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轸将狼瞫赶出中军大营,然后开始做战前部署,任命儿子先且居为先锋主将,负责前去挑战翟戎白狄子。
栾盾为左军主将、提拔了胥臣的部下郤缺为右军主将,负责埋伏在大谷左右。
任命狐射姑为后军主将,联合狐鞫负责国君安全,自己和栾枝亲率中军,朝着箕城进发,随后双方在箕地相遇,两军都没有先行攻击,而是安营扎寨互相对峙。
而狼瞫被先轸大骂一顿,赶出营寨后垂头丧气,走了出来,狐射姑立即朝着手下鲜伯挥手,两人耳语片刻,鲜伯立即出来。
鲜伯是狐射姑的人,狼瞫被提拔之后,狐射姑就让鲜伯可以接近狼瞫,两人渐渐成为好友,因为狼瞫毕竟经常接触国君,所以鲜伯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鲜伯看到狼瞫闷闷不乐,于是赶紧过来道:“狼瞫,我听说元帅正在中军点将,准备抗击翟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你怎么不进去,在这里瞎逛游啥呢?”
狼瞫一看是好友鲜伯,于是回答道:“哎……别提了,我被元帅给撵出来了。
刚才我主动请求在前队冲锋,立不立功的无所谓,就是想着国家出力,以报答主公知遇之恩。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元帅,先轸那家伙不由分说将我劈头盖脑的骂了一通。
他说我只知道投机取巧,没有真才实学,没有资格为车右,已经罢免了我的官职,并且永不录用!真他么的倒霉”
鲜伯假装大怒道:“先轸这是妒贤嫉能,他是看你一个庶人突然得到国君提拔,心生嫉妒。
就算不让你做前锋,也没必要罢免你的车右卿啊!你好不容易坐上卿士位置,这下好了,一旦被免职,我看今后你都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我就看不惯先轸这样的老贵族,为了个人私利,打击报复咱们这些普通人,其实罢免你就是为了给他儿子先且居腾位置。
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咱们两个联手,召集家丁私兵,假装翟戎人偷袭,刺杀了先轸那个狗东西。
先轸死了,一来可以除出胸中恶气,二来将来你就有出头的日子了!就算不成事,死也值了”
狼瞫立即义正辞严道:“不行,不行!大丈夫就算是死,也应该死的有价值,刺杀国家主帅而死为不义,不算是英雄,还会被国人鄙视咒骂。
我因为受了主公的知遇之恩,所以才能在他的左右服侍。先轸以为我是个投机取巧之辈,没有真凭实学所以罢免了我。
如果因为先轸罢免了我,我因此嫉恨他去杀了他,那就说明人家先轸说的没错,我是个钻营取巧的小人,反而成全了他先轸的英明。
你暂时等着瞧,我早晚会让国人知道我狼瞫是个有勇气的人。”
鲜伯一看不能蛊惑狼瞫,只好感叹说:“狼瞫,你的境界比我高,佩服佩服!”只得回去禀报狐射姑。”
这边先轸召集众人,立即吩咐下去,大军埋伏在大谷左右,明日准备和翟戎交战。
次日一早,两边军队排开阵势,翟戎首领白狄子亲自率军参战。
这边先且居策马驾车直冲敌阵,白狄子立即率军应战,双方你来我往开始激战。
先且居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于是按照约定,假装失败驾着战车战车就跑,晋**队立即溃败,朝着大谷方向撤退。
白狄子一看先且居逃走,心中暗自窃喜,心说中原人就是个绵羊,真要是真枪实弹开打,根本不堪一击。
于是白狄子领着一百多个骑兵,奋起直追,一路上先且居不紧不慢前面跑,白狄子穷追不舍于是就被诱骗进了大谷。
此时先轸令旗一挥,左右伏兵一起杀出,将翟戎包围起来,双方开始厮杀。
白狄子一看中计被围,于是立即下令突围,带着翟戎左冲右突,但是人数上远远不及晋军,自己的骑兵几乎被屠杀殆尽。
白狄子奋力拼杀,最后带领数十人杀出重围,然后朝西北逃去,先轸一看不妙,这次要是让翟戎跑了,将来还会回来骚扰。
先轸立即向晋襄公汇报,这白狄子勇猛异常,万万不能让他逃走,微臣……,先轸还未说完,就听见有人小声道。
“狼瞫有勇,要是任前锋可杀白狄子……”,原来是鲜伯在底下偷偷说话,意思就是替狼瞫说话,先轸有良将不用,任人唯亲,现在好了,没人能抵挡住白狄子。
先轸顿时火冒三丈,但是在国君面前又不能发作,旁边的狐鞫居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先轸知道,狐氏是和自己杠上了,自己因为侮辱晋襄公,只怕狐射姑等人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晋襄公不追究,那么自己万一死后,自己先且居会受到牵连。
如今自己只有战死沙场,临死前得到国君和晋国卿士们的尊重,这样先氏家族才能够消除祸患。
先轸心中长叹道:“自己原本想着大战秦国时候,战死沙场,以报答晋襄公对自己的信任和宽恕,如今看来要提前死在翟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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