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一边接着一边响着,是顾璟砚打来的电话,小女孩把毛巾还给白欣瓷,回答:“我叫夏雨萱,谢谢你阿姨,我可以自己回家。”
她礼貌的说完就跳下了车,小小的身影慌张的在雨中跑着,书包被很好的护在怀里,那便是现在她最重要的东西了吧。
不管家庭以什么样的方式破碎,最后痛苦的都只是孩子,小雨萱心上的伤,也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了吧。
“喂。”白欣瓷接通电话,忍不住的悲伤和感同身受,让她说话有些哽咽,连是谁打来的电话都没看一眼。
“你怎么了?”对面开口,她才听出声音来,是白怀渊。
“什么事儿?”当即声音就冷漠了许多,她抬手擦掉流下来的眼泪,从前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回放。
“你哭了?是跟顾少闹矛盾了吗?夫妻过日子少不了有摩擦,互相体谅各让一步,总没坏处,感情不和最后离婚了,对你没好处。”
“是对我没好处还是对你和白心妍没好处?你有爱过我这个女儿吗?我从小到大的痛苦你有正视过一眼吗?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原谅你,你欠我的,下辈子都还不清。”情绪激动,声音森寒 ,白欣瓷说完后就掐断了电话,白怀渊再没打过来。
“我跟没有父亲有什么两样?”手机砸在副驾驶上,白欣瓷关了车门,趴在方向盘上,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她都快忘了母亲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父母的拥抱有多温暖,她要的爱,从来没有得到过。
又有电话打进来,这一次是马涛,屏幕上跳动着这个名字,白欣瓷止住哭声, 抓起手机接通,传来马涛着急的声音:“晨少情况有恶化,欣姐你要不要来看看,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南宫小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马上赶过去。”白欣瓷回了一句,立马发动了车子,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
……
马涛就在医院门口打着伞等她,她从车上下来他迎面走过来,一边急匆匆的往病房走,马涛一边汇报情况,大概就是向晨一心求胜,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不把康复锻炼放在心上,导致精神不佳,加上恢复不稳,也有止疼药的缘故,他最近两天总是出现幻觉,精神大不如前,半夜总是在噩梦中惊醒。
病房门推开,映入白欣瓷眼帘的是向晨一张惨白的脸,刚打过镇定剂不久,他现在情绪稳定。
深陷的眼窝,发黑发紫的眼圈,人瘦了整整一圈,说他是二十多岁都没人相信,白欣瓷被他的样子吓到,驻足停留了数十秒,才走到床边坐下来。
“你怎么哭了?顾璟砚又给你委屈受了吗?你要保护好照顾好自己欣瓷,现在我这样,都没办法给你做主了,别人欺负你,我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我这个哥哥,做的可真是失败,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凡事都忍气吞声,即便是面对你最爱的人,你也要捍卫好自己啊。”
“你别说这些话。”白欣瓷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向晨的爱还是那么浓烈和纯粹,只不过换了身份。
“你把身体养好,以后有的是机会为我出气,两年前你能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现在你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呢?向晨,我想你好好的,你这样自暴自弃我看了很难受。”白欣瓷低着头,不知不觉又哭了起来。
向晨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又顿觉这样的行为不合适,悬在半空中的手垂下去,回答道:“我没有放弃自己,恢复也有个过程,我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只是最近精神 有点儿差罢了,你又瞎操心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哭呢。”
他关心的,始终是白欣瓷如何了,怎样了,而自己的事情,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最近一直吃南宫小梦准备的饭菜,这点细节,所有人都忽略了。
“半路遇到了一个家庭破碎的小女孩,突然就心疼她,和她聊了几句情不自禁了,连几岁的小女孩都在痛苦和艰难中坚强前行,我们成年人更不应该轻言放弃,我想收养她。”从听小女孩说自己身世的那一刻,白欣瓷就动了这样的心思。
向晨一时语塞,白欣瓷只是怀孕的几率很小,几乎为零,可这跟完全不能怀孕还是有差别的,她现在一冲动做了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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