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坛从保罗乔治开始 第四十七章:斯嘉丽·约翰逊

比赛结束，43比28。

詹姆斯低头走下场，没人拦他，也没人上前握手。裁判收起哨子，球探的笔记本上，被一圈一圈圈住的名字只有一个：秦明。

观众席上还热着，人没散干净。有人站着不动，眼神还停留在那个瞬间，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幻觉；也有人反复倒带相机视频，看着秦明在詹姆斯的逼抢下，强行扛住身体对抗、擦板上篮得分的动作，像在试图确认——那真的是个高中生做出来的吗？

这球……也太冷静了吧？”有人低声嘀咕着，像是惊叹，又像是不敢相信

他明明被勒布朗死死贴住了，几乎没空间，场边的观众已经准备看他吃帽，结果——他用一个假动作骗开节奏，又用一个略显古怪的角度，把球送进了篮筐。没有暴力，没有惊天动地的爆扣，但偏偏让全场都安静了半秒，然后突然炸开。

一群男孩跳起来，冲着空中挥拳，嘴里喊着“这才叫真正的one-on-one！”

几个女生激动地尖叫，拍着朋友的胳膊大喊：“你快看他表情！他根本没在怕詹姆斯！”

这时，一位穿着深灰色风衣的女子站了起来。

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下颌和一缕随意垂落的金棕色发丝。她没说话，也没有人注意，就这样安静地走下楼梯，朝球员通道走去。

秦明刚摘下护指，正准备往更衣室走，汗水还在脖子后聚着。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香水，更像哪种洗完晒干的衣服。

他下意识回头。

她就站在那儿，看着他。

“你打得很好。”她开口，语气平静又礼貌，“特别是最后那球。”

秦明眨了一下眼，有点没反应过来是谁。

然后他认出来了。

斯嘉丽·约翰逊。

刚因为《迷失东京》《少女的祈祷》受到关注的年轻演员，不在荧幕里，就站在现实中

“谢谢。”他开口，声音干了一点，“今天状态还行。”

“我其实不太懂篮球。”她笑了笑，“但你打球的样子……挺不一样的。”

秦明歪了歪头：“不一样？”

秦明站在那里，听着她的夸奖，脑海里却乱成一团。她说“你很专注”，却没说到底专注什么。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所有的期待都化成了沉重的压力，压在胸口。手上的护指还有点疼，汗水顺着脖子滑下来，像是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脑海却开始重播刚才比赛的每一个瞬间。那些奔跑、那些对抗，还有那一声声心跳。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前面。

“你很专注。”她顿了顿，“看起来不像在比什么，更像你知道自己该干嘛，然后就一直朝那个方向走。”

他低头笑了一下，像刚想起来点什么：“也没那么想吧……就是那时候，没别的选了。”

“但你没犹豫。”她说。

他想了想，轻声说：“那球也不是打给别人看的。”

她挑了一下眉，没有接话。

秦明吸了口气，慢慢补了一句：“就……有时候你希望一些事情是真的，那就得让人看到它。”

她看着他，安静了两秒，然后点点头。

“希望以后还能看到你。”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风衣在她身后轻轻摆着，没回头，也没多说。

就像只是一个短暂停留的人，说了一句话，然后继续走她的路。

秦明站在原地，捏着护指，没有多想什么。

电视屏幕依旧亮着，比分定格在43比28。

杜兰特坐在沙发上，手握遥控器，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秦明摘下护指，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呼吸沉重，却依然站得笔直。

这一刻，整个球馆像是静止了。

远处，观众还未散去，低声议论和零星的掌声夹杂着回放的解说。

然后画面里出现了她——那个穿着深灰色风衣，帽檐压得低低的女人。

她静静走向秦明，金棕色的发丝垂落肩头。

杜兰特知道她是谁，斯嘉丽·约翰逊，那个刚在几部电影中崭露头角的年轻女演员。

电视静音了，杜兰特用眼睛捕捉着两人简短的交流。

秦明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语气认真，眼神里透着他平时少有的坦诚。

她轻轻笑了笑，点头转身离去，风衣随步伐轻轻摆动。

秦明还站在那里，像是还没回过神。

杜兰特深吸一口气，手指松开遥控器，屏幕黑了。

屋子里只剩下篮球轻轻落地的声音。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他闭上眼，任由风吹散额前的发丝。

脑海里回荡着比赛的片段。

“他今天表现不错。”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厉害，不然怎么会是队友。”

“但今晚……他是真的在发光。”

杜兰特心里有些复杂。

“以前训练的时候，他总是安静寡言。”

“练球时看起来不像想太多，但总能用行动说话。”

“那股子淡定，不是装的，是他真正的态度。”

他看着黑暗中的城市灯火，继续想：

“他赢下了詹姆斯，赢得了关注。”

“还有那个女演员……那种气场。”

“秦明和她说话的样子，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沉默少年。”

他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

“但这也挺好。”

“没人喜欢死气沉沉。”

“只是……我有点嫉妒。”

“不是羡慕。”

“是……想快点赶上他。”

“他往前迈了一大步。”

“而我还在原地。”

杜兰特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篮球。

“我不能输给他。”

“训练还得更拼。”

“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强了。”

“橡树山队里，不会让他舒服。”

“我们都得拼命。”

“比赛结束了，压力开始了。”

“明天的训练场，我得加倍努力。”

“我不想只是他的队友。”

“我想成为那个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沙发。

坐下，手里揉着篮球。

“秦明，加油。”

“我也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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