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瞬间,梅森的表情……完全没什么变化。
他已经大致了解到了这个纽约大舞台是什么玩意,刚穿越几天不到,就接连体验到了九头蛇的活动,险恶六人组成员的逃狱,隐约开启了变种人大战的任务线,现在再来个忍者……也就那样了吧。
多大点事嘛,接着奏乐,接着舞!
病房内只有他和洛娜两个人,但梅森从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病房那边听到了大量的尖叫声,中间还掺杂着一些“为什么会有忍者?”之类的问句——看来自己这间病房的现象不是孤例……难不成整间医院都被劫持了吗?
在惊叫四起的那一瞬间,沉睡中的洛娜便睁开了眼睛,并且马上将目光锁定在了门口的忍者身上。
——这种时候,还是由我先说话吧。
梅森一皱眉,在做好应对准备之后便警惕地开口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忍者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用一种颇具大和雅音的蹩脚英语低吼了起来。
——说实话,要不是梅森看过不少动画,还算熟悉被罗马音污染后的英语的话,根本就听不懂这货到底在讲什么东西。
“安静,不准动!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他很有精神地这么说道,“在我等【手合会】的首领与米国政府谈成条件之后,就会放你们离开——但在那之前,如果有人试图从这间医院里逃跑的话,等待的将是忍术的惩罚!”
老实说,听完之后,梅森差点当场笑出来。
什么叫忍术的惩罚?哥们这不开个写轮眼证明一下实力?
要说手合会这个名字,他确实是听过的,那是漫威宇宙中一个走deep dark风的反派组织,说是忍者集团,实际上更接近于邪教徒,这群人信奉一名叫做“兽”的恶魔,靠刺杀贩毒之类的肮脏行当谋生,是夜魔侠马律师的对手之一,曾经引起过“影域”大事件,也算是有点知名度了。
——比起指望这种人会在谈成交易之后老老实实的释放人质,可能还是相信母猪会上树开飞机更实际一点。
那么,该怎么办呢?
这大半夜的,好像也没办法指望纽约警方立刻重拳出击,要是整间医院都被手合会的忍者挟持了的话,靠自己手上这么一个击退远大于杀伤效果的空气枪大概是没法脱身的。
至于贞子的录像带……且不说那玩意杀人得读条整整七天,就算是看见就死,这间医院里也没有能用来播放录像带的设备,基本等于是一坨高级废物了。
想到这里,梅森朝洛娜瞥了一眼。
她的脸上看不到什么紧张感,毫无疑问是有能力应对现在的局面的,靠她的话,保证自身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梅森能看得出来,哪怕他不主动开口,一旦真的面临危机,洛娜肯定会动手拉自己一把,想必场面人的好闺女可以轻易将这些不知所谓的忍者爆杀一百个来回口牙!
换而言之,只要肯抱大腿的话,眼下的危机就不算危机。
轻松,愉快。
不过……他不太喜欢这种方式。
梅森这个人不太喜欢“被人帮助”。
本身就需要分工合作,或者不依靠别人反而会坏事的情况自然要另作区分,但像现在这种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不得不被人伸出援手的状况……他很不喜欢,或者说非常讨厌。
当然,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在危机面前犟嘴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真的没得选的话,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求助于人,但现在貌似还不到那个地步。
尚有余地。
他用余光瞥了墙壁上的时钟一眼,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二分,再有八分钟,新的一天就要到来了——对他来讲,就是新的一次召唤机会。
虽说有可能获得一包薯片或者更无厘头的东西,但凡事总得先试一试吧。
他是这么想的,但病友小姐好像有别的想法。
“你……不,你们是在做绑架的勾当,并且把我视为了人质,对吗?”
她抬起头来,用冰冷得可怕的眼神盯着黑衣忍者。
梅森似乎隐约在她身上看见了某种奇妙的,黑绿色的升腾烟雾,但马上又消失不见了。
“闭嘴!”
一瞬间,黑衣忍者便拔出了腰间的短刀,雪亮的刃面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显眼,就算隔着面罩,别人也能从他脸上捕捉到强烈的残虐情绪,就像是在看两头待宰的羔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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