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受伤的师兄,应该就是去山下打听异宝之事受的重伤。”
“那两位师兄找到异宝了?”
这时有人询问道。
听到这话王姓师兄嗤笑一声道。
“什么啊,我听人说他俩是在山下与人起了争执。”
“好像还是因为一个女子,两方争执不下,后面被人家给埋伏了。”
“真是丢我们大江观的脸。”
王姓师兄有些愤愤不平道。
看着王姓师兄的样子,虞丹也见怪不怪了。
说实话,在这一年中,他对这大江观也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生活条件不错,但这杂役弟子干的活是真的累,真真切切的从早干到晚。
而且因为他们杂役弟子不入道观名录。
随便一个入籍道士都能对他们呼来喝去,跟奴婢没什么两样。
而且每月说是有二两银子的酬劳,但到他们手中最后也只有一两多一点。
将近小一半都被一些不要脸皮的道士搜刮走了。
这一年下来,虞丹也就攒下来十一两左右。
这两天正准备将一部分寄回家中,但看现在观中的样子。
这邮寄银钱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要耽误一二了。
几人散开后。
虞丹一直关注着观中的动态,因为他感觉到。
那两位道士师兄的事情,并不是王姓师兄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他认识那受伤的两位师兄之一。
据他的了解与接触,这人的性格直爽,而且非常刻苦。
虞丹好几次都在后院厢房碰见过。
此人挑灯夜读,无人时在演武堂锻炼技法。
如此一个挑灯夜读、苦练技法的勤勉之人。
怎么可能会因为为儿女情长,惹来杀身之祸?
而且观其面相。
也不像是一个因为美貌女子,就无脑与人起冲突的蠢货。
观中两位弟子受伤后的数天后。
夜幕降临,时间很快来到后半夜,此时观中的大部人都已熟睡。
这时,从后院的正房中。
只见有七八人悄悄摸摸的从房间走了出来。
几人聚在一起。
在其中一人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从后山的斑驳小径往山下走去。
虞丹此时正好尿意袭来。
睡意朦胧,夜色寂静,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在轻声说话。
脑海中瞬间闪过白天的事情,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刷的一下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房梁。
但耳朵却在竭力倾听窗外的动静。
但不知是幻听还是自己的错觉。
在他清醒之后,外面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的讲话声传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虞丹心中思索着。
又仔细倾听了一会。
除了各式的虫鸣声不绝于耳外,再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动静。
继续等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出现。
虞丹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睡去...。
可就在此时。
忽然。
“嗡!”
一阵凄厉的尖啸毫无预兆地炸响,瞬间撕碎了夜空的死寂。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饱含暴怒、如同滚雷般震荡四野的咆哮。
“于老鬼!交出天锋金!这等宝物岂是你能觊觎的?”
“若再冥顽不灵,今日老夫便叫你大江观鸡犬不留,血流成河。”
话音未落。
“轰隆!”
虞丹只见到一道刺目的惨白色雷光骤然劈落。
紧随其后的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
道观深处,凄厉的惨叫立刻此起彼伏。
“尔敢!”
一声苍老却蕴含滔天怒火的咆哮冲天而起。
语气中有着压抑已久的愤怒。
“啊!救命!”
“师兄!救我!房梁...房梁压住我的腿了!”
“天塌了!快逃啊!”
道观各处,哭嚎、惨叫、绝望的呼救响起。
虞丹心脏狂跳,他猛地扑到半掩的窗边,向外窥去。
只一眼,他脑海便如遭重锤,心神剧震,掀起万丈狂澜。
只见百丈高空之上,浓稠如墨的乌云翻滚,惨白的雷霆遍布。
云下数道身影竟凌空而立,身上萦绕着各色令人无法直视的刺目灵光。
只见其中一人,周身赤红灵光猛然暴涨。
手中托举着一件看不清形态的器物,向空中一招。
“噼啪!滋啦!”
云层中狂暴的雷霆,立刻就犹如游龙般缠绕在其身上。
那人沐浴雷光,发出震天狂笑。
“哈哈哈!于老鬼!死到临头还在做春秋大梦。”
“你以为你玩那套金蝉脱壳的把戏,能瞒过我们几双眼睛?”
“你派出去的那几个小崽子,早已落入我们掌心。”
“你那藏匿天锋金的鼠洞,也已被我们撬开了嘴。”
接着他笑声一敛,杀意如冰。
“今日找你,只为斩草除根,不但你观中上下要死绝,你这老鬼的性命,也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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