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听闻晋襄公释放孟明视等三人,于是心中大喜,亲自前去释放孟明视,白乙丙和西乞术,将三人从监狱放出来。
孟明视和西乞术,白乙丙赶紧拜谢文赢救命之恩,孟明视告诉西乞术和白乙丙,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晋襄公竟然会放了咱们,这多亏了文赢夫人从中周旋。
文赢夫人告诉他们三个,自己虽然说服晋襄公释放你们,但是晋国朝中有先轸,赵衰,胥臣等众多反对秦国的朝臣,他们尚不知情,你们不必进朝堂谢恩,现在就走,火速离开晋国。
倘若让这帮孙子知道,即便不杀你们三个,你们也别想着能回到秦国。
孟明视和西乞术,白乙丙三人赶紧再次拜谢文赢,然后出城后立即朝着秦国边境而去。
这边晋襄公刚刚放了孟明视三人,阳处父在旁边听得真切,心说坏了,这件大事要赶紧告诉自己的恩人赵衰。
赵衰听闻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去找先轸,先轸正好在家里用晚膳,看到赵衰直接闯进来,顿感不妙,赶紧问道。
“子余兄,你怎么来了!”
赵衰道:“大事不好了,国君被文赢夫人蛊惑,已经赦免孟明视,西乞术和白乙丙三人回国了”。
“什么?赦免三人回国,他脑袋让驴踢了吗?啪……”,先轸抓起饭碗摔到地上,筷子一扔,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冲出去去找晋襄公。
赵衰在后面边追边道:“原轸,冷静冷静,切莫鲁莽行事!”赵衰看到先轸已经失去理智,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晋襄公住处,先轸不顾赵衰阻拦,直接闯进晋襄公大殿,晋襄公正好吃完饭,坐在那里喝茶。
而旁边狐射姑在一旁侍立,因为他也听说了晋襄公要释放孟明视三人,刚刚来到这里,尚未开口说话,就看到先轸和赵衰急匆匆赶来,于是闭口不言。
先轸不管不顾,直接上前贴脸开大道:“国君,秦国的那三个降将现在何处?”
晋襄公看到先轸怒气冲冲,这些都是当年跟随父亲晋文公的元老大臣,并且先轸还是执政卿,于是支支吾吾说道:“母亲大人请求放归他们回秦国,说秦国国君自然会治罪,我们就不用落个残暴不仁的名声,寡人已按她的意思办了,将孟明视三人释放”。
先轸再也压不住怒火,勃然大怒,直接一口唾沫啐了晋襄公一脸。
先轸脸红脖子粗怒吼道:“呸……孺子为何这般不知深浅!晋国将士们千辛万苦拼死激战,好不容易才抓获秦国三个将领。
如今后宫妇人的支言片语,就让国君放虎归山,他日这三个人定然是我晋国的心腹大患,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
先轸此时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顾君臣之礼,直接把唾沫啐在晋襄公脸上,并且爆粗口辱骂晋襄公。
此时狐射姑对先轸,赵衰等人颇为不满,就见狐射姑赶紧拿来一块毛巾,递给晋襄公,然后幽幽道。
原执政,您什么意思?当众咒骂国君,羞辱君主难道就是识大体,知深浅的晋国重臣吗?
赵衰也傻眼了,心说原轸啊原轸,你是个傻逼吗?怎么敢吐晋襄公一脸唾沫,这可是杀头的大不敬之罪啊!
何况晋襄公的外戚狐射姑也在,他原本就和咱们不合,这下麻烦了。
先轸此时也顿时清醒,张着嘴巴呆立当场,他知道如果狐射姑和晋襄公揪着他不放,当众侮辱君主可是灭族的大罪。
自己不但没命,只怕自己先氏一族都得被诛杀殆尽,赵衰赶紧道。
“启禀国君,原执政乃是一片忠心,听说国君放了孟明视等三人,一时急火攻心,这才失礼于殿前,微臣未能及时阻止,罪该万死,请国君治罪”。
赵衰赶紧把责任揽过来,先轸顿时明白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在大殿上大哭起来。
“先君啊!主公啊!先轸有罪,请国君治罪”。
晋襄公接过来狐射姑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道:“原执政,这是寡人的过错!”。
狐射姑刚要说话,被晋襄公拦住道:“寡人年幼无知,这才做出不利于国家的蠢事,原执政直言敢谏,乃晋国股肱之臣,赶紧起来”。
晋襄公说罢赶紧上前搀扶先轸,先轸这次是真的感动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晋国新君,虽然不如晋文公那般雄才大略,但是是个仁义之君,对于晋国万民未必是坏事。
先轸顿时泪如雨下,上前抱住晋襄公大哭起来“臣罪该万死,但是臣真的是为了晋国啊!”。
晋襄公道:“爱卿请起,我们赶紧想想补救的办法吧!”说罢将先轸搀扶起来。
赵衰赶紧道:“我们立即派兵前去追赶孟明视和西乞术,白乙丙,断不能让他们回去,即便不杀他们,留着做人质也是有利于晋国的”。
太傅阳处父赶紧出来道:“启禀国君,老臣愿意带兵前去将孟明视三人抓回来”。
晋襄公点头同意,阳处父立即出来领兵前去追赶孟明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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