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费凯在转瞬间就冷静下来,压制住了内心的**,喵喵赞赏地点点头,晃着尾巴,笑道:“不错,不错,你的意志比本喵想象中还要强大许多。”
费凯懒得理会喵喵的夸赞,直接说:“你早就知道这是一张主牌,对吗?”
“不。”
喵喵摇了摇头:“其实本喵并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有一张主牌隐藏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当初魔女海瑟薇找上本喵,说要让本喵帮她找一张万象无常牌的时候,本喵也只是以为,这张卡牌顶多也就是张副牌,跟你一样,从来都没有往主牌方面联想。”
见喵喵不想撒谎的样子,费凯好奇询问:“那你又是从时候时候知道这是一张主牌的。”
“什么时候?”喵喵伸出爪子,挠挠头,不太确定地说:
“怎么说呢,认真说的话,从进入密室,见到那具尸骸开始,本喵就有点怀疑了,但也仅仅只是怀疑,还不敢肯定,直到来到这里,又见到阿比沙龙魔的尸体,才真正确认下来。”
‘一个愚蠢的人,做了件愚蠢的事,最后愚蠢地死去。’
回想起手中法杖上备注的这么一句话,费凯隐约明白些什么。
于是,他对喵喵说出自己的推测,“也就是说,这张卡牌是先被密室的那具尸骸得到的,然后他使用了卡牌,意外死亡后,又被阿比沙龙魔得到了,是这样吗?”
“看来你比本喵想象中还要聪明一些,竟然这么快就猜到其中的原因。”
喵喵笑着说,“没错,的确跟你预料的差不多,不过这其中的一些细节,不光是你,连本喵也不太清楚。”
说到这里,他看向桌上的卡牌,晃着尾巴,跃跃欲试地说:“想要明白里面的具体原因,恐怕就只能掀开这张卡牌,看看到底是一张什么牌,或许就什么都知道了。”
费凯惊讶地看喵喵一眼,确认道:“你确定要掀开这张卡牌吗?”
“对于普通人而言,一旦掀开这张主牌,就意味着自己的命运轨迹被卡牌内蕴含的强大能量渗透,悄然改写。”喵喵一脸傲娇地说,“但很明显,本喵不是普通的橘猫,不管怎么说,本喵曾经也是妖精荒野……”
“算了算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也回不到过去了。”他摇摇头,继续道:“总之,只要本喵不决定使用它,就不会被影响到自己的命运轨迹。”
说完,喵喵就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毫不犹豫地掀开这张卡牌。
随着卡牌被缓缓掀开,一抹冷冽的寒光骤然映入费凯的眼帘。
这张画工精细的卡牌图案上,赫然立着一位身披黑衣、手持利刃的身影,刀锋泛着幽幽冷光,就像是能割裂空气。
只见这人身形矫健,神情冷峻,眉宇间透出一股凌厉杀意,看起来就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杀手。
费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这张脸上,恍惚间,他好似看见这杀手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
这一笑不带丝毫温度,却透着几分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的狂放气息,就像是多元宇宙的万物都不在其眼中,唯我独行于生死之间。
有那么一瞬间,费凯竟生出一丝错觉,仿佛能够感觉到这杀手随时会从卡牌中踏步而出,带着一袭寒风,闯入现实世界。
“浪客!”
费凯强行移开停留在卡牌上的目光,说出卡牌的名字。
正常情况下,世人能够接触到的万象无常牌都是副牌,所以下意识地会认为浪客代表着狡猾而多才多艺的角色。
一旦激活,它将让使用者完全免疫预言类法术或神术的窥探与定位,就像是从命运的织线中短暂抽离。
但与此同时,使用者也会被某个未知的敌人所仇视,成为其永世不休的猎物。
无论逃至多元宇宙的哪个角落,哪怕施展“祈愿术”也无法摆脱这份纠缠。
这便是使用副牌后的主要效果和缺陷。
而在主牌里,浪客则代表着自由奔放、随波逐流的冒险精神,也代表着在旅途中遇到的不确定性以及变化,或是应对环境、灵活应对各种情况的能力。
至于将主牌激活后,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具体的能力,哪怕是费凯曾经翻阅过的许多资料里,也没有任何详细的描述。
“原来是浪客,难怪这两个倒霉蛋会死的这么惨。”
喵喵看着卡牌上的杀手图案,若有所思的说道:
“很明显,先前那位法师在获得浪客卡牌后,误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斩断与魔鬼立下的契约,重获自由之身。
结果呢,他根本就不知道,整个巴托九狱的契约,其实都在九狱之主的掌控中,就算是他斩断了与某个魔鬼的誓约,也无法真正脱离九狱的桎梏,只能说,他想得太天真了。”
“至于这头阿比沙龙魔……”喵喵又看向早已凉透的尸体,说道:
“他倒是真的斩断了跟魔鬼的联系,摆脱了九狱的控制,但却不知道巴托九狱里的所有阿比沙龙魔都是五色龙后提亚玛特跟魔鬼大君扎瑞尔交易后的产物。
从它们由扭曲灵魂被转化成阿比沙龙魔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命运,怎么可能仅靠卡牌就能够随便摆脱。”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万象无常牌中,都存在着致命的陷阱,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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