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说在前面——”
她在心中这么对梅森说道:“我对恶意之类的东西是很敏感的,刚才装作一副很和善的样子来问我问题的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都快溢出来了,但你闻起来倒是很干净——所以大概是神盾局把你推出来当作试探我的工具吧,所以我才会通过这种方式和你交流,现在先回答我吧,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别试图说谎,我看得出来。”
在物质世界中,她直接一把抓住了梅森的衣领,用咄咄逼人,甚至可以说是噬人猛兽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神态之真实,绝对当得起老戏骨。
梅森一下子就乐起来了。
虽然已经想出来了几个为自己辩护的方案,但在并不是特别了解对方的前提下,那些方案的成功率都很存疑,而且如果她是那种常出没于脑残电视剧里,遇到事情就大喊我不听我不听的白痴,那他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结果没想到,她居然主动看穿了神盾局的打算——这就是和国民好队友双排的愉快体验吗?要起飞了家人们。
“不不不,你先冷静点……”
梅森跟上了她的演技,使劲摆着手说道:“这只是单纯的工作调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实际上的信息则是:“你猜对了,我刚刚拿到一整套间谍软件,一进到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便要狠狠地窃取机密!”
洛娜眼里闪过了一丝混杂着愤怒和悲伤的情绪,随后,她高高扬起了手掌,作势就要扇梅森一巴掌,但始终没落下来,气氛便这么短暂地僵持了起来。
说真的,这种苦情戏哪怕放到上世纪都有点嫌老土了,梅森差点被尬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认真一点好不好?”心中的交流仍在继续,洛娜如是说道,“憋出这种台词来很不容易的。”
“那就不要这么说嘛。”
“神盾局不是在推测我对你的态度吗?演得夸张一点也无妨吧。”她淡淡地回答道,“所以?你是什么看法?”
以心灵对话作为渠道,她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男人。
虽然与教授和琴相比,她的能力只能说是与心灵领域稍微沾点边,而且存在严重的偏科现象,曾经,这份力量唯一的用法就是通过吸收周围人的负面情绪来强化磁场操纵的能力,其他什么都做不到,但出于一些原因,她的心灵能力在三年前得到了飞跃式的进化,被教授评价为“差不多等于我十二岁时的水平”。
这并不丢人,要知道,除了琴·葛蕾与卡桑德拉·泽维尔之外,教授的心灵能力与其他人存在着断层级别的差距,十二岁的教授就已经能做到范围读心,控制复数人类和修改记忆之类的绝活了。
不过洛娜的本行毕竟还是玩弄磁场,对心灵方面的能力用得实在不是很习惯,至今也没能练会多少相关的手艺。
但她也是有基于自身特色发展出来的绝活的。
由于早年就有的“吸收负面情绪”的能力,她对他人的恶意异常敏感,比如刚才那个来找她问东问西的特工,身上就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恶意——恶意本身不是问题,毕竟人类对变种人抱有成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哪怕是和x战警签下了合作条约的神盾局,也只是因为他们有利用价值而已。
但那个女人的恶意浓度实在有点过高了,已经到了打算对她做些什么的程度了。
她虽然也能读心,但被她读取的人会产生非常严重的不适感,所以没办法随便使用,只能加以猜测——难道是神盾局调整了对变种人的方针,打算像那个该死的威廉·史崔克一样把他们当成实验动物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可就严重了,必须得想办法应对才行。
比如……通过神盾局的内部成员了解一些消息?
巧合的是,她正好认识了这么一位或许会愿意对她透露消息的朋友。
西塞尔·李·梅森,一个古怪的男人。
就像教授在脑波强化机的视野里会把具备不同特征的人划分为不同颜色一样,她也能做到类似的事。
在心灵能力的视野当中,她可以通过“灰度”的浓厚与否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特征,越是善良就越是偏白,越是邪恶就越是偏黑——当然,还有白里透黑和黑里透白之类的模型,毕竟人心是相当复杂的东西,善恶并不恒定,互相转化和互相包含都不是什么新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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