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挖至尊骨?我靠悟性镇压九天
>真界天骄轻蔑睥睨:“小世界来的废物,也配与我等争锋?”
>刘周体内沉寂已久的至尊骨骤然嗡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天穹之上,一道古老声音缓缓响起:“不是至尊骨选择你,而是你…本就是至尊!”
>下一瞬,九天十地所有沉睡的至尊骨齐齐震颤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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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荒原,黑沉沉的砾石大地一直铺陈到视野尽头,与铅灰色低垂的天幕粘连,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稀薄而狂躁的天地灵气,裹挟着刮骨钢刀般的煞风,永无止境地呼啸着,卷起砂石,在坚硬如铁的黑色岩层上刻画出深浅不一的痕。
刘周盘坐在一处背风的巨大岩砬之下,周身毛孔翕张,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如拉风箱。真武境九重天的修为在此地显得格外局促,体内奔腾如江河的真元涌出体外,便迅速被这真界固有的可怖压力与煞风挤压、撕扯,只能勉强在体表覆上一层薄而不稳的淡金色光晕,抵御着无孔不入的侵蚀。
汗珠刚从额角沁出,即刻被煞风带走所有湿气,只留下一道浅白的盐霜。他的面容棱角愈发分明,昔日小世界带来的最后一丝圆润已被真界的残酷磨砺殆尽,唯剩冷硬与沉默。眉头紧锁,并非因为身外之苦,而是源自颅内那几乎要炸裂开的剧痛。
《万化归流诀》的心法符文如同亿万烧红的铁屑,在识海中疯狂冲撞、组合、崩灭、再生。推演已至最关键处,前方却似横亘着一堵无形绝壁,每一次神魂之力的冲击都换来更凶猛的反噬,痛楚钻心刺骨。真界大道的浩瀚与晦涩,远超小世界的藩篱,即便以他日益增长的悟性,每前进一寸,都需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忽然,极远处,一点微不可察的流光刺破昏沉的天色,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平稳速度逼近。初始只是芥子,眨眼间便已能看清轮廓——那是一架鸾驾。
由九头通体覆盖青玉般鳞片、神骏非凡的异禽牵引,华盖流苏,车壁雕琢着繁复古老的符文,氤氲着柔和却不容亵渎的宝光,将狂暴的煞风与低压的天幕轻易排开在丈许之外。鸾驾前后,各有数骑护卫,皆是身穿制式银甲、气息沉凝的骑士,目光如电,扫过荒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荒原上,并非只有刘周一人。还有一些与刘周相似、挣扎求存的修士,此刻纷纷抬头,眼中流露出混杂着敬畏、羡慕与一丝畏惧的光芒,下意识地向更远处避让,低下头颅。
鸾驾并未停留之意,速度不减,眼看便要横越这片空域。
恰在此时,刘周身躯猛地一震,周身紊乱的气息因推演受挫而出现了一刹那的失控,那护体金光明灭不定,一丝未能及时收敛的突破气劲,混合着此地特有的凶煞之气,逸散而出,恰巧拂过了鸾驾前方一名护卫骑士的坐骑。
那匹神骏的银甲战马受此一惊,发出一声不满的嘶鸣,前蹄微微扬起,虽立刻被骑士控住,却已打破了那份绝对的平稳与寂静。
鸾驾稳稳停住。珠帘被一只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极为精致的手轻轻掀开一角。帘后,一道目光落下。
冰冷,淡漠,不含丝毫情绪,如同神灵俯视脚边偶然惊起的蝼蚁。
刘周压下识海翻腾的痛楚,抬眼望去,对上了那道目光。
帘后是一位华服青年,面容俊朗却透着一股子刻骨的疏离与傲岸,仿佛天生便该居于九天之上。他的视线在刘周身上那只够勉强抵御煞风的护体光晕上一扫而过,在那身洗得发白、边角处甚至有些破损的粗布武袍上停留了半瞬。
“啧。”极轻的一声,从青年鼻息间逸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与鄙夷。他甚至懒得用正眼去看刘周的面容。
“真是什么污秽腥臭的泥点子,都敢往外蹦跶,平白污了本公子的眼。”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呼啸的风,落入下方每一个修士耳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践踏意味,“小世界爬出来的蛀虫,乖乖在下水道里苟延残喘便是,也配涌来真界,碍天碍地?”
话音落下,他甚至懒得等刘周或有任何反应,像是随口斥退了一只拦路的野狗,指尖微抬。
侍立在鸾驾旁的一名中年执事模样的男子立刻会意,脸上堆起谄媚又残忍的笑容,应了声:“是,公子爷,这就清扫干净。”
执事转头,看向刘周,脸上的谄媚瞬间化为冰冷的杀机与嫌恶。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兵器法宝,只是遥遥一掌拍出。
霎时间,风云变色!磅礴真元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光掌,纹路清晰,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锁定了刘周周身所有气机。掌风压下,下方坚逾精钢的黑岩大地无声无息地向下塌陷,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真武境巅峰!而且绝非寻常真武境,其真元之凝练、气势之凶悍,远超刘周在小世界遇到的任何同阶对手。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浸透刘周全身。在这一掌之下,他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暴风中的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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