私定终身,我们还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去。”
“所以我才举办了这场婚礼,你如果能够得到消息的话,就一定会赶来。”
“今日这场婚礼,真正的新娘子,是你啊!”
不得不说,陆守黎此刻的演技直接爆棚了,他自己都在为自己点赞,觉得可以拿影帝了。
李秋水原本凶狠和冰冷的目光顿时完全消失了,脸上流露出些许恍然和失措,连忙将自己的剑从陆鼎元脖颈上取了下来。
“这……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这就是个误会。”陆守黎逐步靠近了李秋水,强忍着心头的紧张,伸出自己的双手,抓住了女人略带冰凉的左手。
李秋水的手指十分纤细修长,仿若美玉雕琢而成,并且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凉意。
陆守黎摸到她的手后,只觉得心神一荡,又被那股凉意刺激的恢复了理智。
“秋水,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但是,我真正想娶的人,是你啊!”
李秋水被他抓着手就已是慌乱,过去两个人虽然情投意合,但却始终恪守礼教,从不曾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今日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如此贴近,还抓着手,不知不觉间俏脸上已是升起了红晕。
让她提剑杀人她比谁都干脆利落,可面对当下这样的场景,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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