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之前。
围观百姓,远远的就瞧见位衣着墨袍的青年,朝他们缓缓走来。
其右手拎着把散发寒意的剑,左手却拖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叶珩和那狗日的陈序吗。
“是叶大人!”
“我有些老眼昏花,大人提着的是那狗贼陈序吗。”
“大人这是要去干嘛?还拿着剑。”
“不清楚,再看看。”
当叶珩走到县衙大门前时,他还未开口,原本喧闹的人群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怔怔的盯着他,自发的退后,让出了条宽阔的通路来。
他朝人群点头示意,拎着陈序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城北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还未走远,便有位百姓梗着脖子:“叶大人,请问下你这是要去干嘛?”
叶珩脚下不停,只是举起手中长剑,
“菜市口,砍头!”
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瞬间又嘈杂一片。纷纷开始朝到处走串,自发朝自己的亲戚朋友,宣传这则消息。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叶大人要在菜市口砍那杀人魔陈序的头,快去看。”
“快快,晚了就没好位置了。”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发生在百姓家中,发生在酒楼,甚者就连那教坊司中也在传。
不消盏茶功夫,这消息便如风般掠过全城。
“徐大人,叶玄使刚刚治了陈序的罪,不顾法度,现在就要拉着他去菜口砍头。”
县令的大院门前,一捕快胸膛起伏,眼冒精光的对着徐冲讲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说什么?玄使要砍陈序的头,而且还是现在。”
正在值守的徐冲听闻此事,先是不相信。
在反复确定之后他心中却也不由的有些钦佩。
早先他本以为叶珩就是个有些城府的幸运青年,在机缘巧合下得杨宵看的看重。
现在看来他先前的感觉是错的,杨宵定然是被他身上某些特质所吸引。
此时他也不禁有些佩服起叶珩来。
在这种时代,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若是不处于敌对,他徐冲也不介意跟叶珩这样的人当朋友。
只是主命难违。
沙沙~
叶珩拖着陈序走在街道上,
路上的行人见状,先是不解的目光,但在知晓情况后,自发加入其随行的大部队。
尽管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在叶珩的身后聚集。
但却异常的安静,没有人吵闹。
此时他们的眼中开始滋生某种东西。
“店家,打壶酒。”
叶珩提留着陈序,驻足在处酒楼柜台前。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做这种事就得配壶酒。
掌柜的见来人是叶珩,眼前一亮,当即便停下手中其他的活。
转身从酒架之上拿了壶剑南春,递了过来。
“掌柜的,多少钱。”
说着叶珩就欲要掏出他仅有的百两银票在。
那掌柜的连忙摆手,“就当我送大人的。”
叶珩拱手道了声谢,这才转身继续朝着菜市口走去。
后面跟着的人群,见状,也疯狂涌进酒楼之中。
“掌柜的,给我拿一壶和玄使大人一样的酒。”
“俺也一样。”
“我先来,先打给我。”
那掌柜当即觉得诧异,但还是不停地给众人打着酒。
很快几大坛酒缸就见了底。
那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
“各位客官,今天的酒已经卖完了,各位不妨上别处,或者改天来。”
“谁要改天呀,就得今天才行。”
那掌柜的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问道:“为什么非得今天呢?”
人群中便有人就随口解释了下。
于是那掌柜的也连忙关上酒楼的门,领着小二出了门去。
“砰”,叶珩甩手就将那陈序扔在地上,看着四面八方不断围拢过来的百姓。
他觉得自己就算违反法度,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街头巷尾,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他放眼望去,顿时都感觉有些目不能及,心跳的更快了。
甚至周围的楼上,反正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更有甚者,不惜爬到树上,也要看。
几乎全县城的百姓都这儿了。
拔开酒壶,叶珩仰头,那琼浆从壶口流出,最后落进他的嘴中。
入口辛辣,吞咽入腹后,灼热感一下蔓延到全身。
擦去嘴边残余,叶珩嘴角微翘,
他觉得这应该算是侠客吧,毕竟他也左手拎壶,右手持剑。
这和前世书中的大侠形象无甚差别。
叶珩伸出右脚,居高临下的踩在陈序的背上,将其压的无法动弹。
环顾四周的百姓,叶珩朗声宣判道:
“黑风线主薄陈序,十多年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血债累累,天命难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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